交战中,季栩、文玎、文珰到来。文珰又见“文珰”,诧异地问道:“你是谁?”
“她是公孙钥。”突然有人说道。
大家循声看去,见是田仲、公孙晛、吴琅、吴琳、舒竹、伯禧、董思、虎妮、舞儿、公孙驲、殳茏、宝儿、牛荃等人,说话的是公孙驲。
“文珰”见被揭穿,不得不除掉伪装,现出本来面目。公孙驲见她如此,知道有悔过之心,于是劝解道:“月儿回家吧!”
“我哪里还有家啊!?”公孙钥说道。
“你姐姐的内力正在恢复中,你来照顾她吧!”公孙晛说道。
对公孙钥来说,跟着教主却一直没能怀孕,这成为她最大的心病,听公孙晛这样说,可谓是求之不得,也就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姐姐身边。
这时,公孙驲说道:“月儿既然在这里,教主也应该在这里啦!”
公孙钥既然同意随姐姐改嫁,自然也就积极表现,于是踊跃说道:“他被吕鸿震伤心脉后,与银夫人在这里养伤,我带你们去找他。”
由于熟悉地形的公孙钥带路,防护天禽宫的“六甲循环”防御体系也就形同虚设啦!
然而,他们到达姚金和银夫人的住所后,却没有见到人影。显然,他们见势不妙,已经离去了。
这时,他们听到打斗声,随即赶去,发现寅虎宫弟子邓崒、“棘丘锏”屈襄正在跟“月季花”栗玑、“风信子”熊画、“女贞花”如逅打斗。
原来,屈襄帮邓崒料理完邓宗后事之后,为寻找母亲芈杉,也来到此地。
“月季花”栗玑、“风信子”熊画在“女贞花”如逅的唆使下,为了弄清夫婿驩鷃的事,跟踪季心而来。
她们因失去季心的踪迹而心情失落,见到邓崒、屈襄后,如逅又对栗玑、熊画下说辞,道:“季心的哥哥季布是章华台巡台,现在见到章华八雄锏的人,应该讨要一个说法啊!?”
于是,“月季花”栗玑缠住屈襄,让章华台为季心相当于季布杀了自己丈夫来负责。
熊画虽然出自章华台,但为了夫婿的事也六亲不认,与栗玑一起围住屈襄讨要说法。
这样一来可就惹恼了刚刚失去父亲的邓崒,她叱责道:“你们夫婿的事为什么缠着我的夫婿不放啊!?”
“他是章华台的人,当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啦!?”熊画说道。
“你也是章华台的人,自己给一个说法不就行啦!?”邓崒反驳道。
“我早就不是章华台的人啦!”熊画否认道。
邓崒气极而乐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们没了夫婿就是最大的理,闹了怎么啦!?”熊画狡辩道。
“岂有此理。”邓崒怒声说道。
结果,她们越说越僵,就打起来了。
实际上,季心就在附近,他见熊画不讲理又吓人的样子,失口说道:“我的天啊!这些母大虫闹起来太吓人了,快跑吧!”
如逅之所以鼓动栗玑、熊画闹事,就是为了引出季心,自然额外留意周围的动静。因此,季心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啦!
如逅发现季心踪迹后,立刻通报两位功勋当事人,说道:“季…心哥跑了,快追呀!”
言毕,她带头追了下去。显见,季心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都不好意思喊季心而改叫心哥啦!
“月季花”栗玑既然找到正主,也就马上放弃打斗,跟着“女贞花”如逅追了下去。
熊画见状,大喊道:“这里的事还没完哪,你急什么呀!?”
“这里的事不打紧,再不急就老啦!”栗玑边跑边答道。
熊画听罢,先是一愣,不禁喊道:“老什么呀!?”
“我的好日子不多了,要赶快找夫婿啊!?”栗玑答道。
“对呀!我怎么糊涂啦!?”熊画自言自语道。
言毕,她紧跟栗玑,追了下去。
附王维《送别》一首: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邓崒感到莫名其妙,气哼哼地说道:“疯疯癫癫,成何体统啊!?”
“唉!”屈襄叹息道。
不过,就在季心和栗玑、熊画、如逅走开的时候,其余的人却在跟徐监及其统领的卫队搏杀,而徐监的对手正是田燕。
徐监本是徐州飞贼,号称甲子恒擒,被金间教主阉割降伏后,派驻天禽宫当都监。
徐监的成名绝技是甲子恒擒掌法,由甲乙丙丁、子丑寅卯、恒舞酣歌、擒虎拿蛟四套十六招组成。
然而,徐监的甲子恒擒掌法难敌田燕的混元神功,被田燕击毙。
这些人歼灭徐监“甲子恒擒”及其统领的卫队后,攻进了天禽宫,见到了“廉贞姬”芈杉。
屈丽见到母亲,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干嘛帮金间教做事啊!?”
“你父亲的朋友拿来他的遗物定军剑,说是你父亲临终托付,让他照顾我。”芈杉说道。
也就是说,姚金依此为由,骗芈杉投进了他的怀抱。
屈丽听罢,当即展示父亲的遗物定军剑,道:“是这把定军剑吧!?”
“在哪里找到的?”芈杉问道。
“九宫山。”屈丽答道。
“怎么会在那里啊!?”芈杉说道。
于是,屈丽跟芈杉叙说了发现定军剑的情况。
屈丽交代完后,又说道:“姚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哪!?”
“是这个家伙透露的。”有人插话道。
话到人到,邢说押着一个人走来。
屈丽不认识此人,随即问道:“他是谁?”
“我曾经的门客巢菜。”邢说言道。
“怎么会儿事?”屈丽问道。
“他与巢叔狼狈为奸,泄露了屈定家人的情况。”邢说言道。
屈丽听罢,立刻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巢菜?”
“你们看着办吧!”邢说言道。
“杀。”芈杉恨恨地说道。
“棘丘锏”屈襄听罢,手起锏落,击杀了他。
杀掉巢菜后,芈杉问邢说道:“在巢城外打散后,你去了哪?”
“我在找你们啊!”邢说言道。
“我们躲进了半阳山(今巢湖汤山),你找到哪里去啦?”芈杉问道。
“我去半阳山时被人追捕,一直逃到谷县才脱身。”邢说言道。
“谁干的?”芈杉问道。
“后来查出,就是巢菜带人干的。”邢说言道。
芈杉叹了一口气,没再吭声。
屈丽见状,不解地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我该当遭劫啊!”芈杉说道。
“怎么啦?”屈丽问道。
“我那时被人欺骗啦!”芈杉说道。
这时,芈杉见到真正的老朋友文珰。在季栩、文玎、文珰的撮合下,芈杉答应嫁给邢说。
他们解决天禽宫的问题后,来到了下相(今江苏宿迁西南),见巢叔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顿时百感交集。
芈杉了却心事后,随邢说走进了县城,去投奔项梁;邓崒、屈襄回归陈县,与吕臣会合;季栩、文玎、文珰告辞离去。
这时,吴琳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众人望着田仲,等他回答。
田仲看着一大家子,说道:“我们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为董思、虎妮、舞儿、公孙驲、殳茏、宝儿、牛荃恢复功力。”
“这么说,我有一个去处。”吴琅说道。
“你不会带我们去你的浮玉山(天目山)当压寨夫人吧!?”伯禧说道。
“当压寨夫人不假,但不去浮玉山。”吴琅说道。
伯禧瞅一眼田仲,脸一红,没再吭声。
舒竹听罢,催促道:“快说,去哪里?”
“淝陵(八公山)南麓的凤凰山。”吴琅说道。
“就住珍珠泉畔。”公孙晛附和道。
于是,他们赶往淝陵。
附吴文英《高阳台·淝水秋寒》一首:
淝水秋寒,淮堤柳色,别来几换年光。
紫马行迟,才生梦草池塘。
便乘丹凤天边去,禁漏催、春殿称觞。
过松江,雪弄飞花,冰解鸣珰。
芳洲酒社词场。
赋高台陈迹,曾醉吴王。
重上逋山,诗清月瘦昏黄。
春风侍女篝畔,早鹊袍、已暖天香。
到东园,应费新题,千树苔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