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华山出现变故,东面的“亚岱”也不消停。内史腾在陈县(今淮阳)选出的“四十六武魁”之二薛郡鲁蒙、东郡赵贲分别放任薛郡平邑、东郡定陶的县尉,擒拿王吸等人自然是二人上任伊始的政绩。
于是,鲁蒙、赵贲在火焰门、阴阳门以及平邑驻军的配合下,终于将“双响钩”王吸、“鸡鸣雄戈”柴武、“犷悍枪”召欧、柴雯、冯无瑄等人赶出了“亚岱”。其中,王竟因代表这一伙人前往陈县杨庄为张耳母亲祝寿,故而没有出现在这里。
王吸、柴武、召欧、柴雯、冯无瑄这些人离开东蒙山后,西行进入了魏地。当他们来到丰西大泽后,发现吹台正在聚会。于是,他们用“吹台”作挡箭牌,成功摆脱了追兵,然后前往睢阳,与赶来的“甘泉鞭”王竟会合。
再说朱家、张婷、吕鸿、朱玥用过早饭后,就离开柘县(今柘城县),前往睢阳(今商丘睢阳区)。
睢阳城是在宋睢阳故城基础上修建起来的,城址平面呈长方形,东墙长二千九百米,南墙长三千五百五十米,西墙长三千零十米,北墙长三千二百五十二米。
睢阳是大宋朝重臣杜衍、王涣、毕世长、冯平、朱贯辞官后寓居的地方,“五老”经常晏集赋诗,时称“睢阳五老会”。
附杜衍《睢阳五老图》一首:
五人四百有馀岁,俱称分曹与挂冠。
天地至仁难补报,林泉幽致许盘桓。
花朝月夕随时乐,雪鬓霜髯满座寒。
若也睢阳为故事,何妨列向画图看。
朱家、张婷携吕鸿、朱玥进入睢阳城后,住在孟兴父亲孟雍开设的“燧明客栈”。恰巧,孟兴的好友“缯虎”灌婴也在这里。
灌婴是睢阳的一个贩卖丝缯的小商人,迫于生计,不能像孟兴那样离家习武。但是,灌婴酷爱武功,经常通过孟雍了解孟兴习武的情况,然后自己加以练习。当他得知朱家是孟兴的师父后,磕头跪拜,请求指点。
朱家鉴于他是孟兴好友,给予指教。
灌婴受教毕,对朱家说道:“师父,今天是火神节,我带您浏览一下阏伯台吧!?”
“既然朝廷已经禁止了火神节,我们就不要去添乱啦!”朱家婉言拒绝道。
既然如此,灌婴告辞离去。
晚上,朱家、张婷被夜行人惊动。他们当即穿上黑衣,再用黑巾罩面,随后起身追去。
吕鸿、朱玥感觉有趣,也照葫芦画瓢,学父母打扮,悄悄跟去。然而,二小刚走出客栈不远,就被去而复返的张婷发现了!
于是,张婷干脆带二人历练一下,追寻朱家留下的暗记来到了阏伯台附近,成功与朱家会合。
帝舜时代,帝喾与简狄之子契(别称阏伯)佐禹治水有功,被虞舜封于商(今睢阳区)做火正,其部族以地为号称“商族”。
阏伯是商朝建立者商汤的先祖,故人们尊他为“商祖”、“火神”,他在封地建造的观星台也被称作火星台、火神台或阏伯台。阏伯死后,人们就按他的遗愿将他葬于台下,由于阏伯的封号为“商”,他的墓冢也被称为“商丘”。
战国时期,阏伯台逐渐演化为宋国的一个武术组织。
附侯恪《九日重登阏伯台》一首:
喜无风雨到重阳,别恨秋残不尽觞。
昔岁故人多落魄,一时征雁各分行。
高台日暮团林碧,野圃霜寒送菊香。
最是茱萸看不得,支离未许病相妨。
阏伯台台主、“木伐剑”戴荫在伏牛山脉西段的簸箕山上“猴子望月”石旁与“寅虎宫”一战失踪后,他的女儿、有“虎头兰”之称的戴壶因继承了镇台之宝“泽风神功”,被阏伯台监台宋留、强瞻以及“三火虎”等门人推荐为新的台主。
“三火虎”是指阏伯台门派的三位后起之秀,他们分别是“坪火虎”谔千秋、“棚火虎”秦同、“堂火虎”孙赤,三人正值龙腾虎跃的青春年华。其中,谔千秋、孙赤分别是阏伯台原巡台谔百世、孙火的儿子。
当然,阏伯台的任务之一就是查找失踪的戴荫、谔百世、孙火等前辈。
话说朱家带张婷、吕鸿、朱玥三人悄悄走进阏伯台后,发现这里聚集了许多武林人物。
可是,朱家、张婷不愿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就携吕鸿、朱玥躲到一棵大槐树上观望。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犷悍枪”召欧、“鸡鸣雄戈”柴武、“双响钩”王吸、柴雯、冯无瑄与“甘泉鞭”王竟在睢阳会合后,就趁火神节之际来到火神台祭拜火神。
当时,王吸说道:“火神显灵,助我们火烧秦兵,请接受我们的祭拜。”
话音一落,一条狗影窜上了火神台。蹊跷的是,这条狗居然坐在火神台上,冲他们说道:“我就是火神,快快给我磕头吧!”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看花眼了。实际上,这是一个卖弄狗技的狂人,名叫戴继。
柴雯看清戴继面目后,立刻替王吸出头,道:“哪来的疯狗,竟然跑这里学人话啦!?”
然而,还不等戴继回话,“虎头兰”戴壶立刻现身,并训斥这些人道:“大胆狂徒,竟敢到阏伯台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戴壶是阏伯台台主,这里是她这一派的圣地,自然不容外人在此胡闹。
可是,有人不吃这一套。因为,鲁蒙随即现身说道:“火焰门掌门驾到,也就是火神降临,你们还不来磕头吗!?”
言毕,身后跟来了戴复、秦嘉等人。戴复也不客气,替换戴继,坐在了火神台上。这倒是子唱父和,老子带人为儿子出头啦!不过,戴壶也不是孤身一人,宋留、狐琥、强瞻、王楠、“三火虎”等阏伯台门人都来了。
本来,戴壶等阏伯台门派的人要为强瞻、王楠的女儿强睎和宋留、狐琥的女儿宋爽举行入门仪式,就趁火神节之际来到了阏伯台。孰料想,他们见到外人在亵渎心目中圣地。
宋留目睹戴复的行为后,说道:“胆敢在我们的圣地撒野,统统拿下。”
这时,又有人说道:“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啦!”
话到人到,阴阳门的阴日、阴月父女和赵贲、赵辛、赵勤兄妹走了出来,说话的就是阴阳门主阴日。
阴阳门的人之所以出现在阏伯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争夺火神剑结下的梁子。在阴阳门看来,狐琥带领“寅虎宫”从本门手里夺取了火神剑,“寅虎宫”当然就是首恶;“阏伯台”随后参与了抢夺火神剑,就是从犯。
簸箕山一战后,火神剑就不见了。因此,“阴阳门”怀疑“阏伯台”拥有此剑,就盯上了他们。不过,“阴阳门”、“火焰门”都是立足于魏地的门派,他们与同属魏地的“阏伯台”、“吹台”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
目前,“阴阳门”显然站在“火焰门”一边,希望共同对付“阏伯台”。
用辛弃疾《青玉案·元夕》形容阏伯台的热闹程度: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