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征收天课

在地牢安排完穆拉德和艾哈迈德的调教计划后,易卜拉欣回到了书房继续办公,研究起了教士们的请愿书。同时他派遣侍卫前去传唤萨德尔,召见他与万王之王一同研究这个问题。

在此前的征战中,原有的教士们和其他苏菲教团被易卜拉欣和奇兹尔巴什们用暴力一扫而空,萨法维教团的托钵僧们接管了这些清真寺,主持地方宗教事务。

趁此机会,易卜拉欣着手打造了新的教会,他以萨法维教团为主体塑造一个金字塔型的什叶派教会,直接利用教团组织和教团纪律自上而下约束各地的地方教会。所以他除了沙汗沙赫这个代表着他世俗身份的头衔,他、以及萨法维王朝之后的君主们还会拥有“完美领袖”这一宗教头衔,所有的什叶派教士都要向“完美领袖”效忠才能开展宗教事务,否则就会被视为传播异端学说、蛊惑无知民众、扰乱社会秩序、颠覆国家政权,而后法庭将会对他做出严厉的处罚。

同时易卜拉欣在战时没收了大量的清真寺财产,不动产几乎全军覆没,清真寺依靠政府的微薄拨款和地方信徒的捐款才得以维持。

为此,易卜拉欣收到了多份请愿书,请求他允许清真寺接受不动产捐赠。但宗教地产都是有税收豁免的,对此心知肚明的易卜拉欣也是一拖再拖。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此,易卜拉欣想了个新办法。

天方教有五功,即念功、礼拜、斋戒、天课、朝觐,其中所谓天课,就是mu斯林在所拥有的财产超过了一定的数额之后就需要每年捐出一定数目的钱款用于慈善事业、宗教事务和天课征收者的工资。

在逊尼派这里,天课是强制捐款,相当于宗教税,这也是政府合法性的证明,例如里达战争中反对哈里发阿布·伯克尔的阿拉伯部落以及拒绝支付天课给穆阿维叶的什叶派就明显不承认当局的合法性。直到二十一世纪,沙特、苏丹、也门、利比亚、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还在强制征收天课。

什叶派则不同,什叶派传统认为天课是非强制性的,教徒们也将捐款交给伊玛目而非政府选择的天课收集者。

而易卜拉欣就打算从天课入手,让神职人员“劝导”富户定期捐款作为清真寺失去经济来源的补偿。也不知道地方上的富户们有没有习惯这种没有人要他们强制捐款的生活,易卜拉欣相信经历过逊尼派长久统治的伊朗地主和商人们肯定还是能习惯的。

“陛下,您的萨德尔优素福请求觐见。”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阉奴过来提醒道。

“哦,请他进来。”易卜拉欣回过神来,让阉奴把萨德尔带进来。

跳过必要的礼节,易卜拉欣对着这个曾帮助自己多次躲过追捕的亲信幕僚说道:“看一看这些请愿书。”

“陛下,我认为还是应该撤销您的命令。这样不仅可以安抚乌理玛们,也可以稳定社会,有了地产的供养济贫所、学校、医院才能正常运行,并扩大规模,惠及更多信徒。”优素福看完请愿书,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但这样也会带来一个问题,萨德尔。瓦克夫是不需要交税的,要是有人为了避税把自己的财产都投献给清真寺怎么办?”易卜拉欣问道。

“陛下,过去几千年的人类都是这么做的,尽管有些弊端,但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您等一等,我还有个想法。”易卜拉欣召来阉奴:“现在去把王权代表请过来,赶快。”

“陛下?”优素福不知道易卜拉欣有什么想法,但能够猜到一些。把监察系统的首脑召来还能干什么呢?

作为后世人的易卜拉欣打算引入财产公开制度和财产来源不明罪,这一套主要针对官僚和神职人员。并且再在政府和教会建立严格的审查制度。

两人没有等待多久,王权代表卡瓦兹就来到了书房,然后坐在了萨德尔旁边。

看着洗耳恭听的两人,易卜拉欣说出了自己的全部想法——按照行政区划划分各个教区,一个教区内由指定的阿米尔(amil,天课征收者)在当地毛拉的帮助下向当地人征收天课,这些天课无需上交,全部留给本区的清真寺及其附属建筑使用。各地清真寺依旧不得拥有地产,不允许接受投献、也不允许购买。而非mu斯林的宗教建筑——如教堂等,允许拥有地产,但没有税收豁免,照样要上税。

而后便是监察系统的工作,易卜拉欣要求卡瓦兹抽调人手专门负责审计政府和各清真寺的财政,调查收入和支出是否合理合法,是否有挪用公款等贪污现象。

“是,陛下。”领命的卡瓦兹在易卜拉欣允许下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官衙去完成万王之王交办的任务去了。

优素福还在思考着易卜拉欣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用多出来的税款换走,或者说赎买走他们的地产,似乎是个可行的办法。看着万王之王坚决的态度,优素福认为再怎么劝也劝不动,不如先顺他的意先实行吧。

“陛下,这件事,我已经没有异议了,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优素福顺从地说道。

“除此之外,优素福,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你办。”易卜拉欣接过地图,平铺在桌上,用手在标识着阿尔达比勒和库姆的黑点上点了两下——一个是萨法维教团的根据地和圣地,另一个是十二伊玛目派的圣地。

“我要对阿尔达比勒和库姆的神学院进行修建、翻新、扩大,为我和教团培养足够多的哈里发。”易卜拉欣看着优素福,。

“我知道了,陛下。”优素福点点头。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萨德尔。”易卜拉欣挥手让优素福离开,而后研究着地图,思考着接下来数年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