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欢喜让我忧
(马妞对牛博士说)
李白、杜甫,星光多灿烂呀。偏有好事男要“人肉”一番,还真有斩获:李、杜生前不仅算不上一线明星,连二三线都轮不上,是被剔除在主流之外的。岁月是瓶除草剂,灭绝了茁壮繁茂的稗草之后,李、杜两株稻穗才渐渐露出小脸儿来。
鲁迅、《红楼梦》,太著名了。焦大,小噜噜,群众丙、群众丁而已,因为鲁迅封他是贾府的屈原,说他“从主子骂起,直骂到别的一切奴才,说只有两个石狮子干净”,终于被塞了一嘴马粪,焦大这才暴得大名。偏有好事男较起真来,觉得“只有两个石狮子干净”这般文绉绉的话,不像出自焦大这样的粗人嘴巴。一查,果然不是!再盘查,原来却是柳湘莲说的。多少吃红饭的朋友,一直是把鲁迅的笔误照搬不误的呀。讹传讹,传到今。那么,要问,一些吃红饭的朋友真用心读过《红楼梦》?真用心读过的究竟有几人?
《万山红遍》等等绘画名作,一路红,红到紫。于今,更是在拍卖场上一路凯歌高奏,飙出天价。又有好事男指着史书对照史实了:作者们居有宾馆行有车,美酒佳肴,吃着喝着,笔歌了,墨舞了……但,那年头不正是“三年困难时期”吗?都说对景写生,那么,可疑了,他们的笔歌墨舞,对的是什么景、写的是什么生、创的是什么作?
莎士比亚说:“外表往往与事实本身不符,世人却容易被表面的装饰所欺骗。”是,跳着轻快舞步的人,不一定是欢乐的。
好事男呀好事男,你们的作为,让我欢喜让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