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9月3日,乌云密布,以肉眼可见的工夫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四周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街道上满是泥土被大雨浸泡过后的“泥水”,如果走路时不看路就会像踩到香蕉皮一样光滑湿润的人行道然后摔倒在地上。

我走起路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有什么样的闪失,还未到大冬天,今天中午还是挺冷的,下起的雨水是冷的,刮起的大风也是冷的,连我的心也是冷的,我的身体都在颤抖,衣服也湿了,我只好先回宿舍换了件衣服,我也是简简单单地擦拭一下我湿漉漉的头发而已。

我撑着把伞,顶着风雨,走在满是泥泞的街道上,学校星期天放半天假,校门口早已挤满了如蜂巢般的人群,学生的家长穿着雨衣在外面等候着,出校门口的时候也是诸多不便,跟着前面的大部队一起走的时候都是走走停停的,实在是太拥挤了,一成不变的是,街道两旁的小商贩却早已出摊卖东西了,不管这雨下得有多大、多久,都阻挡不了他们为了生活而去赚钱,有些小商贩的厨艺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我也常常光顾某个商贩的生意,我时常去那里买些小吃的来犒劳自己,每个摊位飘出浓浓的香味让我哈喇子直流,但我最终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往车站方向那边的饭店,“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先填饱肚子重要,你们说是不是?我刚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看见其中一个小商贩撑起的雨伞被大风吹倒了,老板生意本来就很忙,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把倒在地上的雨伞重新给撑起来,我这个人本来就是热心肠的人,刚想走过去帮老板的忙,奈何老板眼疾手快,不到十秒就弄好了,接着继续做生意,一个人为了生计而忙得不可开交却没有人帮忙,这很正常。

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父母把我们姐弟俩关在一个狭窄阴暗的瓦房里,是租的房子,然后拉着自己的摊车到街上摆摊赚钱,饱受风吹日晒,除了要交摊位费和购买食材外,赚的钱远远不够养活我们一家四口,连温饱都是个问题,我的父母是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这几十年来所有的艰辛也许只有父母才知道吧!

我是走路去饭店吃饭的。现代人的出行方式不再是以前的骑自行车了,现在,“小黄车和小蓝车”成为城市中普遍存在的交通工具了,只需要打开手机用微信扫一下二维码就能骑行十几公里了,一般都是两块钱起步,不算是很贵,出行可以说是极其方便,学校外面也有了些许变化,以前凹凸不平的人行道如今变得平坦广阔了,走起路来都觉得舒服些,公路两旁的绿化带比以前更美了,空气更清新了!还有以前建造的楼盘如今已宣布“封顶大吉”了,一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下雨的原因嘛,像是布置了一个个精美的陷阱等着人们“掉”进去,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被急驰而过的车辆溅湿,所以,我走路的时候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从不会踩到水涡,我给我自己留了个心眼,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要留个心眼,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到饭店只是点了份十元的快餐,一个煎蛋加一碟青菜,不多不少,这样的菜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十分满足的事情了,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吃饭了,我吃饭的时候不会玩手机,而是认认真真地吃饭,吃饱饭后,我拿着手头上的学习资料前去打印店复印资料。

走进打印店,就看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戴着个耳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刻也从未离开过,我试探性地吭了几声,示意小孩叫老板出来一下,过了一会儿,迎面走来一个四五十岁、皮肤腊黄、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额头上的皱纹就像树的年轮一样,饱经风雨,历经沧桑。老板的手里还端着一碗没有吃完的饭,看见我来的时候,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对我说道:“欢迎您的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我来复印资料的,有劳您帮我复印一下这十张纸,辛苦您了!”

“不用客气,顾客就是上帝,您把手中的资料交给我就行了,可能要让您在这等一下了,这机子有点毛病,我处理一下!”老板客气地说道。“您可以到外面坐着等,不用站着那么辛苦!”老板微笑着对我说道。“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站着不累!”我说道。老板上一秒还在帮我复印资料,下一秒又有客人来的时候,推着自己的儿子去招待客人,见儿子无动于衷,便开口训道:“你就知道整天玩电脑,眼睛还要吗?再玩都成四眼仔了,作业又不做,客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去招待一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快去快去,别耽误别人的时间!”这时候她的儿子才心有不甘地去招待客人,只见小孩在计算机上“嘀嘀”几下就算出客人要付多少钱,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一气呵成,我看着这个小孩的操作,让我整个人都呆若木鸡,我心想:小小年纪竟如此聪明能干,想必日后必成大器!人家六七岁的时候都得帮父母看店了,我六七岁的时候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呢,有些穷人家的孩子,却是家庭中的顶梁柱了,是能够撑起半边天的人了,独立性更强,我感到自愧不如啊!

回去的路上,我陷入了深思的洪流之中,我才彻底明白:一个作家,他(她)不应该只是为了自己而写作,他(她)应该拿起自己的武器——笔,要以过人的胆量,勇敢地去挑战权威,事关老百姓利益的东西,实话实说,为老百姓发声,不谎话连篇,他(她)才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作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梁丛生著

2023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