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池可以看得出玄衣道者的修为高深几何,玄衣道者若是放在宙阳界时期,哪怕只是单凭一个幻影流觞鸟半兽体,自然也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击杀眼前这个玄衣道者之人的……
只是让妙池感到特别意外的事情,那就是为何从宙阳界存活到至今的大神体们,他(她,它)们为何会连一个处于千岁之龄的散仙都打不过,难道真应了那句凡事都要因时而易,‘人’更要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自己不能与时俱进,那么自己终将落得个被淘汰的命远吗?
难道这就是浮沉界里的规矩,那就是对于天地间的凡人凡事,并不会让任何人一枝独大,这或许也就解释得通了,为何此次所异变改变消失的事物,不光是只有天地之间的仙气灵脉了,甚至还有充沛流裕的自然之气,这也使世间之‘人’直接失去吸纳百川之气的能力,毕竟一旦星宿内失去它再造自然仙灵气息的作用后,那么世间万物里的一切,自然也会同时失去它原有体的依附性,毕竟每个修行者依靠的正是这点,这也是一个无力反驳的事实情况。
毕竟若是一个人被强制切断进食的来源的话,那么这个人迟早就会被饿死掉的,而天地之中的仙灵之气,它就好比修行之人的饭食一样,只不过是修行之人要比普通人死的慢一些而已,毕竟只有再修行者身体里的,仙灵之气完全彻底枯竭之后,对于那些修行者来说,那才是他(她)们自己真正的死期,倘若谁想要不计后果的前去对战,那他(她)们就必须要做好随时毙命的准备,如果你自己并不想死去的话,那你就只能选择畏首畏尾,再浮沉界夹缝中求生存了。
玄衣道者打量完妙池之后,虽然眼神心态上有着诸多疑问,但是玄衣道者手上的功夫,却未曾有过退缩放弃之意,玄衣道者瞬移来到妙池身前,与此同时,玄衣道者手中的那把灵剑,刹时也抵在了妙池的脖子上。
妙池虽然暗中念动过咒身法印,但也只是将灵力全部集聚到了手掌心上,然而妙池并没有直接去攻击玄衣道者,妙池并不想轻易去伤害任何人,而凝聚灵力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倘若玄衣道者不会赶尽杀绝的话,那妙池自然也就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玄衣道者用剑抵在妙池的脖子上,这也吓坏了幻影流觞鸟一家老小,鸟父更是开口恳求道,“大仙,大仙,求你放过我幼崽,她刚刚化形不久,手上更没有沾染过血腥之气,她没有杀害过任何一个生灵,所以求求大仙,放过我这些幼崽们吧!”
玄衣道者挥袖弹飞鸟父与鸟母,而后又反观着妙池的动向,妙池虽然手聚灵力,但却并未率先反击向玄衣道者,玄衣道者看着如此平心静气的妙池,心中也有些意外之色,玄衣道者表现得倒也云淡风轻的说,“你不怕贫道杀了你吗?”
妙池目不斜视的看着玄衣道者说,“人也好,妖也好,世间万物都有好坏之分,善恶之别,如果仙长硬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掉我们,那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我们现在根本就打不赢你,那我们只能是悉听尊便了。”
玄衣道者此刻却并未动气,反而卸下灵剑对妙池说,“贪道只杀枉动杀业之物,人也好,妖魔鬼怪也好,只要有‘人’犯错,我便将其除之,以免它日后会祸乱苍生。”
妙池看着面前身穿玄衣道袍的男人,心中也产生了些许的好奇之感,眼前这个玄衣道者身上的气息,竟然呈现着的是七色彩光,这也就表明眼前这个身着玄衣道袍的男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是个云淡凤轻之人,可是彩色光润代表的又是怎么个意思。
玄衣道者没有等来妙池的回答,心中不免有着些许落差和失落感,妙池也在疑惑眼前的这个玄衣道者,为何神情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渊无忧看着妙池没有说话,身为幻影流觞鸟身的渊无忧,毕竟现在是妙池的鸟姐姐,渊无忧便起身站在妙池身前,妙池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渊无忧,妙池心中顿感被一股暖流包围着,妙池突然觉得自己的小无忧,竟然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还能够去保护他(她,它)‘人’了,妙池心中有欣喜,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渊无忧以不卑不亢之姿,站在玄衣道者面前,而后挺直着腰身对玄衣道者说,“话倒是说得挺冠冕堂皇的,人却做着那些龌龊之事,你说只杀恶人,可为何今日却要涂尽我们满门。”
玄衣道者也看向眼前这个有些无理的渊无忧,妙池此时又看向玄衣道者周身的七彩光润,突然间就有了些许改变,七色彩光也好像加深了些颜色,而随着玄衣道者的开口之言,妙池便已然知晓为何会出现此事了,玄衣道者此时开口对着渊无忧说,“你们半妖兄弟姐妹为了取悦配偶之心,竟然涂杀它等异族整个城池,你说此‘人’该杀,还是不该杀,倘若你们的半妖兄弟姐妹,只是万物生灵中的畜生位,我更是会将其杀之而后快,但是你的半妖兄弟姐妹们,已然早就修出自己的人识了,而今贫道只是想要将其打回原形,以此好让它们继续为自己的恶行赎罪,敢问今日之事,贫道有何欠妥之举吗?”
玄衣道者此时话音刚落,幻影流觞鸟里的,那个犯了过错的半妖兄弟,便直接起身走到玄衣道者面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涂杀之事,实属本鸟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请道长放过本鸟的父母,以及自家这些兄弟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