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日被我赶去草场替我看着羊。
娄金随我回屋详谈。
刚起床的廉贞,看见娄金进来,脸色很是不愉,转身回屋了。
说实话,我对这娄金也有些不待见。主要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寒碜。
看这脸上的褶子,皱得一层又一层,如果这是天生的,那他爹妈生他肯定不太情愿。
因为是大家第一次正式接触,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
我便单刀直入问道:“娄仙君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娄金站起了身,对着我郑重的行了个道揖,恭敬的恳求道:“我代表沌西村娄金队全体成员,邀请您加入我们,一同狩猎。”
我有些意外。
我与廉贞,确实打算参加下一次的狩猎。
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定,跟谁组队。我私心里其实更喜欢单独行动。我们虎,除非是一家人,很难与他兽协作。
但是,上一次狩猎,居然有仙自爆了,这惨烈的过程,提醒我混沌世界里的危险,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大。
更何况,我还要带着廉贞,一旦遇到无法使用仙术的情况,我担心自己一个人无法护住廉贞的周全。
“山君可能不太了解,混沌世界中的凶险。那里随时会遇到混沌潮汐。
潮汐之力,非单独的仙力可抗拒。
一旦遭遇,唯有彼此协作,利用各自的天赋技,互相救援、拉扯、寻找固定物、躲避点,才有一线生机。”
混沌潮汐,这我听说过,这属于天地之力。确实非一人一仙可抗的。
见我点头,娄金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我们在混沌中遇到的混沌兽,有时是一只,有时是一群,当遇到一群混沌兽时,就算是战神,也独木难支。”
说到这儿,其实我已经被他说动了,但是我不可能直接答应他。
“我是想参加下一次的狩猎,应该会加入其中一队。但是据我所知,这村儿里分成了两队,郁垒那一队,战力似乎更强。我为什么要选你们呢?”
娄金闻言,并不尴尬,挺直了胸脯,站直了腰:
“山君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不否认。郁垒那一队,战力是比我们强一些。但是我们收获的战力品,每次并不比他们少。山君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起了前两天两队的纷争,心想,不会是靠吵架、耍赖吧?我撇了撇嘴,忍不住有些嫌弃的说:
“这我可不知道,娄仙君还是直说吧。”
娄金得意的一笑,神秘兮兮的道:
“山君请容小仙卖个关子,山君请看。”
说完,退后了几步,身上突然仙雾缭绕……
这架势,再熟悉不过了,我知道这是他要化原型的征兆。
不知道他会变成个什么样子的狗,我退后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噗呲”,我笑出了声。
仙雾散去,一只胖乎乎,呆头呆脑的小狗蹲在了我脚边。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不止。
这居然就是娄金的原身,一条金黄色,油光水滑,充满褶皱的沙皮狗?与沙皮狗还有一些不同,这额头中,多了一只眼。
虽然还是丑,但丑得非常有个性,那肉滚滚的身子,扭来扭去,那粗壮的小短腿儿,似乎难以负荷身体的重量。
这憨傻的丑模样,竟然让我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这原身比你的人形更丑,不过丑得让人不讨厌。”
待看到那圆鼓鼓的狗眼里有些湿润,我才停住了笑,糟了,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不好意思啊,娄仙君,我是太意外了,失礼了,失礼了。”
我不好意思的道着歉。
就听那狗嘴张合,传出娄金的声音:
“污了山君的眼,是小仙爹妈的错。”
我又被逗笑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这就是你要卖的关子?这跟你们队战利品收获与郁垒队持平,有什么关系呢?”
“山君昨日可在这房中吃羊肉了?让我闻闻,还是不太新鲜的羊肉,应该是在乾坤袋里放了许久。”
我愕然,这什么意思?
我确实昨日忍不住饥饿,撕了条乾坤袋里的羊腿充饥。
“看来小仙说对了,小仙的嗅觉,在这六界中,至少能排进前三。”
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吹牛,我昨日吃的羊肉,窗子一直开着的,我们虎的嗅觉本来就很灵敏,我早已经闻不到一丝味道了。
他能闻出来,还能分辨出是不太新鲜的羊肉味,确实厉害。
“我承认你嗅觉厉害,但这跟我们之前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呢?”
娄金重新化为了人形,我却觉得他还是原型更顺眼些。当然,我也不能让人家一直蹲在桌子底下跟我说话,只好尽量少直视他那张丑脸。
“山君,您发现敌踪,经常也是凭着嗅觉吧?那如果您的嗅觉提升十倍,您狩猎的范围,是不是会扩大许多?并且,如果能分辨出来者是什么兽,是否就可以提前做出选择和准备呢?”
我听懂了娄金的意思,对于我们兽来说,嗅觉确实重要,这是我们狩猎和提前发现危险的主要方式之一。
“我承认你说得有些道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并且,我如果加入你们队,我的朋友廉七也会加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沌西村,廉贞化名为廉七。
“可以,我们欢迎廉仙君一同加入。只是分配上,廉仙君只能于普通队员一样的待遇,而山君,我们队员商议过了,愿意让出三成的收益,让山君独享。”
对于这样的分配方式,我还是挺满意的,但是我怕廉贞伤颜面,“嘘”了一声,望了望廉贞的房间,看房门紧闭,悄声说:“如果我们去你们队,廉七的那一份,不用单独算,他算和我是一个组合,我们一起分三成就行。”
娄金懂事的点头应允,并做了一个保密的动作。
一切商量妥当,我答应娄金,过几日给他答复,娄金可能也猜到了我要与廉贞商量,并未强求我当场答应。
送走娄金,我敲开廉贞的门,没等我开口,他就抛给我一句,“不去!”
看来,他在屋内偷听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