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芝加哥国际机场,苏醉刚下飞机过了入境口,来没得及去拿行李,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一把搂住了苏醉。
“师弟啊,你可算是来了。”芬格尔熟悉的声音传来。
“芬格尔师兄,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苏醉把芬格尔推开了。
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芬格尔,此时的芬格尔像极了丐帮的成员,头发看起来没怎么洗过灰扑扑的,身上的花格子衬衫领口更是还有番茄酱的污渍,衬衫上更是有着不少油渍,在日本那几天芬格尔虽然表现出了自己邋遢的习惯,但是总体看上去开始比较正常的。
察觉到了苏醉异样的眼光,芬格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
“最近生活条件好起来了,我就懒得下床了,要不是听说学校找人来接你,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看着芬格尔因为你我才打破了我不起床的记录的,你看我对你多好的眼神,苏醉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怎么。
“那就多谢谢师兄了,不过你就没想过洗个头换身衣服来?”
“害,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要是打扮的光鲜亮丽这不显得咱们疏远了吗?先别说这些了,师弟没你还没吃饭吧,附加有两家好吃的汉堡店,我带你去。”
“行吧,先去拿行李,你在带路。”苏醉还不明白芬格尔在想什么吗?无非是想白嫖他的汉堡和可乐。
芬格尔也没有丝毫被识破的尴尬,反而积极的帮苏醉拿着行礼,在要了两份套餐后,芬格尔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看着对面的苏醉,那张络腮胡的脸突然正经起来,低声的说
“师弟,你到了学校要小心点了。”
“怎么?”苏醉被芬格尔正经的样子整的紧张起来了,一时间各种猜测纷纷在脑海中滑过。
“现在狮心会和学生会都在积极准备争取你,还有一些战斗狂想要挑战你,想要知道自己和纯血龙类的差距,现在的你在学校内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战斗评价机,一些学妹们也到处寻找你的联系方式,说是想跟你交朋友,实际上就是馋你身子了。”
听着芬格尔的话,苏醉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有些无奈的看着对面像是特工接头般严谨神秘的芬格尔说
“师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呢?社团我是不想加入的,至于打架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在郁闷和无聊的时候找点事做,至于那些学姐们我是有女朋友的,她们应该知道吧。”
“师弟,这你就错了,你有女朋友是你的事情,没听过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肉体吗?据说某个学妹还准备来霸王硬上弓了。”
“咱们学校的风气还真是狂野啊。”苏醉嘴角抽动着说。
“所以我才特地的来告诉你,顺便跟你说说学校的情况,论坛上的那些东西终究是不全面的。”
芬格尔边吃边给苏醉补充学校的各种信息,大致格局,以及自己挖出来的老师学生的各种八卦小道消息。
其中最让苏醉好奇的是装备部,听芬格尔的话装备部应该被叫做“炸弹狂人集中营”每天不是在使用炸药就是在研究炸药的路上,基本上每天都能在学校听到装备部爆炸的动静,但是苏醉倒是觉得这个装备部不错,他也算是火力恐惧症的患者之一。
如果装备部听到苏醉的话肯定会十分激动的邀请他加入,毕竟整个卡塞尔学院很少有人能理解他们真实的想法,火力即一切,威力即正义。
“师弟,装备部人弃狗厌不是他们偶尔制造爆炸,而是他们经常偷偷拿正在实验的武器给执行部的专员让他们在实战中使用。
这导致了不少专员被自己的武器给波及到,前一段时间有个信仰酷哥爆炸从不回头的专员在印度执行任务的时候,刚把手雷扔出去,直接扭头走了。
结果手雷没炸,危险混血种直接一个反补,幸好那个专员命大躲过一劫,隔了两天执行部在施耐德部长的带领下直接向装备部投掷了烟雾弹。”
芬格尔说的口干舌燥的,想要纠正苏醉那个危险的想法。
“好,我们什么时候去学校?”
“我们现在就去,我们先去芝加哥火车站,为了接你我可是包了一辆出租车。”芬格尔嘚瑟的说。
苏醉略微惊讶的看着芬格尔,能让一向抠门的芬格尔做出包车这种事情简直是做梦啊,看来芬格尔还是够意思的。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金拱门的外面,一个亚裔中年冲着他们挥手,嘴上还喊着“嘿,芬格尔。”
“嘿!王。”芬格尔挥着手说道。
芬格尔上去和老王寒暄了几句后,把苏醉的行礼放进了后备箱,一路上芬格尔和老王说说笑笑,看样子是老熟人了。
“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老王,我在芝加哥有过公园长椅共枕的交情。”芬格尔热情的介绍道。
“你好,老王,我是苏醉。”苏醉自我介绍道。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何况是在海外遇见同胞,两人开始交谈,从谈话中得知老王是来自XZ,因为生活跑到了美国,几经辗转最后跑到了芝加哥当司机,纽约家里还有一个双手不怎么好使的儿子要照顾。
老王把苏醉和芬格尔送到了芝加哥火车站后,跟两人道别离开了,看着芝加哥火车站雄伟的穹顶,苏醉看着手里的CC1000次火车票问道,“师兄我来之前调查过,这里好像没有这趟车。”
“是没有,这趟专车十几年前就被取消了,后来被学校买下成了专门通往学校的专车。”芬格尔羡慕的看着苏醉说“为了接你学校特地在白天也发了一趟车,而且还是走vip通道,真就是该死的阶级制度啊。”
苏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芬格尔吐槽学校的阶级制度了,真就是阶级越高待遇越好,他这种万里挑一的农奴阶级只能被当做畜生散养。
芬格尔带着苏醉刷了磁卡票进了候车厅,径直地走向了VIP通道,嘴里还不断的对苏醉吐槽“现在越想越不平,我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在大厅内流浪等深夜末班车,有时候因为阶级太低导致开车的那家伙经常忘记我这号人。”
对于普通车道的人群汹涌,VIP通道则冷清很多,除了芬格尔和苏醉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穿过VIP通道,检票口前站着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里拿着个刷卡机微笑的看着他们走来。
“苏醉先生,列车已经入站等候多时了。”列车员一口叫出了苏醉的名字。
苏醉也不意外,正向在金拱门吃汉堡的时候,芬格尔说的苏醉可是当红炸子鸡,还是那种还没入学就饱受注视的,相当于欧洲皇室还没出生就有八国王位继承权的顶级二代。
苏醉还没说话,芬格尔就先不满的嘟囔起来“好不容易蹭一次vip通道,你就不能说一句芬格尔先生吗?我还想体验一下被尊重的特权。”
列车员刷过苏醉的车票,正在帮苏醉搬行李箱,听到芬格尔不满也没有生气,略带调侃的说“芬格尔你今年能够成功毕业吗?听说学院已经准备考虑再次下调你的等级了。为此我们还开了一个盘口赌你今年能不能毕业。”
“what?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在我的地盘上开盘口的?”芬格尔气急败坏的说,不知道是为自己的下调等级还是其他人未经允许在他的地盘上开盘口。
“好像是你那些小弟,据说是因为你欠他们的钱不还,他们准备用这个捞回一点本金。”
“哦,那没事了。”
芬格尔把车票递给了列车员,‘嘟’的一声‘E’级的等级显示在屏幕上,“加油吧芬格尔,要是再下去你就F级了。”
列车员带着三人上了月台,漆黑的高速列车停在铁轨上,银白色的藤蔓似纹路在车头边向后延展,甚是华丽。
在华丽车头唯一打开的车门前,古德里安教授正一脸欣喜的看着他,他的终身教授职称的工....呸,他的好学生终于来了。
看到芬格尔那张正冲着他笑的脸,他很想把芬格尔扔在这里思考一下自己为什么留级三年不能毕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