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遇

令莫心醉一生难忘的时刻出现了。那是多么美的一张脸啊!那是倾尽所有赞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的美,那是能让全天下人都为之癫狂的美,那是能让一切生灵都心生嫉妒可又不忍心嫉妒的美。十三岁的莫心醉还未到情窦初开的年龄,可当看到眼前的妙人时也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姑娘。

没错!这位姑娘便是前些日子灭了天命城城主水家满门的古今明月。杀完了人古今明月的心情逐渐好转,心想干脆先不回山了,浔淓国暂时也不能回去,弟弟估计还恼火呢。

于是她一路向北准备到中洲各城转一转。这天刚来到晋城就听客栈里的伙计说,晋城吴家仗着财大势大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古今明月一向好打抱不平,于是提剑直接冲进吴府,吴家虽然也练武,可他们那是古今明月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完了。她也是闲来无事,让府上的人跪在地上受罚。当然,不包括丫鬟仆役。

她一边在院子里溜达一边训话,赶巧儿了莫心醉扣门:嘭!嘭!嘭!门分左右,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

与其说是少年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叫花子。一路长途跋涉莫心醉显的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古今明月右手叉腰左手把着剑搭在肩膀上,右脚踩着门槛,斜着脑袋先开口说道:

“小叫花子,来这儿做什么,要饭的话去别处要,这家今天不——开——火!”

莫心醉听见姑娘对他说话这才反应过来,鞠躬后傻呵呵地说:

“姑娘有礼,在下莫心醉,是来找家父莫问的昔日同门,请问姑娘是府上何人?”

莫心醉还是第一次跟年轻漂亮的姑娘说话,看起来又激动又紧张,说出的话还略带着一丝颤音。古今明月看着眼前这个傻憨憨说起话来脸红腿哆嗦的小小子,嗔怪道:

“莫心醉!你这名字起的到挺特别啊!嗯!咳咳!我是这家人的祖宗。”

“啊!”莫心醉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心想肯定是这家人有谁得罪了这姑娘,又反被揍了,所以姑娘才这样说的。莫心醉脑子一转说道:

“那就请祖奶奶容我进府寻人。”

噗嗤一声古今明月怪笑道:

“好,有意思。”

转身道:“进来吧!”

莫心醉喜出望外,谢谢姑娘后抬脚刚要往进走,突然,古今明月回眸,左臂一动一落,宝剑顺肩滑转出鞘,“唰”两寸锋刃直接触在莫心醉的颈边,下巴指着莫心醉似笑非笑道:

“进来之后,不许乱走动,一切都要听我的,记住没?”

“嘿嘿!记住了。”

古今明月收剑,扭头朝里走,莫心醉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刚走没几步又一回眸,宝剑顺肩滑转出鞘,“唰”两寸锋刃又触在了莫心醉的颈边说道:

“从今日起,只要见到我都要叫祖奶奶,听见没?”

“听见了,祖奶奶。”

古今明月再次收剑,扭头朝里走,莫心醉一边跟着一边心想:这姑娘什么脾气啊,年纪轻轻怎么这么爱充大辈儿啊?又走了没几步,宝剑出鞘,“唰”两寸锋刃又触在了莫心醉颈边:

“祖奶奶您还有什么事儿?”莫心醉无奈道。

“没事儿。”

古今明月收剑转过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莫心醉在后面跟着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两人来到吴府大院,只见院子左右两侧各跪着两排人。看样子左边的是老爷,夫人,儿子儿媳以及几个偏房小妾,右边的是大管家小管家和十几个徒弟。古今明月率先开口道:

“你们谁是……额……你爹叫什么来着?”转头看向莫心醉。

莫心醉无语道:“姑——祖奶奶,能不能让我自己来问啊?”

“切!”古今明月一翻白眼背过身去表示默许。莫心醉这才大松一口气片刻思索后缓缓问道:

“请问谁是当家做主之人?”跪在左边首位大概七十多岁的老头急忙回答道:

“我是,我是,老夫吴嘉教,是这家老爷,请问小兄弟寻找何人?”

“吴老爷好,在下莫心醉是莫问的儿子,此次是来拜访家父同门吴笑海叔父,不知怹现在何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打刚才一进门莫心醉就看出整个院里没有一个人是吴叔父。他心想父亲的武艺究竟如何他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吴叔父与父亲师出同门怎么着也跟父亲差不多,与父亲在外游历多年,习武之人身上的气息他大抵还是能感知一二的,就像刚才那姑娘,莫心醉就明显感觉她的武功绝对远在父亲之上。在场所跪之人有一大半是普通人,也就三四个多少练过点武的。听莫心醉问罢,吴嘉教心中琢磨估计这次要靠这个小孩儿虎口脱险了。赶紧回答道:

“噢……原来是莫问兄弟的儿子,我是你要找的吴笑海的哥哥,我也是见过你父亲的。”

“那吴笑海叔父呢?”莫心醉着急问道。

“嗨!我那野弟弟常年不着家,最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样你先安心住这里他早晚是要回来的。”

说话的同时不断的冲莫心醉挤眉弄眼。那意思是先解决了这儿的麻烦。莫心醉倒也明白,朝古今明月走来一躬到地说道:

“敢问这家人是如何得罪了祖奶奶?”

“怎么?你是来替他们家平事儿的?”古今明月阴阳怪气道。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想问清楚,好向祖奶奶讨一个公道。”

“小叫花子还挺懂事儿的吗!那就实话告诉你他们吴家大少爷,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你说——该——怎么处置?”

话音刚落吴嘉教和他儿子吴孝仁连忙说道: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这都是那些嫉妒我家的刁民编造的谣言,不可信,不可信啊!”

莫心醉看了看吴家父子又瞄了瞄古今明月,心眼一转说道:

“那祖奶奶看该如何处置,只求不要伤及性命。”

“好,这可是你说的。”

古今明月大喊一声:

“来人!让吴家大少爷跟厨房帮厨的王婆婆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