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伊丹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些猎狗在撕咬尸体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态,
对于一种已经涂了毒药的尸体,大致上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它们对于这种毒药有着显著的抗性,已经无法对它们产生影响,
兴起的血舌教会而言,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产生抗药性,最重要的,还是使用相关的药物进行培养接触,如果只是一只两只当然可以,但是数十只恐怕也是一个不小的开销,当然,还有大量的人力物力。
第二种就是慢性毒药,对机体产生的影响短时间内很小,直到摄入量足够或是到达一定的时间,才会猛烈地爆发出来,这种也是极为可能的。
伊丹仔细地查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血色猎犬,眼部充血,但没有病变的情况,背部被轻微灼伤,没有皮肤坏死,毛发被暂时烤焦,四肢无力,口水下流,丝毫没有要死的迹象,身上最明显的,就是一个血舌教派的印记和被切割过的舌头,还有,屁股上的一个叉。
“怎么,看什么看?再凶把你炖了。”
伊丹直接揪住它地耳朵说。
“你看,你的同事已经可以吃了。”
伊丹对于这样的生物总是抱有一种排斥感,并不是那种对于动物的保护心理,
而是刚才还是敌人,现在就成了食物的差异。
“尝一尝?”
卡诺直接从烤好的猎犬2号身上切下一个大腿,递到伊丹的面前。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这样想,我怕你连肉都吃不下。”
现在某法已经很少出现了,女巫虽然也被驱逐,甚至在很多人的观念中她们已然是传说,
但是,仍旧有人发现,某些生物似乎拥有人性,直到女巫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无论她们所谓的魔法是真是假,都在一定程度上对人们的精神进行冲击。
同一时期,人类死后,灵魂转生的事情也被某些书籍大肆宣扬,
曾经出现过一段时间,肉制品被大量抵制,归根结底是对女巫的恐惧以及对逝者的怀念。
“行吧。”
伊丹接过狗腿,当着猎犬1号的面品尝起来。
“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骨头啃,不听话的话,下次你和骨头的身份可能就会互换,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人,死了就是死了。”嘴上还是要这么说的。
狗肉入口,肉香夹杂着一点点酥麻的感觉从口中袭来,
伊丹忍不住对卡诺破口大骂:
“你丫的,用麻药,还骗我说下毒。”
卡诺也切下一块,毫无顾忌地咀嚼着,
“我就用了亿点点,说起来它们本来就是我从山上找来的,毒性么,也有,
但是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是经常食用也没有问题,大量且经常使用才会损伤神经,
你想想看,是不是一举两得。”
卡诺最先的想法当然是废物利用,这些找来的东西,一不用花钱,二不用加工,直接打碎抹在尸体上就可以了,还能够节省经费。
短时间可以达到麻痹的效果,长时间可以使这些小家伙产生精神方面的问题,即使是被追赶也能够打倒脱逃,如果再多,就会使得它们失去行动能力。
最重要的,就是在烤肉的时候能作为花椒使用。
想想好像也没有毛病。
“所以你其实想要抓两个家伙回去研究?还是说作为向导?”
伊丹毫不避讳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他,必然会这么做。
“你知道他屁股上为什么划了一个叉吗,而这只没有,而且它可是带头的猎犬。”
卡诺看似在问伊丹,事实上,则是充满玩儿味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猎犬一号。
“我猜猜,既然是记号,那就代表······”
伊丹也投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通常,在使用魔法之后,为了区别变化生物以及原物种区别,都会进行标记,
并不是因为施术者无法分辨,第一是因为时间,刚刚变化的生物会残留部分魔法的痕迹,
熟悉相关魔法的人自然很容易分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痕迹消散,自然无法分辨,
第二,标记的作用不仅仅是证明它被使用过魔法,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被(多数情况下是女巫)打上时间,种类,什么人,什么事,甚至更为详细,有时候会用通用的标记,有时则会使用施术者自己所熟知的方式。
“哦,我明白了,所以它听得懂我们说话!”
尤菲瞬间睁大了眼睛,高兴地大叫起来。
“不然,你以为呢?”卡诺顺势看向尤菲。
“哈哈。”(尤菲使用战术大笑。)
“笑啥笑。”伊丹貌似明白过来了,又气又笑。
“我还以为你们学了一门外语。”尤菲赶紧用肉堵上了他们的嘴。
尤菲虽然和两人的关系不错,但是也对他们的经历有一定的了解,他们曾经有段时间在医院里待过,据说是在小的时候,而那家医院主要治疗精神疾病。
在多次的接触并表露出怪异的举动之后,直接将其认为是病友之间的交流,
而伊丹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以及经常产生幻觉的情况也是被不少人熟知的。
“所以我们必然需要一个人带路,毕竟人家沐花钱了,而且刚好手上有这个资源,警局也有事情要办,何乐而不为呢?”
吃完后,卡诺开始收拾东西。
“可是我在意的还是那个问题,你准备带多少人过去?”
伊丹始终觉得,即使只是一群乱民,光光他们几个人,恐怕也难以解决。
“就我们三个,加上冒险家沐,至于你可爱的助手,看你的心情好了,我想过了,就算是偏远的小镇,也会有执法者,就算不是警官,想必赏金猎人也是会有的,我就不相信整个小镇都沦陷了。”
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势力,那怕是邪教内部也会存在具有良知的成员,卧底,更不用说那些原本就站在正义这一边的人了,每个人的所作所为,大多还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