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这张纸上可以看出来,很有可能是血舌留下来的东西,他们看样子一定是预判到我们会来。”
雷奈将信封交给尤菲,希望他能够带给扎拉。
“可是之前我们并没有发现。”
“传送法阵,绝对是传送法阵,对,有可能整个暗室是在他们所有人到达之前就造好的,对,甚至有可能暗室和地穴在小镇成立之前就已经开始计划建造,
就连周围的法阵一起,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他们先准备好自己的聚集点,然后将那几个人传送过来,最后才是将人们引入小镇,进行管理,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雷奈无意间猜到这件事情的始末。
“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毕竟从小镇建立之初,最少也有一二十年的历史,绝不是这几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人可以换,只要小镇掌控在血舌手中就足够了,他们通过向这里传送不同的物品,资源,指令,来控制这里的所有人,对,就是这样,所以······”
雷奈的脸色一变,
“好吧,至少我们在这个方面,输了。”
一声巨响,整个暗室从下至上开始碎裂,即使是周围的墙壁也在乡下塌陷,毁灭法阵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向下塌陷,甚至还可以看到下方伸出的触手在侵蚀咒文。
“它过来的目标之一,就是在我们利用法阵之前,将其毁灭,我们也就无法追寻他们的具体位置,既给我们带来了灾难,又保护了自己,果然一举两得。”
暗室的塌陷最终停止下来,石块堆积在原本的空穴之中,将一半的暗室填满,即使是想要向下挖掘,光是巨大的石块就需要花上几天的时间,更不用说下面的诡异生物了。
“这算是结束了吗?”
一位士兵问道。
“还没有,它绝不会自掘坟墓。”
有哪个傻子会把一梭子子弹浪费在一个尸体上,最多几颗子弹就能把人打死,那么剩下的子弹怎么办?难道扔掉,自然不可能。
一团粘稠的液体从木箱子中溢出,顺着间隙向上攀爬,由于本身细腻的结构,流体的身形,几乎可以穿过任缝隙,它更像是一种水流,将所有的有机生物,纳入腹中。
“悲痛者,绝对是经过血舌改造的悲痛者。”
在听过尤菲的转达之后,扎拉得出了这个结论。
致力于哭嚎者研究的血舌,已经在同一个问题上停滞了很久,始终无法再次提高哭嚎者的强度,就像是一个量变的罐子,水已经注满,无法再加入更多的水。
而他们,需要的,则是质变,一个基于哭嚎者的存在,转化为另一种新生。
“会不会太快了?一个月都不到,他们就可以得出结果?我想,就连形成的原因都没有办法搞清楚吧。”尤菲有点不太相信。
“如果所有的配菜都准备齐全,然后只需要放入主菜,那就会缩减很多的时间,况且,血舌所拥有的成果我们并不了解,
科兹沃尔德只是一个小小的本部,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零星的据点,这里的哭嚎者,甚至连普通人都可以与之周旋,你觉得这符合他们的实力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尤菲记下笔记。
“再者说了,就算没有成功,是一个半成品又怎样,照样可以那我们作为尝试对象,想要攻击帝国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付我们这个小队,看看悲痛者的情况,好像还是可以的,大不了就是惨败。”
扎拉仿佛在说笑,“不过显然不是的,因为帝国也预判到了他们的想法,所以,带来的都只是一些炮灰罢了。”
尤菲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态,她也猜到了,初级学徒,见习骑士,能有什么用,步兵与坦克格斗吗?
黑色粘稠的液体出现在暗室的坑洞中,沿着周围的墙面向上攀爬。
“所有魔法师,直接不计后果进行攻击,所有骑士,使用信仰之力,加大火焰造成的伤害,快!”
扎拉伸出手,面向暗室坑洞。
这里要介绍一下,格兰城的圣光骑士教会,所信仰的神是风神。(我要提一嘴,不是巴巴托斯,而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如果你要强行理解也没有问题。)
这个神是诸多教团之中最为庞大的,甚至旧时期中,只有剑与魔法的时代也备受推崇,以至于资料遗留至今。
在教团兴起之后,才正式被确立,重建石像,据说石像被树立之后,整个格兰城被微风环绕了整整一个月。
说起来这位风神妹子长的还挺不错的。
律动之风在坑洞中游走,形成一股稳定的气流,沿着暗室周围的墙壁游走,形成一个明显的漩涡。
第一缕青涩的火焰,直接被狂风所熄灭。
“同时使用燃烧,双手向前伸出。”
此时,雷奈也站起身,走到他们的身边。
刹那间,精纯的火焰被风带动,形成一股火焰气流,产生的龙卷将火焰向上吸引,在空中出现一个大致的模样。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再一次加大风力和火焰,天空中的火龙卷显得更加凝实精炼。
“加大信仰之力,让风成型。”
原本十数米宽的龙卷向内收缩,直至维持在原本宽度的二分之一。
原本附着在墙壁周围的黑色黏液变得干燥,龟裂,掉落在下方的石块上,在火焰中被点燃,直至燃烧干净。
“果然,只是先行的躯体。”
就像是士兵的战斗,总有一个小队会冲在前面,对于整个士兵团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黑色的液体见状,也不在从缝隙中涌出,而是直接将表面的石块向上顶出,露出自己本体的一部分。
不定性的黏液从缺口处钻出,更像是一坨即将融化的冰块,很难去形容,最好的形容词恐怕就是不可名状之物。
没有眼睛,没有四肢,没有身体,什么都没有,却每时每刻都能够听见刺耳的尖叫和哭喊,仿佛它的出现,只代表着人们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