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所有事件的交集

“你看啊,这里有个小洞,你只需要拿一点材料,比如现在,你看,比如说木屑,放进去,然后把这块晶体放进去,等到晶体与整块石头融合,就代表这个材料安装成功,然后,向内输入魔力。”

说着,科特手中的感知之石便向上浮起,漂浮在他的手中,一道红黄的气息围绕在整块石头的周围,气息很快就指出了一个方向,正是伊丹的所在之处。

“我吗?”

伊丹很是不解。

“这两个材料似乎很特殊,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要么是你曾经与对方进行过接触,要么就是现在你的身上,就带着沾染气息的物品。”

还没等科特说完,伊丹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骨灰的小瓶子,红黄的气息瞬间亮起,环绕在它的周围。

“就是这个,没错了,看样子还是挺有用的。”

伊丹接过感知之石,瞬间,一股印象涌入了大脑。

“当你使用的时候它还会出现相对气息的视野,也就是在你眼中,冒着相同颜色的物体,这才是重点。”

伊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有自己的身上弥漫着一种红黄色的气息,想来多半是骨灰沾染到自己的身上才出现的效果。

“猜猜我是谁?”

一双温热的小手挡住了卡诺的双眼,从伊丹的角度看去,扎拉与尤菲全身红黄,气息一只延续到远处的教堂,刚才雷奈经过的路径,更是沾染了不少。

“这个声音我好像没有印象。”

卡诺自然分辨不出扎拉的声音,这早就已经是她们惯用的伎俩了。

“但是一般说话的人都站在旁边,所以,尤菲。”

卡诺一个转身,直接将尤菲抱了起来。

“啊!”

一声惊呼,尤菲顺势搂住了卡诺的脖子。

那一股红黄色的气息也顺势流向了卡诺,只是淡去了不少。

“你们在小镇上到底遇到了什么?”

伊丹将感知之石递给卡诺,想让他也稍微看一看。

“你这,我也没有手拿。”

他的双手此时正抱着尤菲,无法抽身。

“那就给你放在头顶好了。”

说起来也奇怪,普通人只有放在手心才会产生相应的影像,卡诺只是稍微接触,就能够有所感知。

“你们两个,那么久代表里面的雷奈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喽。”

卡诺坐了下拉,试图仔细地观察,却始终不肯将尤菲放开。

“差不多得了,现在还在工作呢。”

伊丹有点看不下去了,一个公然耍流氓,一个公然喂狗粮。

尤菲这才将小镇上的事情缓缓说了一遍,只可惜,照片还没有洗出来,她只是将相机送回报社,让其他人代为清洗,想来恐怕最快也要到晚上。

“炎之精和悲痛者?这好像和我们收到的情报有点出入啊。”

卡诺看向科特。

“我们收到的消息中,队伍成员的尸体大致上分为两种情况,第一是与焚尸案相同,被烧成了灰烬,

第二种则是整个人被完全吸干了鲜血,留下了较为完整的尸骸,他们的面部苍白,神情呆滞,甚至还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之中。

由于第一种情况你们还在调查,所以无从考证,第二种却能够明显得出结论,完全就是吸血鬼的杰作。”

科特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仔细地标注着时间和内容。

“而且炎之精,我们似乎对它们了解的并不多,可能是雷奈的特殊研究对象,恐怕连塔龙对此知道的都极为有限。”

说起来也不怪他们,上一次炎之精以公众的方式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恐怕还是几千年之前,当时的人类,可能早就已经忘记了从天而降的业火。

“至于那个像屎一样的悲痛者,我们就更无从得知了。”

科特叹了口气,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对新生事物的探索,战斗,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能力,即使是靠运气,也很难取胜。

趁着众人沉思的片刻,伊丹再次将感知之石取下,打开小洞,将晶体的粉末送了一点进去。

当他再一次拿起感知之石的瞬间,整片天空被混沌气息所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混沌所笼罩,不见天日。

“喂,想什么呢?”

伊丹被卡诺的呼声所惊醒,这才反应过来,那弥漫天空的混沌也消失在他的眼前,恢复正常。

“没什么。”

伊丹转头看向两人,厚重的混沌气息沾染在她们的身体周围,现在不只是漂浮在她们的身旁,而是直接如同黏液一般附着在他们的身上。

扎拉的短剑上显得格外浓重,肩膀,手臂,也有不少的粘连,尤菲亦是如此,匕首尚未归还,肩膀和背部也有不少粘连。

“扎拉,你的短剑能否给我看一下。”

“额,好的。”

扎拉将剑柄递了过去。

可能是战斗中沾染的痕迹还没有清除,也有可能是黏液本身还附着在上面,短剑本身都散发出阵阵的恶臭,像是下水道中腐烂的污泥一般。

反胃和干呕瞬间从伊丹的胃中袭来,好在他的意志力比较强,还是当众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好了,谢谢。”

伊丹将短剑交还,跑向一旁。

“这也难怪,感知之石提高了对特定气息的感知能力,如果对方的浓度较高,一下子涌入大脑,甚至能够造成一定的脑损伤。”

科特摇摇头,“毕竟他没有学习过,只能说,就当买个教训吧。”

伊丹靠在墙边,不断地干呕,好在他早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向外溢出,顶多是一些口水和胃酸。

“炎之精,原来炎之精被用来当做了工具,可是又有谁对此特别了解呢?我记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在哪里呢?”

他的印象中仿佛有过这么一段简略的描述,好像在很久以前,又好像就在这几天之内,只是一试想不起来,他的记忆,似乎被尘封了似的。

“算了,眼前就有一个当事人,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伊丹看向教堂,知晓之人,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