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谁能想到如此粘稠,笨重,甚至随时都会发生形变的东西竟然能够跃起,在空中进行短暂的飞行?
两颗眼珠满是浑浊的色彩,光是看到,就会让人在精神世界中受到不小的打击,一阵眩晕从脑中袭来,让人想要硬生生将自己的脑壳总之中撕裂,伊丹双手抱头,弯下腰。
“啊!”
“体验的多了,对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可能就会产生抗性了也说不定。”
伊丹一个前滚翻,正好从蠕动之物的下方穿过,足有两米见方的物体直接糊在了墙面上,身体中后偏下部更是卡在了窗户的水幕之中。
“现在问题算是解决了吧。”
趁着凳子还没有完全融化,伊丹一脚向它的身上踹去,
就算是鸡蛋都能够通过比它还要小的瓶口,就更不用说这个随时都可以被压缩的米田共了。
一坨厚重的物体飞出窗外,沐浴在火雨之中,当它落地之时,瞬间四分五裂,如同蛋糕摔落在地上一般,向着周围飞溅。
炎之精像是嗅到了食物的气息,一股脑涌了上去,分而食之。
“果然,混沌之息就是引来炎之精的原因,
它们一直都在找你,对,就是你留下的痕迹。”
伊丹也坐在了床上,好在水面也只是勉强没过他的小腿罢了。
“哦?我倒是想听一听。”
提普身下的椅子连同一旁的桌子一起在水中浮了起来。
“我想现场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你告诉流浪汉(我这里有好康的东西想要给你康康),并且告诉他,只要他帮你进行某种特殊的服务就能够得到一笔金钱,
随后,在走入小巷中中,你直接将真理之镜交给了他。”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越是简单的事情就会留下越少的痕迹,
你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在一旁观看,在他窥视过真理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混乱和疯癫的状态,
也许是你之前给他喝了什么东西,也许是他受到的打击过大,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以至于瘫软在地上,
就在此时,你收回了圆镜,躲藏了起来,也有可能你选择了离开,这一点地面上,真理之镜留下的印子就可以很好的证明。
至于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被随着混沌之息而来的炎之精所发现,
能够吸**气,并对混沌之息仇视的家伙,由于长时间被圈养的缘故,它也许很难分辨所处的对象到底只是受到了迫害,还是本身已经成为你的工具,它只能选择一一去处。
这也同时证明了雷奈的死亡,可能并不是里昂所导致的,他在场,只不过是一个见证者罢了。
漂浮在空中的炎之精,自然会在墙面留下一个烧灼的痕迹,没有脚印,没有线索,只会留下一股淡淡的气息,而你,则什么都不会留下,简直能够算得上是一场不错的谋杀。”
伊丹身下的床也随着水面的上升,离开地面。
“很好,很好,那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提普有恃无恐地说道。
“杀死流浪汉和其他的平民,或许只是为了某种实验,比如,试验人们对于真理的接受能力,或者炎之精的杀伤力,也有可能是蓄谋已久的谋杀,我也不排除这是在对警场发起挑衅。”
伊丹始终没有确定对方的目的,因为这些人几乎无迹可寻,只有雷奈一人,显得格外特别。
“至于雷奈···如果按照奥博的情况来说,是为了上位,可是你呢?我并不觉得向你这样的人需要依靠别人上位,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只是为了做这么一点点的小事?
我很难理解你的想法,可能只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提普,我是这个世界的神。”
他总是用这么一句话敷衍所有见过他的人,人们也仅仅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已。
隐藏在幽暗漆黑的长袍之下,不知是怎样恐怖的面容。
“所以,你想好了吗?应该怎么选择。”
伊丹冷笑一声,“在我的记忆当中,神早就已经死了,不过他们给我的印象,确实和你有几分相像。”
他站起身,整个人没入水中,此时水面已经上涨到了腰部,几乎所有的家具都已经泡在了水中。
“你难道不希望获得强大的力量,魔法,信仰,甚至是无尽的生命,至高的权利,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作为交换。”
在黑色的长袍之下,是那张戏谑,狡黠的面孔。
“那我要付出什么?”
伊丹站在了窗前,直到现在,炎之精还没有将掉落的蠕动之物处理干净,就和某些公务员的办事效率一模一样。
“既然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么你同样需要付出等价的材料,也就是,你所拥有的一切,不过在此之后,你又可以重新获得,甚至得到的更多,有什么不好的呢?”
提普画作一团灰色的雾气,漂浮在水面之上。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人类的能力终究是有限度的呢,
搭嘎,口头哇路。”
伊丹的身体向后微倾,固然水幕有一定的阻力,混沌之息锁住了他的脚踝,他仍旧从空中落了下去,无形之刃从他的脚边略过,缠绕在脚上的混沌之息瞬间碎裂,化为虚无。
论一个人如何从四楼下落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这向来都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可惜了,你就这样死去,着实有些悲惨。”提普站在窗口,向下望去。
伊丹转过身,默默地从裤裆里掏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
“我忘记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了:大坝谁修哈?”
就是这简单的五个字,听的提普整个人都傻了:“我TM······”
金色的卡片随即被点亮,一个水系的符文瞬间充斥在它的表面,一股金色的光芒亮起,就在伊丹落在地面的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老子开大的时候无敌,诶,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