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从之前的‘闪’和瞬杀的情况看来,偏向于伤害方面的技能就很难对它产生实质性的效果,最多也就是再一次见他打碎而已,
看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将它切成肉馅儿恐怕也无济于事,能够不断再生链接的组织,总会找到合适的时机重新复活,纠缠在一起,或是再次生长。
“所以我现在决定,将你分尸。”
一剑落下,正好被贝蒙肉体中伸出的骨质结节所挡住,随即,更多的触手从肉块中伸出,缠绕在短剑之上。
“只要让寄生生物自我感知,就能够阻挡你的攻势。”
贝蒙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是吗。”
格兰跳起,躲开从下方袭来触手,转动短剑,将周围的触手全部撕裂,与腿骨相互碰撞,顺势向后弹开,落在地上。
还没等对方缓过神来,便再一次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只要我足够快,你就挡不住我。”
贝蒙只感觉到一阵刺痛,一块血肉就从身上脱落,飞向空中,一道火球从阿雅诺的手中飞出,与之相互碰撞,一瞬间,肉块便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
“果然,你的身体好像是会受伤的,只是稍微麻烦了一点。”
格兰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前,只是这次,就连身上的触手也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一旦伸出就会瞬间被斩断。
“我想你暂时已经不能指望那些家伙了。”
格兰将缠绕在剑身上的信仰之光洒向天空,但凡是被照射到的蝙蝠,无论大小,纷纷消散,在金光下化为灰烬,就连发出嘶吼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膨胀破裂了。
那些还在远处的蝙蝠也在圣光的照耀下,短暂恢复了神志,四散而逃,飞向远处的天空,这样的天气对它们来说,似乎有些热了,光是在空中进行简单的飞行就让它们大汗淋漓,好在天,还没有亮。
“西蒙斯不知道有没有教过你,首先是断其后路,然后在准备充分之后,才是正面交战。”
信仰之力散去,‘申’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贝蒙满脸愁容,他的变化仅仅完成了不到一半,说起来,依靠蝙蝠带来的精血,他的转变时间已经从二十分钟缩减到了五分钟,
五分钟!就算加上瞬杀后烟尘散去,以及反应的时间,现在,也仅仅只是过去了两分钟的时间。
“不应该啊,你准备大招应该需要更多的时间,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急躁。”
迅速收缩身体,凝聚成一个大致的人形,说起来有点像观察室里的人体模型,有肌肉和骨头,没有表面的皮肤。
“因为太慢的话,我怕时间来不及。”
就在阿雅诺准备取消屏障的同时,格兰一把将它接了过来,
“这东西我有用。”
此时的屏障表面已经沾满了酸性的血液,有一部分甚至已经被冰霜冻结在表面,原本只有几斤的屏障此时足足增加了一倍多的重量,也亏她还能拿得住。
“来不及什么?”
贝蒙地眼球相互融合,一双深邃的眼睛睁开,他再一次见到了光芒,
扑面而来的就是满脸的血污。
“来不及干掉你,主要是怕你打不过,就跑了。”
格兰将短剑收回剑鞘,直接顶着屏障冲了上去,将贝蒙整个人牢牢地压在了墙上,隔着冰层都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酸液对身体的烧灼和腐蚀,
要不了多少时间,整个寒冰屏障就会由于酸液的融化,已经冰冻的凝结与贝蒙粘连在一起,无法分开。
“再扔。”
格兰推后,一股火焰从皇女的手中冲出,将寒冰屏障整个击碎,
原本冻结在上方的血液也在一瞬间融化,更多的酸液涌出,覆盖了贝蒙的全身。
“啊!!!”
凄厉的惨叫更像是他对不公的怒吼。
“你说说看,熬了这么久,你说你到底是恢复了个什么,变了个什么,纠结了半天,你别和我说只是点了个恢复,加了个buff,结果最后自己也栽进去了,
明明一手好牌都被你打烂,也没有谁了,要是吧兵团交给你,恐怕一万对两千都要被你送完。”
拍去粘在身上的灰尘,格兰长舒了一口气。
这也不能全都怪贝蒙在送,毕竟如果对面有这么个骑士,在聊天的时候就给你来一刀,当你准备抽出自己的武器,还没动手,对面就是一个大招呼你脸上,
而且对方还专门挑你读条的时候,诶,上来就是一个致残打击,控制,反伤,再捅你二三十刀,还怎么打?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他们失败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他们既然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万敌人的准备,难道还不会自己行动吗?”
一只已经被腐蚀的血肉模糊的手掌爬上边界,随后,是一具几乎快要腐烂的身体,仿佛有那么一种意志,一直在支撑着他,试图将他拉回现实。
“哼,剑术,也不过如此吧,你确实很厉害,也不愧是统治了这座城市几十年的王,说起来你确实拥有着掌控整座城市的能力,
但是她凭什么,为什么现在她能继承这个位置,难道现在的我还比不上她吗?一个软弱的女人,又有什么能力,连几只蝙蝠都要全力阻挡。”
贝蒙表面的皮肤以一种可见的速度恢复,脸上也逐渐变得红润,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吸血鬼,
原本所有异常的特征都在身体的重构中消失,苍白的皮肤充满了血色,异样的瞳孔的变得漆黑,尖锐的指甲脱落,僵硬的身体变得柔和。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话虽然这么说,格兰的眼神依旧盯在他的身上,即使对方现在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那是自然,贵族,应该有贵族的样子。”
一个响指,原本丝质的长衣在他的周围凝聚,直至包裹全身。
“这种感觉,看起来更像是对周围元素的控制,更像是一种魔法?”
格兰皱起了眉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