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格兰伸手,将卡诺引到一旁,阿雅诺只是低着头跟在后面。
皇城的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在格兰·格兰迪解决掉贝蒙·格兰迪之后,更是将原本压缩至皇宫的战线向外推出,直至皇城的部分街区之中,
现在看起来卫兵占据的地域只有半个皇城的大小,但无论是格兰城的内城还是外城,都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的出入,甚至是占领,就和之前卡诺来时的情况相同,有些街区没有发生异化,有些街区发生了,所有的力量终归还是聚集在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城,
一旦皇城中的战争结束,也就意味着整个格兰城会为胜者所有,另一方要么选择死亡,要么就选择逃离,这也是在外部街区只能看到零星的几个骑士的原因。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好能够俯瞰皇城,特别是战斗最为激烈的街区,正好是西蒙斯的住所旁。
“唉,我再次过来的目的,恐怕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本来就不是卡诺应该干的事情,他也只是在一个大致上有所了解罢了,就像是围棋,他知道怎么下,有两盒不同颜色的棋子,
但是之前来得的伙伴到底是怎么下的,下了多少颗子,他是一点都不清楚,只能靠这种模糊的语言慢慢的询问,好在这种事情他做的也不少了。
“当然。”
格兰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将女儿拉了过来,自己则是走到了一旁,看向远处的战局,就好像是在说:‘之前我已经把事情交给了她,她搞砸了,具体的呢,也没人和我说,还是和她谈吧。’
他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甩锅,但是却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毕竟事情本身确实与格兰无关,既然权利已经交给了皇女,她自然要负起责任,作为国王,自然要为帝国,要为人民,甚至是自己的任何一个行为做出担当。
“那你说说看吧,怎么回事,然后准备怎么办!”
卡诺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
刚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将焦点重新放回那位已经被遗忘了许久的主角:伊丹·贝利斯特的身上。
衣着破烂的他从下水道里爬出来,轻轻地盖上窨井盖,似乎早已习惯了那种吵闹声,狭小的空间,混乱的场景,
只需要关灯,他们就会自顾自地打闹起来,根本不需要分辨到底那方才是友军,一起同归于尽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相互交叠的两座城市在此时相互分开,所交错的位置背离,此时的他两只脚分别落在两座城市的地面上,一高一低地踩着,约摸着相差足足有十厘米左右的样子。
(你必须做出选择,到底留在哪座城市之中。)
提普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只不过这次,没有他的身影。
如果说之前体验过的城市是一片废墟,那么另一个城市就像是一个无人之地,人始终只能待在一个位置,无法将自身分裂,毕竟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
只有在空间交错的瞬间,才能体会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然而,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象罢了。
“我是一个恋旧的人,我一直以来都很怀念过去,以前的味道,以前的环境,甚至是以前的人,我甚至有时候都害怕周围的人或物发生改变,
但是后来我才了解,时间终究会过去,我无法阻止,我只能珍惜那一段时光,至少让它成为永恒。”
对于两座城市,他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在他之前的体验中,或许之前的那座城市会更加‘热闹’和刺激一些,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是这样的,
而另一座完好的城市,更像是充满了孤独,冷寂,甚至是永恒和死亡的城市,虽然整座城市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是没有植物,没有动物,像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丝毫不能给予他任何的温暖。
“所以,我选择。”
伊丹抬起了一只脚。
一道流星从天空中划过,夺目,耀眼,这是照亮他生活的一道光,这是他从小到大最为期待的时刻,至少那个人,来到了他的生活之中。
“救~命~啊~~啊!!!”
尖叫声凄厉,悲惨,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毕竟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体验过从几千米高的空中下落却不带任何工具和保护措施,因为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找死。
“她的周围为什么会有火光,人最快的下落速度是有限的,不可能着火啊?”
伊丹抬头看向天空,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放下了小腿。
“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流星越来越近,下落的物体也越来越明显,就是一个人的模样。
“难道说现在人也已经可以进行空投了吗?有钱人的趣味还真是特别。”
流星越来越大,落点也越来越详细,眼看着就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伊丹突然响起了那么一句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站稳脚跟,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想必是看过汤姆和杰瑞,知道,一旦自己进行任何移动,被地方命中的概率会从百分之十瞬间提升到百分之两百,
所以在重物坠落的同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护好自己,然后等着物体掉落在自己的身旁,毕竟击中的概率其实与任何一个其他地点的概率相同,所以无论移动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除非,逃出被覆盖的区域。
伊丹漠然的闭上眼睛,叫喊声也随着听觉的提高越来越响,
“噢~,我听出来了,是塔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一声巨响过后,塔丽坐在了伊丹的身上,还原了一波日本动漫特有的情节:《天上掉下了一个老婆,顺便帮我寻找更多老婆的故事。》
没有任何的扬尘,作为城市的街道,简直就和刚刚洗干净的盘子一样干净,地面固然坚硬,两人却可以用毫发无伤来形容,只是被别人压着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