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有人会将这种图案印在身上?”
伊丹甚至都有些怀疑卡诺是不是来摸鱼的。
“你看嘛,上面还有清理刮痧的痕迹,只是看上去好像没有成功,还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现在去我的警场里还能找到几个相同的。”
“我怎么觉得有点像魔法中的咒文呢?”
如果说躺在地上的是一位普通的罪犯他或许会统一卡诺的想法,但眼前的死者明明是一位极其刻苦的法师,无论是哪一本书上的咒文都要比纹身特别的多,
据科特的介绍,某些特殊的符文刻在身上和刻在石板上的情况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只要启动身上的符文,同样可以释放固定的魔法。
“这个到时候找沐看看好了,顺便也去魔法部一趟,既然这段时间不太安宁,多去看看也好。”
看着自己刚刚认识的伙伴在手中流逝,多多少少会有些惋惜,哪怕对方很有可能是敌人。
“要不咱们现在就试一试?”
“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手里刚好还有几张卡片。”
伊丹抖了抖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没有任何元素痕迹的卡片。
“不是吧大哥,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你就不怕出事?”
卡诺一把抓过卡片,连忙将他的手按了下来,如果那个图形只是刺青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如果是某种咒文,那么在充入魔力之后,就会产生特殊的效果,也许是某个特殊的技能,也许是机制,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信号。
“好吧。”
伊丹想到周围还有两个妹子,便果断地将卡片放了下来,如果在场的是沐,以他的性格恐怕会第一事件使用吧,前者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探索,确保线索没有消失,而后者,恐怕还是为了冒险和刺激。
至少两人的想法和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交集。
“那这个就交给你了,我随处看看。”
伊丹起身,将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桌面上。
每张桌子和靠椅都很干净,不过大多都堆放着从魔法部借来的图书,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购买的,看上去似乎还很新,
窗台的下方是一个与书桌高度相同的长柜,一直延伸到房间的角落,两边的长度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样的柜子既可以用来当做书桌,还可以作为柜子摆放某些特殊的物品,
由于它的位置比较显眼,进门后第一眼便可以注意到上面的东西,想必女仆会将报纸,信件,以及相关的东西放在上面等待主人的查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或许是两人沟通的桥梁,
至于窗边另一张桌子,应该就是他阅读和研究时的摆设,光从上面堆积的情况来看,女仆应该从来都没有收拾过。
“这个是皇室的通知?”
一个由金色纸张链接在一起卷轴被摆放在桌上,上面的绳子还以特殊的形式绑在一起,一旦拉出结节绳子的末端就会断裂,这和封蜡的信件作用相同,就是为了告诉收件人,在他之前是否有人看过。
伊丹顺手打开了卷轴,里面的内容正是前段时间贵族讨论的结果,任命他代替雷奈的位置,协助塔龙的工作,只不过要比口头上说的正式的多,
也就代表着只需要过一段时间,通过了考核,他很有可能直接作为雷奈管理众多的召唤师,更有机会冲击之后的法师与大法师,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皇室似乎对他充满了期待。
“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打开呢?”
这种消息自然不是完全封闭的,毕竟任命书这种东西,恐怕只需要过一天就会弄得人尽皆知,就算没有听到过,要不了几天就能够看到受书者上位,皇室自然也会给足他们面子,
再看任命书的品质,就能够看出它到底有多重要,如果只是一个警官或者骑士,恐怕也就只有一张简单的信件罢了。
既然昨天来了不少的客人,奥博自然多多少少从客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当他接到任命书的那一刻,肯定会想要亲眼确认。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他不但没有看,甚至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只是任由它摆放在桌上,一动不动,就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就在柜子正对的地面上,两双不同的脚印以及一条明显的拖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尤菲,这个可以拍下来吗?”
“什么?”
两位女士闻声而来。
“就是这个拖痕和脚印。”
伊丹指着地上的痕迹,脚印还算清楚,上面沾有灰尘和泥土,只要稍微打一下光就可以看得清楚。
“脚印我已经拍了,至于这个拖痕,它太浅了,也就只有在正午的时候能够看清,等到光线暗下来就会消失不见,相机很难成像,就算拍了也看不清。”
她最终还是按下了快门。
“这样好了,塔丽,撕一张纸给我。”
“哦,好的。”
塔丽一同将笔递了过去。
匆匆地几笔便将周围的情况描绘了出来,通过各个角度,不同的方向对地上的痕迹进行观察,伊丹惊奇的发现,这种痕迹在房间中其实随处可见,
只是由于光线的原因,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无法看清,它几乎和拖地后产生的水渍没什么两样,甚至很多痕迹明显要比水滴稀薄地多。
大致勾勒出地面上的情况,画上几个脚印,原本作为照片替代品的局部图一下子变成了整个房间的俯视图,当然,翻面也有局部的特征绘画和描写。
“看不出来你还会素描。”
尤菲端详着手中的纸张,这种程度的绘画水平足以与现场的照片相比。
“一定要保存好,这个很重要,塔丽。”
“啊?是。”
这张纸自然不能落在尤菲的手里,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混在她的资料和照片中消失不见,
铅笔绘图案可以随时修改,这既是它的优点,同样也是它的缺点,所以在带回之后,需要马上用钢笔进行重描,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塔丽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