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松开手脚,两人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跑去,顺着街道的方向离开,钻入巷子里,只留下身后一道雪白的残影,这是从两位不知名的朋友身上‘借来’(不用还的那种),
两件雪白的长袍上只有一条条黑色的线条缠绕周身,却看不出具体在描绘些什么,两件衣服上的图案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只是随意地在宛若白纸的袍服上肆意的形成图案。
结合他们陌生的面孔,伊丹才会将他们认为是格兰城外前来游玩的平民,反正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只要把两件衣服放到霍尼的警场里就可以了,
一来嘲讽嘲讽霍尼的情况和能力,二来他们丢失物品的第一个想法自然是寻找警员的帮助,最后一个比较特别的目的自然是在他发现之后,由那两个人来背锅了。
至于那两位女士······
“来来来,你们要知道,这前腿可是味道最好的地方了!”
骑士小队长直接将斗牛犬的前腿割了一部分下来,放在了三位少女的面前,沾上酱汁就是香喷喷的烤前腿。
凭借着它一人大小的体格,就足以作为在场所有骑士的晚餐,女仆还为此特意烧了一点酱汁和紫菜汤。
“放心吃,等下让他们送你们回去。”
小队长直接从腰部切下一块,塞入口中。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塔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总觉得这几个人似乎曾经舍生忘死地保护过她,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最后在诅咒中凋零,好在那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没关系的,除了我们五六个留在这里,其他的人都会回去,他们明天还有站岗,巡逻,探索的事情要做,只是顺路把你们带带回去。
别看他们现在这幅样子,每个人可都是正经的骑士,皇女管得可严了,是不是!”
“是!”
众人纷纷应和道。
皇女为了将骑士与士兵的界限画的更加明显,直接在信仰、道德以及行为举止上将二者强行分开,
由于他们不像魔法师那样具有魔力的特殊性,和容易产生混淆,她干脆就直接让骑士执行向下削减的制度,
也就是对所有的骑士进行一个特殊的存立标准,相当于骑士团自身的规则,一旦有人触犯规则,就会进入考核期,在考核期确认之后,选择留下或是离开,
考核期就像是一个案底,只能经过一次,也就是说,骑士只能有一次犯错误的机会,一旦犯第二次,就会直接贬低成为士兵,并且被贬低的人,在没有特殊批准的情况下,终身无法再次成为骑士,
要知道,两者的待遇完全是天差地别,简单的来说,士兵在黄昏之战中只能算是一种廉价的炮灰,而骑士则是真正的战力。
回到霍尼身上,疼痛让他感受到了真实世界的存在,对方什么也没有索取便将他放开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仇人吗?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他无奈的摇摇头,要是放在平常,周围的警员早就掏出手枪将他们干掉了,光是袭击这一条就足以枪毙,两条狗子的存在自不用说,结果只会比枪击的结果更加血腥。
摘下头套,四五个人早就已经围在了他的身旁,用一种唏嘘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脸上纷纷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哎呦呦。这不是警长的标志么。”
一个少年蹲了下来,除了戳他胸口总警长的徽章。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标志,但是他们也能分辨出警员和警长的不同,只要不是统一警员的服饰,完全可以作为警长论处。
“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呀?警长?”
阴阳怪气的询问声只能够与哄笑声相互应和。
有些破旧的衣服,上面满是污渍,能够看出几人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手上根本就没几个钱可以使用,身材偏瘦,但手臂和小腿上却略有些许肌肉,就证明他们经常打架逃跑,却没有任何正经的工作。
“怎么不说话了,平常不是很嚣张的样子吗,傻x!”
贼眉鼠眼,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还满口阴阳怪气,尽是些粗鄙之语,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进警场,却由于他不管不顾被放出来的家伙。
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他们,既不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星石,又不愿意忍受贫困和痛苦,只能做一些偷窃,抢劫的勾当,有时候是欺负弱者,有时候则是见谁咬谁,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原因都要归结在面前这个无能之人的头上。
不同于将警场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卡诺,霍尼这个人并不经常在警场里,工作的时间大多会选择游荡,或是到皇宫里寻找机会,
至于警场,自然就交给那些警员打理,随着他们的权利越来越大,整个警场也逐渐变成了一个‘交易所’,无论是什么事件,犯罪,都有可能会来到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霍尼的警场中来的人大多都是主犯,
他们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送上礼金,只要用星石或者贵重物品就可以将自己的事情一笔勾销,只要钱到位了,警员们就能够随意地将案件了解,像是什么自残,自杀,意外,只要有可能,甚至挨得上边的,都可以记录其中。
这样令人窒息的操作不仅大大地提高了犯罪率,同样也提高了事件的解决率,使得这个街区在明面上成为了格兰城中较为安定的区域,在暗地里,确实最混乱的街区之一,
只有那些有点钱的人会被榨干,而那些没有钱的小混混,只会被痛打一顿然后放走,因为警员根本没有地方拘禁,也没有时间对他们进行管理和处罚,导致他们的任何行为只需要被胖揍一顿就可以轻松的解决,警场简直就和他们的家一样。
这同样也是他们痛恨警察的原因之一,只要他们逮到任何的机会,都会狠狠的教训任何让他们不顺心的人,哪怕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