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落入草丛,厚实的草皮减缓了下落的冲击,只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卧槽,他妈吓死我。”
卡诺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边,蹲下,劫后余生的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叹,必须马上继续他的工作。
咔嚓!
枪尖收回,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伊丹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刺出的枪尖范围以卡诺的落点为中心,半径两米的范围,显然,是采用定点打击的风格。
“我就说吧。”
伊丹将双手持平,避免被枪尖扎到,一脚踩在横梁之上,用力向上蹬出,直接从栅栏上跳了出去,落在卡诺的前面,接连这一个翻滚,蹲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卡诺连忙靠了过去,他也想过用这种方法穿越,但是两米高的墙面,再加上跳起来的高度,恐怕有三米左右,如果下面是石砖铺成的地面,恐怕小腿都有可能发生骨折,而且起跳出现问题的话很有可能被划伤,并且重踏也更容易激发机关。
“还行,你触发了之后马上就收回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有一段空档期。”
说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枪尖再次向上刺出,只是上方早已空无一人。
“你说我们这样进来有必要吗?还不如直接敲门找西蒙斯,光是借着皇女的面子,进去问一问,喝杯热茶我想总不是问题。”
卡诺说的没有错,光凭借着他现在的身份,就能随意出入皇城,西蒙斯也顶多只能给他一个臭脸罢了。
“可是霍尼在这里,他要是见到了我们,会怎么想?早上调查奥博的死,下午搞定了他的宠物,晚上就来找西蒙斯,还当着他的面,暗地里是不是想找他都难说清楚,
再这说了,他要是告诉西蒙斯,西蒙斯也会想到我们在怀疑他与事件有关,无论这么想他都会生气,没关系还好,要是有关系,下次去郊外恐怕就是埋我们两个了。”
伊丹靠在了墙边,带头贴着墙顺着预先选好的线路离开,刚才的动静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几分钟后,可能就会有人到这里进行查看。
“可是我要提醒你,私闯住宅,而且还是皇室的住宅,抓到可就是死罪。”
“现在不是还没有抓到吗,只要我们没有被发现,安然离开,当我们没来过不就好了。”
“还真看得开,你先说说看,等下我们怎么出去,还是翻墙?”
就刚才的这个情况,出去已经变得更加困难了,更不用说万一发生什么幺蛾子,提高枪尖,这里恐怕就是一个监狱。
“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关系的。”
伊丹亮了亮口袋里的卡片,几张附有红色符文的格外显眼。
“好吧。”
以卡诺对他的了解,最后一步多半是直接炸开围墙,安然离开,到时候,事情恐怕会变得难以收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家的墙炸了,关我们两个什么事,难道要我们来修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股香味从窗口向外蔓延,顺着窗户向内望去,能看到不断闪烁着的人影,晚宴也就在这时开始了。
“我们好像都没有吃晚饭。”
对于卡诺而言,吃饭可是一等一的大事,觉可以不睡,但是饭,不能不吃。
“要不你先进去吃?”
伊丹再一次抛出了致命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怎么进去,你也看到了,每个门都有人人在里面值守。”
第一个敲门的当然是卡诺,外面没有人,因为冬天太冷,夏天太热,直到在他们撬锁的时候,门把手被转动了之后,他们才明白,门后的有可能是侍者,也有可能是拿着长枪的士兵。
好在城堡为了防止雨水在周围堆积,将底座提高,并且在贴近墙面的一边挖出了半米宽,一米多深的排水槽,每个门口则是一同建造了向下的楼梯。
此时,两人正躲在楼梯的下面。
“奇怪了,没有人啊!”
士兵再一次打开门,露出闪烁着白光的长枪,顶部还有一个细小的孔洞。
“是不是我今天精神不太好,有幻听了?”
再一次将门关上,外面又恢复了宁静。
“叫你说话小声一点,这么近,除非他耳朵聋,否则都能听见。”
伊丹蜷缩着坐在排水沟里,好在这两天没有下过雨,里面还是挺干净的,楼梯下方的空间,为了更好的让水流通过,长度足以容纳两三个人。
“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在等·什·么?”
卡诺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
“等抓你的人。”
伊丹再次将潜望镜拿了出来,靠在边上,其实在他们这个位置上,只要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有没有哨兵赶来。
“几个?”
“六七个的样子。”
脚步声从门内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身后,则是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崭新的长枪。
“快去,抓紧时间。”
管家在后面说道,自己则是提着煤油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斗力。
“一个管家,六个士兵,有三个人和我们的体型差不多,但是有一个脸上有胡子。”
伊丹看到对面向后张望,连忙收回了潜望镜。
“可以搞,但是六个人太多了,很容易被发现,门关上了吗?”
卡诺掏出了手枪,却被伊丹按了回去。
“关上了,关上了,我们是秘密潜入,可不能动火!”
“你想什么呢你?”
卡诺打开转轮,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
“所有人,在哨兵的注视下,两人一组,对周围进行搜索,快!”
管家的声音特别的洪亮,与刚才的轻声细语简直是天差地别,只能说他老当益壮。
“他肯定是发现了我们的落点你摔下来的时候应该有一大片草皮被压扁了,我这边刮破了一些,如果没有什么小动物来定罪的话,多半能判断出有人入侵了这里。”
伊丹忍不住探出头看了看。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草皮被压了都看得出来?又不是整片的芦苇被压倒了。”
卡诺也一同伸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