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地狱犬,哼,”大祭司不免一笑,好像在听一个冷笑话似的,“会喷火的小狗,又怎么样,这种他们不常见到这种东西,你难道也没有见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猎犬和它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迪卡对此向来不满,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每一次血色猎犬与到地狱犬的时候,几乎都是被烧的体无完肤,特别是上一次在墓地搜查的时候,更是如此。
“你不能只看杀伤力这个方面,我承认,喷火确实要比咬人厉害多了,毕竟我们养的这些小家伙怕火也是正常的,毕竟平时给他们喂的这些东西是不是,
你要看他们对于场地的清理,对别人的威慑,以及战场中给予对手的恐惧,哪一个不比它们强?
想必你也见过我们召唤的地狱犬了,就是废物一个,个头小,行动不便,而且喷两口火就咳嗽,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当然会帮你寻摸几只的。”
下一批人员进场,很快又结束了。
“不和你扯这些东西了,他们来了多少人,带了什么?”
大祭司的脸色阴沉下来,整个人变得严肃了一些。
“据我所知就他一个,带着两条狗,好像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迪卡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和他说了说。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就一个小崽子,直接让你的猎犬去干了就得了,有必要跑到我这里来吗?”大祭司重重地将法杖立在地上,看上去很不高兴。
“干掉他确实不难,只是他和我们的目标扯上了关系,而且我看他的使用方法有些特别,我主要是想,是想。”
“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他抓起来,研究一下,最好能够掌握这个手艺是不是。”
大祭司也时常有这种想法,说起来,无论是相互竞争还是协同作战,别人手上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谁都不会嫌白给的东西没用。
“刚好是他一个人,我想直接让那些教徒去找,应该很快就能抓到,然后强迫他进行仪式,难道还治不了他?到时候我们也组建一个地狱犬的队伍,岂不美哉。”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担心的事情就是,岂不美哉。
很快,预备仪式已经轮到沐了,站在边上的几名教徒也退到了一旁。
大祭司举起法杖的瞬间,沐只是感觉到一阵晕眩,恸哭者一瞬间生出无数尖刺入他的手掌,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一时间,恸哭者睁开的双眼与他的精神相互链接,他似乎能从另一个角度观看自己的情况。
“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
沐学者周围的教团成员,将另一只手盖在恸哭者的上方,他们是在努力避免自己的疼痛,不去看恸哭者与自身血肉的融合,避免自己的精神受到重创,
而沐,所要做的,却是将恸哭者整个撕扯下来。
无形地力量将下部长满尖刺的恸哭者压入手掌,沐很清楚,这股力量绝对来自于大祭司的法杖,法杖上露出的几颗眼珠分别盯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一时间,仿佛手中的锥形物体也有了自我的意识,想要向下钻入沐的手中。
“杀不死你,难道还不能把我的眼睛拿回来?”
沐闭上眼睛,强行将视觉从恸哭者中抽离,他既然能够赋予恸哭者两颗眼球,自然也能收回,这是他整个种族的荣耀。
失去了双眼,恸哭者也在挣扎中重新回到了干枯的状态,还是那个三角锥体,原本生长出的尖刺也向内收回,失去了生机。
见状,沐悄悄地将其藏进掌心,放在袖子里。
教团成员并不会对结果进行检查,因为这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当他们第一次接触恸哭者的时候,恸哭者就会对宿主进行选择,可以选择的人会失明,并且恸哭者会留在他们的手上,所以才会排队来到这里进行预备仪式。
而预备仪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与恸哭者进行融合,融合成功恸哭者就会成为人身体的一部分,管理他们的全身(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融合失败,就会被吃掉,作为恸哭者的养料,所以那些人根本不是消失,而是被完整的吃掉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血舌教团的控制者,并不会参加这样的仪式,也不会去接触恸哭者,这也是玛留斯与迪卡没有那种特殊能力的原因。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在混乱面前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拥抱混乱,接受力量,成为像教徒一般的战斗机器,第二,就是拥抱理智,放弃混乱,拒绝唾手可得的力量,所以理智,其实就是一种诅咒。
在血舌中这是一种必然的情况,如果领导者全都陷入混乱,那么他们,将与丧尸毫无区别,这个教团也会在一夜之间毁灭,而他们所需要的,便是获得另一种神的恩赐。
当然这种东西只能够被部分人所掌握,有些人只是占有实权,拥有权力而不是力量,这样两种东西就会分离出来,拥有力量的人去拼命,而那些拥有权力的人负责指挥,而那些既拥有力量有拥有权力的人,便能够坐享其成。
看着周围恍惚的教徒,沐不免有些庆幸,悄悄地将手中的恸哭者放入口袋,悄悄离去。
“说回来,那几个样品怎么样了,都抓住了吗,明天就要进行实验了,说起来这可是直接和你们两人有关。”
大祭司早就和他们说过,这次就是为了选择相匹配的献祭目标,来寻求恩赐,邪神的恩赐,让他们拥有像自己一样的力量,当然,能不能成功还是要靠一定的运气。
“两个女的我这边已经抓到了,另外两个听刚才回来的人说也到手了,只有一个冒险家跑了。”
迪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问题他就是那个重点,偏偏让他跑了,看来他带过来的几个人都挺废物的,我们刻意抓了他的助手,就是为了引他过来,这就麻烦了。”
听到大祭司这么说,沐·弗洛伊悄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