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室,通常被用作教团成员的集会,当然是非法的小型集会,一般情况下回用来分配任务,扩充教义,甚至是对部分成员检阅,当然,在血舌中,最为重要的入会仪式自然是割舌,以及烙印,这两点,是证明他们存在的标志。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种礼遇,然而今天说的当然和这些无关。
迪卡·瑞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幽暗的房间中散发着淡淡的紫色荧光,由于是地下挖掘出来的空间,几乎所有的地方都需要蜡烛或者煤油灯来照亮周围的空间。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脱离了火光,整个房间都将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有些房间例外。
地上微微亮起的荧光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周围,也是维持整个地下宫殿的阵法之一,对于教会而言,仅仅是依靠泥土,木板,石块,这些天然的材料根本不可能支撑住整个小镇,地下深穴,一层又一层地向下挖取,确实,他们可以选择挖的更深,挖的更远,毫无疑问,这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
如果只是将这些东西累积到一起,使用法阵作为支撑,就可以大大缩小空间以及地域,甚至可以通过法阵在各个位置之间迅速移动。
“有什么事吗?”丹·塔龙蹲在地上,用特制的毛笔对地面的符文形状进行重描加固。
随着时间的推移,尘土的覆盖,甚至人为因素的影响,长期使用的符文自然会消退,而这时就需要有人来进行巩固,操作很简单,只需要用原有的材料描一遍就好。
塔龙对此已经不能熟的再熟,毕竟他就是干这个出身的,什么,你问他为什么现在会干其他的事情?谁说学了这个专业就要干这个专业,买了东西我就是不吃,学了东西我就是不用,我就是玩儿。
“今天刚好在维护吗?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迪卡将房门缓缓关上,退出房间。
别看他作为驱使的地位很高,但是对于这种懂得阵法的人,都是十分尊敬的,毕竟这与魔法有关。
其实魔法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与世界的元素构建联系,然后对其调动执行施法者想要的结果,像是变个花,种个草,学个鸟叫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稍微摸到一些门路的,自然就可以放个火球,捏个冰块,来阵风啥的,当你接触到这些的时候,自然会觉得它们稀松平常。
但是,那些终归是打架的流氓,比起这些建筑大师,地位高低自然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直到迪卡的脚步声消失,塔龙才开始更改毛笔的走向,“这个符文要改成这样,这个圈改成直线,但是这边要连上,所以要从这边开始走,偏移一个单位。”
这种事情他已然是驾轻就熟。
由于混合原料的关系,荧光最重要的原因是体现出符文的形状,大小,毕竟任何一种符文代表的作用,时常,使用方式都是不同的,如果无法分辨,自然无法使用以及修补。
去除的方法也很简单,覆盖或者抹除,几乎所有的符文都是一笔形成的,而一个魔法,是由多个符文组成,而符文本身是连贯的,只要中间被打断,那么符文就不会成立,从而消失。
而丹·塔龙现在所作的,就是将阵法更改,成为他所需要的东西。
“咔!”门再一次被打开。
“什么事?”塔龙额头的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没什么事,开错门了。”沐·弗洛伊将门重新关上,他只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迪卡瑞巴在最后一间房门前停下,用特制的钥匙打开木门,走进房间,礼拜室中的布置与教堂基本相同,只是数量相对减少,原本应该插在墙上的蜡烛也被改成了铁笼,里面则是放着许多木柴。
大门正对面的墙上,伫立着一块石台,凹凸不平的表面满是污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明明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清洗,始终无法将那些残存在缝隙里的血污抹除。
此时,上面正躺着一位男子。
手脚都已经被钉子定在石台上,钉子则是卡在石台特定的位置,看上去已经被使用了很多次,身上也早已是伤痕累累,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有些东西你还是趁早说好了,就不用受这种痛苦。”迪卡一个响指,周围的篝火纷纷被点亮,整个房间的温度一时间升高了不少。
“你不明白现在的处境,没有关系,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钉子插在手上,原本是没有关系的,血液会凝固,你只能感受到疼痛,在使用之前,是用火烤过消毒的,所以不会感染,这个你放心,但是你一旦挣扎,伤口就会变大,疼痛也就更加剧烈,
血会向外溢出,顺着这些沟壑流到下面,你也会慢慢地死去,时间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几天,甚至是几个星期,不这种情况实在少见。”
迪卡从边上拿起细长的钢针,放在火上炙烤,“这个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进入身体的时候,会将周围的组织烤熟,不会出血,你也能够活的久一点。”
“住手,你这个额······等一下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沐直接破门而入,其实门根本没有关上,他只是将门踢开,“吊毛,放下你手中的铁签,不对,放开你床上的男孩。”
“凭什么?你说放就放,我不要面子的吗?”迪卡将钢针举过头顶,放在助手的胸前。
“就凭我手中的左轮手枪。”
沐撩开长袍,以一种无法过审的姿势拿出手枪,右手握住枪柄,左手拖住右手,向迪卡瞄准。
“吼吼,合着你们几个人都是带枪的?早知道我就让主教给我们几个都配上这个装备,看起来开始挺实用的。”迪卡毫不慌张,一只手举着钢针,另一只手则是摸在助手的手心。
“住手,你这个变态。”沐小声呵斥着,直接用脚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