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可能正在追捕你的伙伴们,普通的哭嚎者虽然傻,但是作为鹰犬用起来还不错,不过我们更希望能够使用这种有脑子的家伙。”大祭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猜猜看,你的意思是想要得到变异之后的个体,所以想要找我商量?是这个意思嘛,但是我觉得你直接找个人,打扮成正常的民众,哪怕是军人,侦探,或者记者,我觉得似乎都没有问题,稍微解释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沐环顾四种,地面的血液已经停止了,由于温度的下降,开始缓缓凝固。
“对,你分析的对,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你可能并不是想要找我询问,把我叫到这里,要么是馋我的身子,要么就是想要我办事,其他的可能应该没有了,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多半是馋我的身子。”
沐心里很清楚,他的助手虽然看似平庸,却和他的身份相同,属于同一个种族,掌握着很多相关的知识,所以他一方面想要保住信息,一方面,想要保住他,毕竟再找一个,不是一般的困难。
得知大祭司已经将他的助手献祭,悲伤和失落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们没有对其进行研究,至少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刚开始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毕竟在召唤出那样一个哭嚎者之后,我们对很多人进行了实验,基本上都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我们知道,因为所有的实验品都是普通的‘人’,我们一度有将你献祭的想法,毕竟从刚才的情况已经证实了我们的观点,你恐怕不是普通人。”
当看到沐的伤口时,大祭司就已经确定,将沐作为祭品,恐怕会得到完全正常的哭嚎者,甚至,能够将这份力量转移,加持在某些人的身上,说起来,对于生的渴望,越是年长的人越为明显。
当一个人越是接近死亡,心中对于世界,对于愿望的留恋就会将它拉入深渊,我们常常会见到一些从容赴死的人,只是因为他们被拿出来,放在众人的眼前,那些失败的作品,从来不会呈现,因为他们过于消磨人类的意志。
“好啊,我倒想听一听,你想怎么样。”
此时,沐反倒冷静下来,对周围的事情毫不担心,地上的液体凝固,就代表自己可能不会被沾上,看他们的样子,自己恐怕不会做为被打捞上来的鱼,而是作为鱼竿使用。
“首先,我们想要了解怎样才能改造出这样的人,其次,我们还想知道,是否可以采取某些方法探索那个洞穴,第三,自然是有没有活生生的实验样品。”
大祭司直接将重点划了出来,圈起来,要考的。
沐会心一笑,“这三个问题好啊,第一个知道原因,只需要寻找方法就可加以改造,虽然这种东西还是有傻乎乎的时候,但是总比植物人好,毕竟改造是一点一点来的,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成功的。
第二个问题,知道洞穴的情况之后,继续探索,让他成为你们的研究室,对于资源的探索,甚至能够让里面恐怖的存在为你们工作,制造材料,算是找了一个上家,
第三,就更直接了,想要通过我找到真正的异类,然后直接进行实验,真是用心良苦,其心可诛。”
“你说的很对,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么?”大祭司仔细地观摩着手中的法杖,它也是恸哭者,完全脱离肉体单独接受供奉自然形成的。
“那我更想知道,我,能够得到什么?”
既然是谈条件,达成共识的基础自然是相互平等,最起码是在资源方面的平等。
“当然是加入我们的教会,我们会提供资金供你研究,我们的人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对你进行有效的帮助,本身我们这个组织的能力就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狗屁,资金?我有自己的产业,能够得到的金钱不比你们的少,而且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中,人员,我这么多年来认识的朋友可不少,要是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推平这个小镇恐怕不成问题,至于能力?开玩笑,一个只能蜗居在小镇中苟延残喘的教会能有什么作用,就你的那些手段,皇室要是知道了,恐怕直接就把你们给灭了。”
沐根本没有将大祭司的条件放在眼中,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所希望的,“况且,我需要的是时间,给你们研究那些东西,对我根本没有好处,只是在浪费我的生命,我的时间,甚至还会造成不必要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我受到你们的控制和约束,这点教训我还是有的。
对于事件的控制,只能按照你们的要求来,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又有什么自由可言,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的主教,你们的神,会有保护别人的想法,恐怕降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造成破坏,让城镇覆灭,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沐曾经确实有一段时间在皇室的控制下进行研究,他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怎么说,意思就是没得谈喽。”大祭司并不担心别人诋毁他,诋毁教徒,甚至是诋毁整个教团,他最在意的,自然是神的地位,对于他而言,最伟大的目标就是将整个世界献给神,从而得到神的恩宠,其他的事情,与之无关,他对此已然陷入了疯狂。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只能采取最后一个方法,就是杀鸡取卵了,虽然我很不想用,但是这是你逼我的,我别无选择。”大祭司命人将椅子撤去,自己则转身离开。
(说起来我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反派总是喜欢把对手交给别人去处理,然后自己要么在边上看戏,要么就直接跑路,就好像手上的事情很多似的,你说说看嘛,哪有比处理掉主角团更重要的事,真就反派死于话多呗。)
此时,沉重的敲击声在整个房间中回响,或许是周围的泥土吸收了绝大多数的声音,这才让外面的人对此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