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的异乡人都被处理干净,这才开始正式的礼拜活动,之前的,不过只是一个开胃菜,无论是哪个教团,最重要的就是向自己人,有时候甚至是外人展现自己的力量,让他们知道加入教团的好处,并且为教团做事。
“下面,让我们的新成员上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几位与沐一同参加预备仪式的人来到台阶上,刚才被绞死的异乡人已经被整齐的码放好,一个个摆在众人的面前,有十数人之多,似乎要比恸哭者选择的教徒多上几个。
“可惜了,差一个人。”大祭司惋惜的说,毕竟如果他加入到血舌,恐怕实力会有不小的提升。
“这一次,又有一批信徒将在众位面前,成为哭嚎者,掌握神的力量,得到神的恩赐,以及悠久的生命。”光光是最后一条,就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每一个人教徒的脚下,都有一圈由石头凿刻出来的咒文,整个圆环估计有半米左右的宽度,想必之下,异乡人的范围就要更大一些,直径大概有一米左右,两者被一条十厘左右的浅沟相连。
这种被刻在表面的咒文难以更改,即使将原本的咒文磨灭,在下一层继续雕刻,也无法相互连贯,必须在同一个平面,这也是教堂抬高,增加阶梯,以及在附近铺设石砖的原因,即使出现问题,直接更换石砖即可。
相比于地穴中的法阵,这些更为成熟,不需要维护,更改,就能到达所需的效果。
每一个参与仪式的教徒都会在刚才处死异乡人的空档进行割舌,烙印,从而证明他们对血舌的归属和服从,行为很粗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随着法阵一个个亮起,教徒们沐浴在红色的光辉中,外来者的法阵也随之亮起,血肉,骨架以一种可见的速度消失,一点点地化为萤火,注入到教徒的体内。
疯狂伸长的肢体自然会带来一种疼痛,撕心裂肺的叫声,哭喊声,甚至嚎叫声笼罩了整片区域,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当他们所要承担一些事情的时候,自然要承受相应的痛苦,仿佛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所有教徒都在法阵的光晕中站起身来,原本被要求穿戴的长袍也略显合身,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那统一的,坚毅的,稳重的,冷漠的表情,他们的情感仿佛瞬间被抽离,不知去向。
掌心的恸哭者尖叫着睁开双眼,彻底成为身体的主宰,灵魂是什么东西,他们根本就不需要。
随着第一个法阵暗淡,失去光芒,第一位哭嚎者出现,屹立在众人的面前,此时他还保留着部分意识,能够简单的做出相互表达。
“兽人永不为奴!”
“额,他们在仪式成功之后经常会说这些胡话,所以大家不要太过在意,当你拥有了力量之后,自然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大祭司如此说着,毕竟每次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原本被烙铁烫伤的部位已经结痂,留下一个浅显的疤痕,张开舌头,原本血流如注的位置早已愈合,左右两边的舌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能够分别自由移动。
按照道理这个时候,就应该由迪卡,带来几只血猎犬,对每一个哭嚎者进行测试,一方面是展示哭嚎者的能力,另一方面,自然是对仪式是否成功进行判断,这种仪式由于拥有祭品,所以恸哭者不会吃掉宿主,但是如果它单方面吃掉祭品,就会导致哭嚎者光有一副皮囊,身子反倒更虚。
可是今天······
远处,又有两个人在追另外三人,身后还传来一群狗叫。
“等下,我捋一捋,刚才我记得我看见的好像是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在追驱使,我让枪使过去了,那么现在应该是两人追着其它三人?”
主教根本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干扰了礼拜。
“应该是的,看样子如果不带血猎犬,恐怕他们两人还要占下风,之前我也和您提到过,星空出现了。”大祭司就坐在主教的身边低语。
“来了三个?”
“数量我们并不确定,我们根本就没有抓到他们,听说还有人被烧伤了,现在他们两人恐怕在追捕吧,这次要不就让哭嚎者先下去好了,反正大家之前也都看过。”
既然迪卡在外面,想必血猎犬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控制的住,万一咬伤了其他人,这个事情可就大了,本身镇民对于血舌饲养血猎犬就有一种抵抗的心理。
“好吧,那就下去好了。”主教做出了决定。
(这样恐怕不好吧,难得来看一看,就不展示一下。)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大祭司和大主教的耳中,两人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可以帮你们,毕竟这一次来,还是带了一些只得看看的小礼物不是,这种罪名总不能让我们扛着,是不是?)
低沉的声音犹如上古之神的低语,在众人的耳中响起,这一次,恐怕不只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唉,刚想走,大新闻就来了。”
尤菲拉住塔丽的手,看样子准备随时离开,她已经找好了拍照的地点。
“怎么,刚才是谁说话?”
塔丽一脸茫然的模样,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仅仅在梦中出现过。
脚下的地面松动,大约一掌大小的土层向上凸起,一个地点,两个地点,快速增至数十个地点,
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在向上抬高,接触到石板的地面自然也有轻微的响动,在多次震动之后,石板破裂,向上凸起。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大法师带我像您问好。)
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一只只手掌破土而出,腐烂的血肉夹杂着一股恶臭,就算是吸血鬼对他们也不能燃起半点进食的欲望,破败的衣服上随时都会有蛆虫掉落下来,重新钻入地面,等待下一次破土而出,这一次,换做他们哀嚎了,“起来,再一次,为教团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