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今天早晨,在国王的授意下,我们需要对格兰城中的角度之民,以及因晨曦出现的恐怖之物进行围剿,
而在追捕的过程中,刚好有一批角度之民钻进了布朗的宅邸中,那我们总不能够袖手旁观吧,万一造成更多的伤亡恐怕就不太好了。”
贝蒙义正言辞地说道。
“角度之民啊?”
“嗯,看上去你好像知道什么内情?”
“啊,不,贝蒙大人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有所了解,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似的。”
阿斯特拉当然清楚,就是刚才,在伊丹口中得知的。
“是吗,难道说,是布朗告诉你的?”
贝蒙的这句问话看似平平无奇,却暗藏杀机,一旦对方认同了下来,就可以将角度之民的帽子扣在布朗的头上。
对方当然可以进行解释,像是在研究,有所了解等等。
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现在他们是帽子的代言人,那还不是想扣在谁的头上就扣在谁的头上,我说你是你就是,所有的解释都有可能变成回避和狡辩。
甚至连答应下来的人都有可能被动地作为证人证实这一点。
“啊,那道不是,是好像是之前西蒙斯大人来的时候提到过,我也记不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阿斯特拉自然不会上当,反手便将对方的路子给掐死了。
“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等布朗大人回来再说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我还做不了主。”
说做不了主绝对是在敷衍,管家的职责中,是具有同意外界搜查的权利的,只不过通常都会寻求主人的意见,毕竟就算是宅邸交给他管理,所有者,还是大法师布朗。
“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如果错过了时机,到时候我怎么向国王交代,再说了,如果那些危险的家伙躲起来,或者试图逃跑怎么办,岂不是会在格兰城中造成更大的威胁?
一两个地方也就算了,如果对于整个城市的清缴都是这样,那不就白白地将他们给放走了,那还需要抓捕什么?直接驱赶就是了。
他们卷土重来,责任到底该算给谁?”
贝蒙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这个······”面对眼前越来越多的士兵,阿斯特拉的脑袋上开始向外溢出汗水,就算他占理,恐怕也难以与这么多的士兵抗衡,对方还动不动就拿格兰国王的指令进行恫吓,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按照规定,想要对宅邸进行搜查必须要有管理者签写的卷轴,普通平民需要有当地街区管理警场的盖章,
贵族需要总警长以上人员联名签署的通告,至于皇室,则需要直接有陛下进行签名,
但这仅仅是最低限度的检查要求,管理者可以进行提高,却不可以降低。
虽然布朗的宅邸在普通的街区当中,但以他次席大法师的身份,想要对他的宅邸进行搜查,要么,得到直系管理者,也就是科特大法师签写的通告,
要么就是得到陛下的亲笔签名,否则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利对这里进行封锁和包围。”
伊丹拿着茶杯,不紧不慢地从正门走出,还用另一只手指夹着几块饼干。
常年与卡诺混迹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光是警场里盖章的事情,他就帮忙做了不少。
更何况平常调查的时候,为了能让对方无条件配合,他早就已经准备了很多分未写定搜查对象的卷轴,以便于随时使用,反正只要他开口,卡诺一定会给他盖章。
“你是······”
贝蒙一下子还有些想不起来,只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我叫伊丹。”
他悠闲地嚼碎口中的甜点,用略微苦涩的茶水冲淡口中的甜味,脸上写满了惬意。
作为崩坏的玩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根本不会被这种阵仗所吓到。
说句难听的,就这群歪瓜裂枣,可比灰烬腐化沼泽中的那群家伙差得多了,就连炮灰都算不上。
这些人当中,能打的也就两三个罢了。
“伊丹·贝利斯特?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贝蒙突然慌了,按照他的预想,现在霍尼应该正带着大法官到他家中进行询问,确认昨晚的情况,然后前往灰烬腐化沼泽。
由于布朗需要提前对女巫森林进行探索和侦查,所以现在已经离开了格兰城,自然不会回到这里,因此,他们才敢将他的宅邸围起来,进行清缴。
现在即使连其他的几位重要人物也在忙着准备行动,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管他们在做些什么。
只不过之前火烧街区,着实让格兰发了一顿火,好在水系的法师学徒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被留在了魔法部中,才得以将街区产生的大火扑灭。
也亏兵团准备齐全,将火焰与其他街区隔离了出来,不会蔓延至其他地方,否则格兰国王绝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当然,作为兵团长,一贯的作风就是将责任推到角度之民的身上,像是什么:对方为了逃跑,故意点燃了房屋,生成大量的烟雾干扰我们!其中还烧死了不少的士兵,给我们造成了大量的损失,我们也在尽力控制火势等等。
这种事情虽然是瞒不住的,但真的要清楚调查起来,没有个几天时间是不可能获得有力的证据和结果的,单纯的猜测不能作为定罪的标准。
即使有很多人对兵团不满。
再加上讨论和审判的时间,拖一拖,最快也要过一个星期,但是恐怕这件事情,要不了两天就会结束,自然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格兰现在的想法,也就是赶紧让自己的计划运转起来,不要让噩梦成真罢了。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似乎和您没有任何交集吧,而且我仅仅是一个男爵罢了,似乎不应该受到伯爵以上贵族的关注吧?”
伊丹将茶杯放到了嘴边,满脸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