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还没有到?你确定是这里吗?”
贝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街区虽然不会有骑士和法师出现,并且离皇城比较近,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的治安向来都不算太好。
“应该是的,可能是那两个小兔崽子遇到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吧。”
枪德连忙解释道,环顾四周,除了一些穿着比较破旧的小混混会投来不太友好的目光之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毕竟这个街区过去,那边就是西蒙斯城堡的范围了,他们过来可能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毕竟他们如果被抓了,也就是丢失一个机会,再找过就是了,
如果我们要是被抓包,恐怕事情就不会小了,而且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不会好到哪里去。”
“也是,”贝蒙点燃一根手卷的香烟,“不仅是我们,有些家伙们看到格兰城里出事,自然也会开始躁动起来,
而且那个家伙也说了,几个教团也会趁着这个时机过来帮忙,夜魇就是其中之一,光靠士兵是不行的,他们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只是抽了两口,贝蒙就开始咳嗽了起来,随手将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观瞧的几个家伙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兴冲冲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们的手中,似乎拿着一些锐利且又生锈的武器。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生锈的小刀只需要将手柄清理干净就足够了,至于刀刃,只需要在头上开口,保证锋利,剩余的地方还是用铁锈包裹。
铁锈能够防止刀身反光,并且在切割时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还有可能感染伤口,最常见的,便是破伤风。
“有人过来了。”
枪德将手背到了身后。
“我知道,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贝蒙轻声咳嗽几声之后,稍微平复了下来,精神也因为烟叶好了不少,这段时间的压力确实比以往要大得多。
几人一副街溜子的样子围了上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止不住地发笑,看上去可能吸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炼金术,不仅能够产生炼金材料,也能够大幅提纯某些植物中的某种物质,像是用于麻痹的粉末,或者,令人兴奋的毒品。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熙熙攘攘地就围上来了十几个人,巷子的两个入口,也分别有两个人在看守。
贝蒙下意识抖了抖腰间的短剑,间接告诉众人自己隶属于兵团的身份。
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分辨的出他们是否是兵团长之类的职务,准确地说,他们只能够分辨骑士还是士兵。
“呦呦呦,看到没有,他还想吓唬咱们。”
带头的鬼火少年抖弄着手中的匕首说道,引来周围一串的笑声。
“不就是个士兵嘛,有什么可看的,边上这个矮子也不过是个火枪兵,又怎么样呢?”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无法连发的步枪,需要不少的时间进行填装,只有猎枪能够进行大范围伤害,手枪才能连续击发。
所以比起士兵来说,他们会更加畏惧携带枪支的警长。
少年随手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单发的手枪,对准了两人。
这种枪械一次最多只能装两颗子弹,一次只能打出一颗,与步枪类似,但是个体较小,只有部分贵族被允许携带,作为防身的武器。
身后的几人,更是从周围的箱子里拔出了几把短剑和短刀。
“现在怎么样?还想要来硬的吗?”
几位少年又开始笑了起来,也只有这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才会这样,年纪稍大一点,都会想要务实的工作,有个自己的家,最不济,也就是做个流浪汉罢了。
“你们想要什么?”
贝蒙放下了手掌,双双抱在胸前。
“呵呵呵,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说着少年拿着刚抠完鼻孔的手指,在众人面前搓了搓。
“不就是要钱嘛,这里有,拿了就赶紧走吧。”
贝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最少大概也有一两千的星石。
鬼火少年接过钱袋,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就将它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对于几个小伙子来说,这已经不少了,但是看上去,他们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贝蒙好声好气地询问道。
“那个家伙身上应该也有吧?”
少年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们可别得寸进尺,我从来都不带钱。”
枪德满脸不爽地说道,额头的血管都粗了一些。
“哼,那又怎么样,不过就两个小兵而已。”
说着,其他人纷纷拿起手中的短剑,靠了上来,说实话,压迫感十足。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要知道收敛一点。”
贝蒙眯着眼睛说道,口中的两颗犬牙已经长了出来。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打着拿钱的想法,而是想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
有些人无力,弱小,被其他人所管理压迫,当他们想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之时,就只能找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
这是一种天生的法则,则是自古以来的历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是啊,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贝蒙的双手颤抖起来,似乎自己的心中早就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鲜红的双眼,尖利的牙齿,甚至耳朵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皮肤变得惨败,下方的血管若隐若现,那股来自血液的味道,顺着鼻孔钻入他的脑中,传来一种舒爽的感觉。
“旺盛的血气,活力,嗯,你们很好,很好。”
贝蒙露出了口中的獠牙,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其他人陷入了短暂的出神,来自德古拉的眷属之力,在夜晚,会更加强盛。
清晰的血管如同散发着荧光的通道,每一个人此时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充满液体的塑料罢了。
锐利的牙齿一口咬在鬼火少年的脖颈之上,没有一丝鲜血向外涌出,全数流入他惨败的身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