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要来一局昆特吗?

悠远的长廊中,传来凄厉的叫声,似乎是他的身体,本能就在抗拒着他手中纯净的淡绿色液体似的。

“没关系的,喝一点就喝一点,不会有事的。”

炼金术士步步紧逼,男子只能在地上匍匐地向后爬行,时不时地看向走廊上早就已经死去的士兵,他们的口中还在向外流出黑色的气息。

“别受他们的影响,他们太逊了,一点都不能喝,你不是说过吗?你超能喝的,也超勇的。”

炼金术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却被血舌的面具个挡了下来。

“蒙哥,不要啊蒙哥!”

男人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在城堡的底部,那个深不见底的地下室中,无论他怎么呼唤,也不会有任何人来解救他。

“就一下子,很快的,在你数边上木桶的时候,事情就会马上结束,最多,只要三分钟。”

炼金术士继续向前迫近,直到对方走到了死角。

他似乎还想要反抗,摸索着掉落在地上的石块。

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炼金术士的身后,面部裂开的嘴,仿佛随时都能够将他吞没。

光是见到它,男子就觉得浑身无力,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就更不用说举起那块如同大山一般的巨石了。

炼金术士脱下面具,那是一张早就已经腐烂的面容,无数的触手在它的表面如同,男子恍然若失,待在原地,任由其将那瓶药剂倒入他的口中。

那正是之前伊丹所调配出来的生命活化药剂,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在加入了那些奇怪的物质之后,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药剂本身到底变成了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一杯牛奶里只需要加入一滴毒液,就会变成一杯毒药,置人于死地,两者的作用便就此天差地别,炼金术,往往就是这么神奇。

在灌下药剂之后,男子并没有像常人那样在痛苦与挣扎中死去,而是整个身体止不住地发生痉挛,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

“对,对,就是这样。”

炼金术士缓缓退了出去,离开了这片区域,现在他需要做的,便是等待。

“枪德,兵团快到了吗?”

“是的,再过半个小时,四周的城门早就已经被兵团掌握,街道也已经肃清,基本上所有的法师和骑士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部分还残留在皇城中,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收缩,最多十分钟后,就会全部聚集在皇宫里,皇城也就会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枪德站在窗边,默默地回答到。

“好的,老家伙应该已经发现了,在他动手之前,我需要赶快进行行动,城门已经封锁了,只要没有人出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注意,整个城市禁空一定要做好。”

炼金术士一改之前的语气,反倒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贝蒙,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几颗水晶同时碎裂,只有的代表灰烬腐化沼泽的那个还没有破碎,只是单纯的变色而已。”贝蒙回答到,还将碎屑带过来了一点,放在手中。

“好,就算他们赶回来,最快也要半天的时间,现在立刻进行行动,最多三个小时,事情就会结束。”炼金术士放声大笑,抄起了一直挂在墙上,尘封已久的长剑。

“那,那两个家伙怎么办?”贝蒙在一旁提醒道,“就是伯爵和炸弹。”

“就不要让他们参与到其他的任务里去了,让他们召集所有执行秘密任务的士兵,组成一队,和我们一起前往皇城,是时候该给那个老头子一个教训了,时间已经够长了。”炼金术士重新带上血舌的面具,可以看到,内侧已经被腐蚀地有些稀薄。

“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分部吗?”

枪德跟上了两人的脚步,询问道。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还是要做出相应的调整,枪德,你和我去面见陛下好了,贝蒙,你去教堂,至于魔法部,会有人过去的。”炼金术士淡然的说道。

“你确定要让我去教团?”贝蒙诧异地询问道,“我现在可是吸血鬼啊!”

或许之前他们还不太清楚这一点,但是在逆流之后,见过他的人基本上都会有这一部分的记忆。

“难道让枪德去?他的子弹根本无法穿透圣光庇佑下的盔甲,去简直就是刮痧,至于我,可以和你对换,那么由你来面对格兰城的首席骑士?

至于魔法部,如果你去那里的话,基本上教团就算是送了,这边还能难说,现在顶多就是你那边吃力一点,我会尽量让其他人来帮助你的,

至少魔法部那边应该能够在第一时间解决过来帮助你,至于我们,恐怕很难说。”

炼金术士本身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说,之前的布局让他们占据了不小的优势,至少城池已经算是被占领下来,只要兵团围上来,压力就会小很多。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贝蒙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主要是提普给予的帮助大小无法判断,现在只能说这样的分配我们是小优,加上了BUFF可能会好很多,但是也不能完全依靠它。

还有一点,就是他对你的克制,同样也是你对他的克制,你们两个并不是单方面的压制,而是处于中宿敌的状态,所以即使有其他的位置可以调用,我也会选择你去打倒他,反正,尽力吧,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是认真的。”

炼金术士伸出早已腐化的拳头,与贝蒙的拳头靠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贝蒙盯着眼前的面具,点了点头。

战争,从严格意义上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只有胜者才能继续书写历史,而失败者,当然是成为垫脚石,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我们只能作为参与者,甚至是领导者,在其中游走,使得河流的流向发生变化,流向我们更希望的那个方向,当然也必然会有某种力量在阻止着它自身的变化。

梦想或许还是存在的,只是追逐的过程,会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