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完事就赶紧走,我还有事情。”
伊丹冷冰冰地说道,就连杜桑都能够感觉到言语中的愤怒,压抑着的火焰,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烧尽一切。
消失的漆黑者也在此时回到了缪特的身边,凑在的耳边低语着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缪特站到了王先生的身后,轻轻凑到了他的耳边说道,“没有,那我们回去吧。”
老王:“不行。”
伊丹:“等等。”
两人几乎同时发话,举起了手掌。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看来王先生似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伊丹狡黠地说道天知道他的心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你们几个看好,有人要倒霉了。”塔龙靠在石台的边上,手里捏着茶杯说道。
“我压五十贝斯先生会赢。”一旁的记事将水杯挡在了面前,偷偷地说道。
“我压一百,老王。”
“你们都在想啥呢,我跟平局。”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塔龙,似乎想让他一起下注。
“我梭哈,老王绝对要死在这里!”塔龙悄咪咪地说道。
三人立刻围了上来:“为什么?”
“你觉得那个女人为什么无端地将一个残废拉到这里,人,庄园里可多的是。”
塔龙只是点了两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诶,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杜桑似乎注意到了开小差的四人。
塔龙动都没动,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冷却时间还没到,要准备一下,你们别管我们,继续就好,要是影响到我们工作就不好了,贝斯先生要生气的。”
“你倒是聪明啊!”杜桑还是第一次见到偷懒都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人。
“我觉得王先生应该和我想得差不多,还是让他先说好了。”伊丹果断地将话语权让给了那位男子,毕竟自己还没有想好合适的理由,他只是想让对方永远的留下来罢了。
“那好。”老王双手撑起给自己挪了下位子。
“诶,您注意,卧槽,我还以为您要站起来,小心一点,到时候摔死了,可怪不了我们。”伊丹抬起双手,如同护工一样关心道。
“哼,缪特大人,您也听到了,角度之民这么侮辱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吧,虽然没找到入侵者,但是他们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还满口的污言秽语。”
恶毒双眼凸了出来,仿佛随时都能够挤出血来。
“有吗?明明是亲切友好的交谈好吧。”伊丹脸也不要的争辩道。
“嗯~~~,雀食!”缪特将双手抵在下巴上。手肘俯身靠在轮椅的后背上。
“所以,我要和你进行决斗,不死不休的那种!”
“哈哈哈~~~~”
“哈哈哈~~~~”
“你们笑什么,哈哈,有什么好笑的!哈哈!”
杜桑转过头去,将拇指和食指伸进嘴巴,将脸颊撑开,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嗯~~~”伊丹绷着脸,点了点头,“因为你是缪特大人请来的客人,我还挺尊敬你的,原以为你面对这么些角度之民,以及有点恶心的漆黑者会有什么重要的话题,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堪入耳的东西。
我有一些话,想说给大家听听。”
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资料。
“自从廷达罗斯覆灭之后,战火糜烂,疾病肆虐,整个城市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没有人可以从中幸免。
即使是现在,科兹沃尔德被血舌所控制,炎之精从天而降,来历不明的羊头出现在人群之中,甚至连格兰的团长都死于非命。
整个城市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角度之民也只是最近才回到了格兰,却在不久前被兵团,骑士团所围剿,杜桑·赫斯也因此身受重伤。
然而在这种危难的时候,你,王先生,又在做些什么?”
老王闻言,不安地朝左右看了看,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寻找退路。
“王先生的一生,我素有耳闻,你世代居住在格兰城,偏西的街区之中,占有地利人和,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大量的收集城市中的情报,贵族的消息,甚至是一些过去的秘闻,
当然,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寻找一些皇室的资料,可你为什么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干啥啥不行,不会赚钱也就算了,还非要玩女人,玩儿也就算了,还TM喜欢玩别人家里的少女,一点道德都没有,要我是司法部长,一定给你多判个几年。
像你这样的人,天理不容!”
“你一个小小的信徒,竟敢······”一口逆血顺着喉咙上涌,还是被老王给咽了下去。
“住口!你这个吊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天底下的教徒都想要将你抽筋扒皮,你还在这里逼逼赖赖的,跟谁俩呢!
好在我们这些角度之民已经进行了大量的收集,无论是材料还是资料都已经被记录了下来,保存至今。
现在,便是利用的最佳时机,结果你们却过来捣乱!
你既然是一个没用的人,一个蹲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就应该偷偷地躲起来,该吃吃,该喝喝,怎么还敢在我们面前说这说那,吆五喝六的。
满脸皱纹,半身不遂,一副要死的样子,等到你死了,有什么逼脸去见你的十八辈祖宗?”
“我,我,我,我······”一时语塞。
“你个墙头草,白白活了这么三十几岁,一下子给帝国办事,一下子又依附于教团,整天舔着个脸给别人弄这弄那,却一点有用的事都没有做,一点成就都没有,只知道到处拱火,雇水军,喷天喷地喷世界。
一个脊椎都断了的人,下肢残废,还敢在我们的面前跟个狗子一样叫啊叫啊,吵死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你,你,你···········噗!!!”
一口老血再也无法被肉体所压制,顺着口腔,鼻孔,眼睛,耳朵向外流出,就连身体表面的皮肤也微微泛红,汗水夹杂着些许红色,浸透了他的衬衫。
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轮椅上,永远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