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伊丹笑着说道。
他轻轻抬起扎拉的小腿,缠上绷带,继续对伤口进行包扎。
“得了,别忙活了,包扎之血只是治标不治本,到时候就算好了,也是个残废,”扎拉顿时眯起了双眼,“不对,你不会是想让我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岂可修!”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暖暖地,毕竟以她的身份,只要能够活着回到骑士团,就算全身粉末性骨折,弗劳伦斯也能够整好,除非,格兰城,没了。
“好,收工。”
除了双手和躯干之外,几乎都被伊丹撕开衣服,卸去盔甲缠上了绷带,即使被鲜血染红,血条也不会再继续减少。
一丝,伊丹看到的只有短短的一丝,如果不是后面还跟着18这个数字,他甚至都会觉得这个家伙已经当场死去。
“这样就结束了?”
扎拉也只能眨巴眨巴眼睛,狐疑地说道,四肢依旧无法动弹,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植物人。
“当然没有,如果这样把你带回去,指不定被打一拳,摔一跤就没了,那还救个屁。
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不给你回点血,我还算个男人吗?”伊丹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抵在了她的嘴唇上,“来,扎拉,喝药了。”
清凉的液体灌入口腔,原本生涩的味觉消失,只留下一丝丝甘甜,没有任何异味,只觉得它顺着喉咙,一直溜到了腹中。
“啧啧,这是什么?恢复药剂?透明的?”清水入腹,她的精神顿时好了不少。
“没有,就是一点开水,多喝热水治百病,那我给你喝点凉水,怎么样也能治个跌打损伤,是不是。”伊丹再次拍了拍她的脸颊,看上去就是在捡她的便宜。
但是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此时,扎拉的血条得到了缓慢恢复的效果。)
“还有,就是,正骨。”
伊丹继续跪坐到少女的腿边,手指顺着大腿向下滑动,直到有明显的骨质突出,才停下双手。
“这叫正骨回血法,你要记住了。”
伊丹粗暴地抬起她的小腿,愣是朝着大腿骨的位置下压,只听得一声轻响,断裂的骨骼便重新合在了一起。(小孩子不要模仿,没有个十年八年的脑血栓干不了这个。)
“我焯!”
少女的一声娇喘,下意识地将大腿抬了起来。
“接下来是小腿,只要稍微拧一拧。”
咔!
脚踝发生扭转,脚趾被他硬生生给掰直了。
在伊丹的视线中,他才不会去管那些有的没的,只要任何一个动作能够让对方头顶的血条恢复,那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即使操作离了大谱。
“好了,忍一忍,就剩最后一点了。”
伊丹挪动双腿,跪坐在扎拉的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血条上涨的同时,也让她恢复了部分的行动能力,眼看着逼近的少年,立马将双手挡在了胸前,“治疗归治疗,你可不要乱来啊,到时候两边都不好交代。”
“没事的,就差一点点了,我不会很用力的,你忍着点,一下就过去了。”
扒拉开扎拉的双手,面露猥琐的少年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虚弱的少女,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请看下集。
“啊,雅美得!”
扎拉松开双手,手掌抓握在身旁的沙滩上,没有半分抵抗的意思。
“你想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却只见伊丹双手交叠,一同按压在少女的胸口,上下起伏,每一次按压,对方头顶的血条都在一步步地上涨,双脚也在被动的呼吸中渐渐恢复了知觉。
“也许你不是那种人,但是你做过的事情可一定要负责。”
扎拉羞涩地别过脸去,看向一旁。
“我做什么了?抢救个病人也要负责吗?”
松开双手,扎拉原本泛白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出现一丝血色。
“我不管,你既然碰了我,你就要负责!竟然趁着我虚弱的时候羞辱我,哼!”
扎拉手肘撑地,做了起来,大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小腿,还有些酥麻的感觉,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好吧,好吧,等到事情结束再说把,什么时候冰箱改中央空调了?”伊丹抱怨道。
“什么?”
“没什么。”
伊丹靠在她的身后,两人反坐在一起,相互支撑,这也许是一天当中,最悠闲的时刻了吧,时间就像是某沟挤挤总会有的。
不得不说,悬崖之下确实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周围没有树荫的遮挡,任何人都会出现在视线之中,背后又是高耸的悬崖,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湖水与山崖封闭了两边的道路,即使有人想要追赶,也很难掌握先机,似乎这里,才是整片湖区最安全的地方。
“以前我和卡诺也是这样,两个人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月亮,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坐在床上,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只有天空是宽阔的。”伊丹望着星辰说道。
“那周围呢?怎么样?”扎拉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
“周围?很深的夜,高墙,壁垒,梦魇,恶魔,即使他们身着白衣,也无法掩盖他们的形象,污秽不堪的地面,肮脏的人心,还能有什么呢?
每天除了呼嚎,喊叫,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混乱的,所有人都是疯狂的,但他们总是认为我们才有问题,我们,才是需要治疗的人。”
那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就算是现在,伊丹有时还会被惊醒,不过最近已经不再会出现了。
“这样啊?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扎拉顿了顿,她似乎对此有些许了解,“我也问过卡诺警长,他总是开玩笑地说,就是咻~~啪~~~然后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确实,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就是咻~~啪~~~然后就出来了,不过呢,还是要归功于我们的那位朋友。”伊丹笑了,将目光看向远方。
“朋友?”
“哝,就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