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伊丹迅速向后退却,瞥向楼梯口,他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分心?”
罚一边询问道,一边用小臂抵住刀身,朝着伊丹的方向袭来,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
叮!
伊丹双手交握,与砍刀砰在了一起,然而这次,轮到他体验失力的感觉了。
“很轻?不对,根本没有用力。”
好在伊丹只是进行格挡,身体重心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向后退却的他自然也不会向前倾斜,眼睁睁地看着身前的罚在挥出第一刀之后猛地转身,刀身在他的周围划过一条弧线,在另一边与冰牙相碰。
连续的两次攻击间隔仅仅不到一秒,若不是亲眼见到,伊丹也很难想象它会有这样的速度,快速地出刀,以更加刁钻的角度对伊丹发起更加急促地攻击。
不出几下,伊丹的反应能力便开始降低,手里的冰牙也迟缓了许多。
“伊丹·贝利斯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扎拉·里奇都没有下来帮助你?”
罚猛地摘下自己的假面,问道。
面部的皮肤像是煮熟的泡面一般搅合在一起,不规则的线条更是零星分部在头部各处,五官扭曲,很难分辨它们到底是如何进行组合的,唯有那一双豆大的眼睛,光滑,圆润。
伊丹不由得一惊,脑中也闪过一阵念想,只是一瞬间的愣神,砍刀便从指尖划过,罚的另一只手连忙抓住冰牙,从伊丹的手中扯下,扔在一旁,张开的口器中游走着几只触手,涌向伊丹。
冰冷的黏液将伊丹拉回现实,下意识抵住罚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抵住他的右手,两人便如此僵持着。
“她不会下来了,她们都不会下来了,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别墅之中,与二楼冒出的声响产生共鸣。
“沃赫斯在上面?”伊丹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罪就在上面,你可以和我拖着,但是她们,已经没有机会了,那家伙,可是会,闪现的,她们的生命一旦归零,就会真正的死去,不只是在这场游戏里。”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恶臭从喉咙里传出,两根触手顺势缠绕在伊丹的身上、
“只要几分钟,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它就可以杀死你们十几次,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舒心多了?”罚不住地说道。
“好像你之前的屁话没有这么多吧,作为一个高级造物,是不是有点太出格了?”伊丹早已有了打算。
“出格?出格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活着不就好了,谁又会在乎呢?”罚放开手中的砍刀,反手抓在了伊丹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也同样如此。
“只要吃了你,吃了你,我就可以,我就可以······”
它兴奋地嘀咕着什么,言语变得越来越模糊,语速变得越来越快,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响。
轰!!!
木质的房门被打开,无情的与墙面碰撞在了一起。
“吵什么吵,吵老子睡觉?都说了,不要大声喧哗,说你马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一阵气浪沿着楼梯下行,流过二人的脚下,原本血色的天空,竟然在此刻,暗淡了不少。
砰!!!
房门被猛地一摔,再次关上,锁头也被镶嵌在了墙面上。
强烈的晕眩感从二者的脑中袭来,伊丹一阵反胃,干脆直接将晚餐吐了出来。
“呕!”
蜥蜴肉裹挟着一些湖水向外涌出,腥臭的液体一点都没有浪费,全部落在了罚的口中。
眩晕同时也对罚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四肢无力地下垂是,腹中也不断地传出异样的响声,口中的触手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向内收回。
“你可要闭着嘴,不要乱吐。”
伊丹从小就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身上总会带着一个袋子,平常用作收集材料,证据什么的,在不太方便的情况下也会解决一些生理问题,像是排泄,呕吐等等。
为了防止污染环境,在吐完之后,都会下意识地将袋子口捏紧,就像现在这样。
瘫软无力的两人倒在地上,纷纷闭上了双眼,唯独伊丹还死死地按着罚的下巴,不知名的流体从它的鼻孔、耳洞、眼窝中溢出,好在量并不算多。
痉挛和抽搐延展至全身,还伴随着干呕和反胃,在无意识地情况下罚只能不断地重复吞咽,想想就觉得十分恶心。
战斗也算就此告一段落,打了个平手?
“没事了吗?”
“没事了吗?”
两个小脑袋从房门中钻出,四下张望着。
隔壁的房门已经变形,就算是两位女士合力也无法将其打开,门口留下了一双清晰的脚印,看上去像是一个与扎拉同岁的少年。(前提是如果别墅主人是个人的话。)
一旁的厕所门也紧闭在一起,打斗声停止,只有抽水马桶还在不住地发出声响。
“二选一,你要哪个?”扎拉问道。
楼下是伊丹和罚,厕所是杜桑和罪,双方都已经在威吓后停止,总需要有人去看看现场的情况。
凯丽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厕所吧。”
“啊?我还以为你会下去看看伊丹。”扎拉探出身,将凯丽也拉了出来,偷摸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他,没事的。”凯丽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知道结果,但是又害怕去面对。
“好吧,那我去看看,希望他没事。”扎拉俯下身子,偷偷地顺着楼梯溜了下去。
凯丽则是拔出了匕首,靠在墙边。
她选择这里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战力的评估,杜桑很虚弱,自身也没有什么战斗力,那么罪很有可能已经将他料理了,现在扎拉手里只有一把匕首,根本无法应付。
与其在上面苦斗,还不如下去帮助伊丹,凯丽至少还有几个逃脱的手段,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