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玛留斯最先走进了房间。
“还能有什么意思,阵法应该是生效了,也就是说,有人改动了整个法阵的咒文,召唤了另一种生物,而这个生物就是恐怖猎手。”
三人走进密室,大祭司正准备关上大门。
“大祭司,出事了!”
一位教徒匆忙地从上面下来,猛然间发现了暗门还没有关闭,大祭司则是挡在门口。
“怎么了?”
“它,哈,他,它开始屠杀教团成员了!”
“果然是这样。”大祭司看向身后惊愕的两人,扬起嘴角,“你去,让所有哭嚎者进行攻击,然后······”
还没等大祭司将话说完,一道乌黑的气流如同利刃一般自上而下穿过地面,来到他们的面前,直接从头顶将眼前的教徒刺穿,尾钩连同尾部将他裹住,向上拉扯。
几块碎石掉落在大祭司的面前,吓得他直接关上了暗门。
“看到没有,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
说着,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量的教徒走下楼梯,前往地穴深处。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勾引沐·弗洛伊的时候,我确实检查过地穴的法阵,当时刚好有一个人在进行修补,会不会是他干的。”
迪卡当时就看到了丹·塔龙。
“可能吧,如果说有这样的人,他对于法阵的了解恐怕很深,很可能就是星空智慧教团的丹·塔龙,就是广场上出现的那位,他敢一个人来,恐怕事先就已经进来了吧,难怪他有恃无恐。”
大祭司使用法杖搓出一个光球,扔向顶部,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这个暗室的大小与教堂几乎相同,整个圆柱体只有一半被开凿成密室,分为上下两层,而另外一半的体积被平均分配到暗室的上下两个部分,用于防护,对暗室整体的支撑,台阶则是被放在了最外围。
当时制作向下的台阶时直接就一起做了起来,只是一半在外面,一半在里面而已。
“所以我们来这里是为了?”
迪卡看向周围,上层如同礼拜室一般,平整,狭小,还有几个打通的风口,地上被密密麻麻的咒文填满,一只延伸到周围所有的通风口中,想必所有的通风口中都布满了不同的咒文。
“这里上面的一层需要大主教来操作,是用于毁灭整个科兹沃尔德的。”
大祭司不紧不慢地说,继续往下走。
“毁灭科兹沃尔德?”
玛留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代表什么?地穴全部会被摧毁,外面的房屋,镇民,甚至连血舌都会付之一炬。
“原本这个暗室就是为了留出最后一手,我们总是担心,某一天,这里会被皇室、星空教团、军队等组织攻占,或者我们根本无法控制恸哭者从而导致它失控,当局面陷入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时,我们就可以选择将这里全部摧毁。
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并且与主取得了联系,这个计划也逐渐转变成,当我们足够壮大,准备离开,回到主教,回到应许之地的时候,在这里留下最后一个烟花。”
大祭司看了一眼上层,摇了摇头,无奈地将头地下,钻入下层。
“那我们怎么办,其他人怎么办?”
玛留斯对于小镇还是颇有感情的,毕竟自己作为正面人物管理镇子上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别急,重点是在下层。”
大祭司再次搓出一个光球,扔向前方。
下层的房间较为宽大,同样是各种符文,以雕刻的形式铺满了整个地面。
“下层是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由我来启动,可以将所有在地穴中的人传送到指定的地点,应许之地,我们来的时候就和他们商量过,一旦这个阵法启动也就代表我们失败了,出事了,如果没有问题,我们会堂堂正正地带所有人走回去的。
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本来我是想直接同时启动两个法阵,毁灭科兹沃尔德,然后从容离去,现在,主教没了,毁灭法阵自然无法使用了。”
“我记得使用这种庞大的法阵需要注入大量魔力?”
迪卡蹲下身,抚摸着每一个咒文,顿时间,所有的咒文都在闪闪发光。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我将魔力供给给下面,大主教供给上面,并召唤恸哭者,现在,它们全都处于可激活的状态。
外面的咒文会被潜入的人更改,这里面的不会,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进来,咒文的数量也很多,难以更改。”
大祭司将手中的法杖插入房间正中心,地面的圆形凹槽中,严丝合缝。
“按照这个情况,我们恐怕只能采用这种方式离开了。”
大祭司不禁有些惋惜。
“其实,其实那根金色的拐杖被我捡回来了。”迪卡·瑞巴从身后拿出已然被撅成两段的金色法杖,它被卡诺弄断后只是草率地扔在一旁,“毕竟我想可能还有机会恢复。”
“插上去试试吧,或许会有用,就在上面,相同的位置。”
对于血舌来说,这可能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怎么,这样不好吗?”
玛留斯看着大祭司,他的脸色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重点在与,毁灭法阵是通过链接召唤法阵,引爆召唤物从而达到宣泄大量能量,引起法阵爆炸产生共鸣摧毁科兹沃尔德,现在,召唤物不是自己的,法阵有可能被更改了不少,现在,恐怕只能单纯引爆法阵,效果可能并不是很大,最多只能摧毁一半。”
“用一半炸死恐怖猎手,足够了。”
玛留斯还在想着炸那块位置。
大祭司摇头叹息道:“要毁灭,就全部,但是产生的威力减半,恐怕,很难达到效果,而且迪卡如果真的是在引诱沐·弗洛伊的时候看到,恐怕丹·塔龙同时也更改了地穴法阵,恐怕剧烈的爆炸会导致地穴坍塌,结果,就很难说了。
虽然暗室很隐秘安全,并且是私下制作的,但也只能保护我们三个,回去的时候,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有一定的危险。
不过能不能用,还不一定。”
最后一句如同压死骆驼的稻草,使得三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