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瑞巴坐在上层的椅子上,单手拖住下巴,时不时打着哈欠,强忍着疲惫的双眼,之前冲入魔力的过程实在太消耗精力了,对于长期使用的大祭司和主教自然没什么,但是对于养狗的迪卡,简直就是折磨。
“别睡着了。”大祭司坐到他的旁边。
“我知道,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聊聊天好了。”
虽然外面战况激烈,但是在暗室中的众人,自然平安无事,甚至丝毫都不需要担心,至于其他人的安全,又有什么关系呢,在灾难面前,能够保护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刚好,我们说道对于仪式祭品质量的提高。”
大祭司难得地拿起烟斗,点燃烟丝,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抽烟,换句话说,他很少用抽烟来缓解压力。
“哦,你说这个,我街道指令之后,就开始对其他人进行绑架,抓捕,偷取,甚至盗墓,从而获取每一种职业,性格,能力的人,大祭司认为人的职位不同,可能会区分出他们的品质,或许恸哭者对他们情有独钟,选择最合适的祭品,就能够得到更好的哭嚎者。”
“嗯?所以最近发生的案件,是我们搞的?”
“不全是,”迪卡马上解释,“我们只是选择了一小部分,虽然职业很多,但是我们只需要选取一个人作为实验的祭品,因为我们只是想要发现其中的规律,也不容易被发现,
像是很多重要的位置,像是皇室中的骑士,法师,大贵族,我们怎么可能下手,那只能在他们的墓穴上打主意,你是不知道,上一次去刨坟,就只剩下骨架了,我还是让血猎犬抬回来了,一点屁用没有。”
“等一下,如果只有小部分是我们做的,那其他的呢?”
“不排除有其他教团参与的情况,而且现在的格兰城也不是所谓的风平浪静,贵族他们动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不能确定。”
迪卡这么说,很明显是在说星空智慧教团。
“那结果是什么?”
“结果?结果就是,差别并不大,和职业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倒是和地位有点差别,似乎地位越高的人所能够得到的哭嚎者品质会更好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由于尸骨的原因。”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那把沐他们引过来是什么原因,不是和职业没有关系吗?”
玛留斯终于提到了点子上,大祭司和迪卡不由得笑了起来。
“重点就在这里,由于地位没有相同的区别,我们便将最后一点运气堵在了特别的地方,对那些有提升的本体进行检查,发现,他们大多都有疾病,受到过魔法的影响,甚至接触过不明生物,总之,就是异常。”
“哦,我明白了,贵族大部分都带有一定的血缘疾病,因为近亲结婚的情况比较严重,夭折的也很多,甚至还会出现心理疾病,所以他们能够有轻微的提升。”
“哎呀,早知道就把你调过来研究了,这个问题我们可是想了数个月,当然包括进一步的研究。”大祭司感到十分欣慰。
“而那些受到魔力影响的人,要么使用过魔法,要么就被使用过,恸哭者会汲取其中的魔力,也会使哭嚎者拥有附加属性。
但是这两种都只是在体能上的增幅,对于我们追求的智力,似乎作用不大,但也算是有了研究方向。”迪卡补充道。
“最后就是重点了,与怪异生物的接触,就拿我们自己来说,与恸哭者接触的人就是极好的祭品,所以我们作为哭嚎者成长的必备条件,仪式需要有两个人一同进行,但是由于恸哭者无法自我残食,所以我们不能自己吃自己,只能选择迫害其他人,
而其他的不明生物和我们一样,会对接触到的生物进行交涉,寄生,甚至影响、迫害,留下痕迹,但是这样的人着实不好找,而且大多可能会躲藏,消失,以及死亡,得到的几率实在是太小。”
“可是他们所制造出的哭嚎者却具有一定程度的智力,部分甚至能够在某些时刻自主行动,这就很特别了。”迪卡继续补充,迷离的双眼仿佛来了精神,“直到我们发现了它,发现了那个洞穴。”
“那个?”
玛留斯自然不太清楚,这件事情几乎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迪卡喝了一口水,继续讲道,“那天我看了报纸,说的大冒险家沐·弗洛伊到洞穴探险,刚好,那边也有任务需要我去,我就顺便去边上看了看,恰巧,捡到了那具已经发生变异的尸体。
看它的样子就让我浑身毛骨悚然,甚至连血猎犬都感到害怕,我们就没有进洞穴,回来之后,拖着它的两只小家伙也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猝死了。
好在大祭司在实验过后,得到了一个几乎拥有智慧的哭嚎者,只是有时候会像是受到降智打击一般遗忘什么,不过一段时间之后会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哦,我知道了,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我说他怎么会自己来打我们,还会挡。”
玛留斯仿佛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尴尬的笑了。
“对,就是给玛留布斯的那个,他应该比你清楚,本来就是准备给他用来审问那些人的,毕竟还处在实验的阶段,诶,说起来今天恐怖猎手出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它,是不是还在地穴里。”
迪卡并不对哭嚎者进行管理,自然不知道它已经被伊丹和卡诺搞定了。
“恐怕见不到了吧。”玛留斯忍不住笑了笑,“那这和储藏室里的哭嚎者有什么关系?”
“别急,后面还有。”大祭司也喝了一口水,他很久没有像这样和自己人聊天了,“当我们发现这件事情可能与沐对洞穴探险有关之后,我们就对他来了兴致,
才设置计划将他引到科兹沃尔德来,因为我们知道,他一定不会自己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群人,只是数量比我们想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