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照顾

临鯥心有余悸的躺在榻席上,等着魔皇回来,但桌上沙漏里的沙子眼看就要落完了,也不见魔皇回来。

临鯥叹了声气,从榻席坐起来,复又躺下,他有点坐卧不安。

他心里清楚,那个女人是死不了,但一拖的时辰长了,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了。他心里的那点愧疚之情又在燃烧,只是他能做的都做了,别的是他做不了的。

此刻,魔皇正在他院子深处的一个石洞里,和彧正在合力压制魔根。正是紧要关头,魔根现身的时辰有点久,魔皇也要全力以赴了,不然还要找天帝来。

还好,毕竟现在的彧灵力已满,但他用全力,也只能净化一半魔根,还有一半,还是无法净化,魔皇只好用自身的法力把净化不了的一半封住,做完这一切,已是两日后了。

彧精疲力尽的看了魔皇一眼,“多谢。”

魔皇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毕竟是魔界至尊,修为当然要比彧高很多,“无需谢我,魔根出世,对谁都没好处。”

这个问题彧何尝不清楚,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心很沉重,他咬了咬牙。

“以后还是少让她受刺激了,她的神识不稳。”

彧点了点头。

魔皇嘱咐完,站了起来,他可没忘记,还有一个等着他去救,只是希望还有出手的机会。

雨墨的命还真硬,还真等到了魔皇。只是,哪怕是魔皇出手,恢复也需要个一年半载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修养好了,身体便能恢复如初了,魔皇算是下了真功夫的,当然,他应该是看在他那小娇妻的份上的,不然,一个小小的女神,他还不屑出手相救。

但不管怎样,雨墨算是无恙了,剩下的只是好生修养。

只是曼娘就没那么幸运了。

彧在她榻前守了三日,到第四日时,才醒转过来。只是醒后的她,除了记得和临鯥在院子里的长廊散步外,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她很是好奇,多日不见的人,怎么守在了自己的榻前?

“你怎么在这里?”

彧听着她的声音,确定她已没事了,不由得在心里舒了口气,“我来看看你,好久都没见你了。”语气温柔。

曼娘很是纳闷,没事来看我干嘛?

她挪了挪身子,发现身子没挪动,再一用力,但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她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我发生了什么?”曼娘想着自己好好的散着步,为何会在榻上醒来?

彧只是柔声道:“你晕倒了,灵医已给你看过了,说你这段时日太累,修养一段就好了。”曼娘无法完全相信彧所说的。

“那我为何都动不了,也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出来。”

她又试了试自己的法力,同样,也是运行不了,曼娘急了,此刻,她和废人没区别。

彧在心里舒了口气,安慰道:“不打紧的,修养几日就好。”

曼娘尽管不常和彧在一起,但彧的心思曼娘还是看得透的,此刻的男人,明显是有事瞒着她,曼娘不相信眼前男人所说的,“去找临鯥来,他是医师。”

彧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不信任他,心里一阵难过,“临鯥,不在这里。”

曼娘错愕,“他去哪里了?”

彧不知道他和临鯥之间的关系。

她这样醒过来就要找别的男人,很让彧的心受伤,“他去照顾别人去了。”

照顾别人?这里还有他需要照顾的人吗?“他照顾谁了?”

彧心中不快,低下头,本想发作的,但看着女人苍白如鬼魅的脸,还是忍住了,“雨墨。”

曼娘一阵欣喜,“雨墨找到了。”

彧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是的,找到了。”

曼娘继续追问,“如何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但彧不想回答,他只是柔声道:“你还很虚弱,灵医说你要好好休息。”

本来有许多的问题要问的,但奈何男人不想说了,曼娘只好转移话题,“帮我把风灵找来吧。”

男人没有去,“不要找别人,我来照顾你。”

曼娘在心里不想要他照顾,她还没有原谅他。只是也由不得她,此后,彧一直陪着她,无微不至的照看她,每日按时给她输送灵力。

当曼娘慢慢的能动的时候,已是五日之后了,心里对他的怨恨,随着这几日的照顾,也没有么深了。这几日,临鯥一直都没有露面,这让曼娘心里很疑惑,按理说不管怎么样,他应该要来看看她才是。

当曼娘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她提议,要出去走走。

彧知道,关是关不住她的,只是她的神识不稳,他还是不想她接触除了他以外的人,他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你身体虚,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从没有过的柔情,差点就让女人沦陷在其中,只好听话的继续关在寝宫里。

两人多日的耳鬓厮磨,也还真生出了些情愫出来,只是曼娘的情毒已被魔皇解了,那种汹潮澎拜的感觉已是没有了,两人在寝宫相处多日,处得倒是像亲人,不太像情人了。

这几日,彧也感觉到了,不管他如何的温柔体贴,曼娘始终不咸不淡,眼里更是没了从前看他的那种光,彧想不明白,女人的心为何变得这么快?

彧在曼娘睡着的时候,经常呆呆的看着她,这是他等了上万年的人,也是命定之人,他不能接受她心里没有他。

他有时真想跳起来质问她,“到底要他怎样做,才能进到她的心里去?”

但彧不敢,他怕刺激她,他现在每日努力的在净化她体内的魔根,但离完全净化还有一段距离,当年为了压制她体内的魔根,事后,彧可是修养了大半年才出关的。

这一次,有魔皇相助,彧才能在这里亲自照顾人家。

只是,每日的相处,对彧来说是一种折磨,他无法拿捏两人之间的分寸,近了,她不自在,远了,自己心里难受,他处在进退两难之间,不知要如何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