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三观一致才能长久,枫杨可以肯定他们思想上没有太大的差距,否则不可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但在一些事情上,男女角度不同,认知也不一样。
等两人缓过来之后,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相视一笑,陆忍冬是兴奋,高兴的笑,枫杨虽然心情好,可还是有女孩子的腼腆,她站起来继续收拾东西转移注意力。
陆忍冬躺在床上,双手张开,闭上眼睛假寐。
刚才他们胡闹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珠子掉在地上,由于他们太过投入没有在意,枫杨走了两步就踩到地上的珠子。
这些珠子有大有小,全都掉在了地上,枫杨拍了拍陆忍冬的大腿,说道:“起来捡东西,都是你弄的。”
陆忍冬马上撑开眼睛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然后像干了一天活似的累到在床上,“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枫杨想到今天他帮她搬来搬去,确实累着了,不忍心再指使他,也就由着他睡去了。
床上只有两条被子和一个枕头,三月份该冷的还是会冷,但她不方便带家里的被褥,暖和是暖和,可是太重了,叠起来面积也大,不方便收拾,反正她带了几件厚厚的外套,天气转冷可以盖在被子上,她在以前就这么干过,保暖效果不错。
房间收拾好以后其他的就简单多了,无非就是把东西摆上去,什么锅啊沐浴露这些放好就行,除了睡觉的房间,其他地方枫杨不打算再做装饰。
搬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些花啊草啊都带过来,那可是她好心情的灵丹妙药啊。
陆忍冬休息了半个小时枫杨就把他叫起来了,主要是他们还没怎么吃过东西,天气虽然变好了一点但还是有点凉,陆忍冬上半身躺在床上可下半身确实挽着裤脚穿着拖鞋,这一会儿脚应该是冷的,她这里没有取暖器也没有烧火的条件,这么晾着非着凉不可。
出去吃东西顺便走走增加脚部循环比较好。
这附近有几家粉店和快餐店,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了留肚子给晚餐,他们随便吃了一碗热热的粉,然后到房东所说的山脚下散散步。
枫杨看到这一条土路已经被人走得很平滑,两边还有石子,有车经过也不会掀起太大的灰尘,两边的房子都是一层的,果树的叶子长到了围墙外面,还有几棵香蕉树和灌木,路上和草丛里没有垃圾,这让她满意不少。
除了他们两个人,路上还有推着婴儿车的夫妻和老人,带着耳机穿着运动服跑步的年轻人,有小孩还有健身的人,环境应该不会太差,氮肥厂那植物比这好可没见多少人带着小孩闲逛的。
因为已经不在村里,这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枫杨比以往大胆了不少,主动抱着陆忍冬的胳膊慢悠悠地走,陆忍冬也环着她的腰,任谁都看出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走到山脚下,那里有一处空旷的操场,有石凳、兵乓球桌和篮球场,还有被瓷砖围着的树木,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一看就是专门给人活动的地方。
因为在山脚下,除了打理过的植物,周围还有很多树木,这个操场上的落叶就非常多了,枫杨和陆忍冬才刚刚踏进去,风一吹就有一大片树叶被吹到了他们脚下。
“看,木棉花。”陆忍冬指了指中间那棵最高的树木。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枫杨激动地拉着陆忍冬跑到树下。
还没跑多远,枫杨就踩到了掉下来的花朵,红色的,花瓣厚实的木棉花,捡起一朵还未变烂的花朵,闻闻它的花蕊,一股独特的香气沁人心脾。
“这么爱闻花啊。”陆忍冬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香啊,花也好看,可惜不能一整枝地摘,不然它早就成我的瓶中物了。”
摸摸它的花瓣,枫杨爱不释手,她见过的木棉花树太高了,只能捡下来的花朵,可这么好看的花她说什么也要带一些回去。
“你想拿它来插瓶吗?”陆忍冬问枫杨。
“想啊!可没有树枝……能不能用其他树枝代替?”这想法一出来就被枫杨否定了,就算用其他树枝,可怎么把花安上去啊,难不成要穿过去?那可太浪费了,做出来也不好看。
“交给我吧,我帮你粘上去。”陆忍冬信誓旦旦地保证。
枫杨不疑有他,这家伙都能把四叶草粘得一眼认不出,动手能力比她这个女的还强,交给他绝对放心。
他们一边捡花一边聊天,这些花里有烂的、长虫子的,得仔细找才能找到完整好看的。
“我记得我们高中的初中部门口也有一棵木棉花树吧?我们到那打过羽毛球。”枫杨想起体育课大家一起找地方打球,一节体育课好几个班,把打球的地方都给占了,不得已跑到了初中部的操场。
“是啊,你去那捡过花吗?”
“没有,光顾着打球了,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清洁区,体育课就把那里给扫了,一片花瓣都不留。”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的班级都会提前打扫完清洁区,以免耽误打饭时间,枫杨当时虽然对那些木棉花手痒,可没机会动手,而且和舍友打羽毛诱惑力比这大就没怎么在意,不过她倒是在宿舍的窗户下见过别人捡回来的木棉花,差点没把花瓣摸掉。
捡了差不多一袋之后,两人坐在石凳上相互依偎。
陆忍冬掂量着手里的木棉花,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初中部那棵木棉花也是长在山脚下的吧?”
“整个初中部都在山脚下好吗。”枫杨玩着陆忍冬衣服上的拉链,又摸了摸他拿着木棉花的手,嗯,手真的又暖和又舒服。
“对啊,初中部传过闹猴子,听说有个女生宿舍有人在洗澡,有只猴子就从厕所的窗户钻进去,然后尖叫声响遍半个校园,还有啊,半夜还会听到猴子挠门的声音,几个宿舍以为闹鬼,吓得睡不着觉,第二天看到门上的爪子印,差点没晕过去。”
“好了别说了,我这离山脚还有段距离呢,才不会有猴子偷袭上来。”
枫杨没好气地给他胸膛一拳,虽然不痛不痒,但枫杨可是很不满的,知道她胆小还来吓她,实在是欺负人。
陆忍冬居然还得寸进尺,“除了猴子还有松鼠啊,它钻进你家的时候就不像电视里那么可爱了,而且……”陆忍冬凑到枫杨耳边低声说道,“它们最喜欢大晚上光顾了,咯吱咯吱地挠你的门,爬你的窗,还会从排气扇进到你家,爬来爬去,爬到你的床……”
“你再说!”枫杨又气又怕,狠狠掐了陆忍冬的胳膊,觉得不不解气又揪着他耳朵,这回可是用上力气了。
陆忍冬吃痛地“啊”了一声,枫杨不忍心又不想放过他,只好转过身去不理他。
看到枫杨害怕得眼睛水润润的模样,还有打他时的嗔怒样,陆忍冬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刚刚的枫杨真的一下子激起了他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