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四年,一生为民,为李唐统一大业做出不朽功绩的蔡国公杜如晦于家中病逝家中,享年四十六岁。
后被当今皇上李世民追赠司空、追爵莱国公,谥号为成。
其二子在杜如晦重病,李世民探望之时,分别被李世民升为尚舍奉御,和尚乘奉御。
其嫡长子更是在杜如晦死后继承其父杜如晦之爵位。
而今日杜如晦刚刚风光大葬,整个莱国公府一片素幕悲伤之际。
莱国公次子杜荷却因为为其父灵堂守孝,多日滴水不进,在其父下葬回府时,在府门口昏死过去。
杜荷这一昏,让本就一片惨淡的莱国公府更是雪上加霜,杜荷之母,莱国夫人刘氏更是在听闻自家小儿子昏倒,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甚至皇帝李世民听闻此消息后,也是派出御医为杜荷看病。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当杜荷再次醒来之时,杜荷身体还是杜荷,但灵魂早已换成一千多年后,因过度熬夜码字而猝死的苦逼网文作家的灵魂。
此时的杜荷整个人的意识依然清醒,但他没有起身,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穿越,面对这全新的家人。
当然他此刻更多的还是想要查看,前身所留下来记忆,他可不想这边刚穿越,那边就被人以鬼上身的名头拉去关起来或被打死。
只是当杜荷忍着头上传来的剧痛看完,前身留下来的这十四年的记忆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心里怒吼着“我去你大爷,这他喵的穿越成谁不好,干嘛要穿越成这倒霉蛋杜荷,而且还是刚死了爹的杜荷,虽然杜荷也不错,但就因为死了爹,虽然美名其曰被李世民赐婚,成了驸马,而且还是娶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嫡女城阳公主的驸马。
可这城阳公主现在才两岁,就算古代女子嫁人早,那他杜荷要成亲最少还要等十年,而且十年后娶回来了还是一个能看不能用的小萝莉,就算他杜荷如历史一样禽兽一点,那他之前的十年要怎么办。”
杜荷心如死灰的在那想着,毕竟只要李世民一下旨,说赐婚,那他这个准驸马就只能乖乖给那小屁孩公主守着!
想出去浪,就他这一没了爹的孩子,他浪的起来嘛!
而不去浪,那就只能在赐婚前就先给自己办了,可作为未来人,他很明白不管男女过早进行性行为,是很伤身体的。
所以这样杀鸡取卵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能做的。
而不想被这么一个小屁孩公主栓住,那他就不能被赐婚。
只是要怎么办,杜荷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毕竟前世他只是一个扑街网文作家,甚至说自己是网文作家那都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这种充其量就是一码字工。
虽然他也写过几本以大唐为历史的穿越小说,但深知自己文笔以及对一些场景和人物描写不行的他,比如朝廷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内容上他多是以描写主角日常和主角身边的女性为主,所以他现在知道怎么办,才有鬼了。
并且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最主要问题是,怎么先把这世的老娘弄走,还不被其怀疑,之后在研究研究,他到底是裸穿,还是带着金手指或系统的穿越。
要是带着金手指或系统,那一切好说,他就是气运之子,我来,我必征服。
要是什么都没带的裸穿,那么他就是怎么苟怎么来,但中心思想就一条,打死不做赘婿,特别是老李家的赘婿。
毕竟他们家那些公主是个什么德性,作为一个为了码字大体了解一些唐史的人,会不知道才怪。
虽然不是说每一位唐朝公主都玩的很嗨,但对比自儒家学说充斥华夏朝堂的这些个朝代,唐朝整体来说,就是思想最开放的时代,各种戴绿帽子是层出不穷。
而最著名的自然就不能不说贞观时期最强绿帽王房遗爱,这货不但自己被自己公主媳妇戴了绿帽,还坑的自己一家不得好死。
就这一点上,唐初两大名相,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除了杜如晦死的比房玄龄早,其他的还真是差不多,同样的家中只有独妻没有纳妾,同样的膝下二子一女,同样的二儿子当了老李家的赘婿,最后也同样被二儿子坑的丢了爵位,家道中落。
但要是有点选,杜荷绝对会想着穿越成房遗爱,原因无他,就因为房遗爱的老爹房玄龄活的够久,且始终立于朝堂之上。
就单单这一点,就不知道比“杜荷”这倒霉催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因为杜荷深信那么一句话,朝中有人好做官,更何况还是房玄龄这样的名相,要是真成了房遗爱,那怕还是逃不过和皇家联姻的命运,但有房玄龄在,那可选择的对象就有很多,甚至表现的出色点,把李世民家的大唐嫡长公主,长乐公主娶回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像穿越成这死了爹的杜荷,连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至于说靠着继承了莱国公之位的杜构,又或者杜荷二叔杜楚客,在他看来那不过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毕竟现在他们这杜氏一门已经没了顶梁柱,他们巴不得能和皇家联姻,怎么可能会帮着杜荷拒绝联姻。
所以在初步明白自己处境后,杜荷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金手指或系统。
“阿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过子时没有,孩儿是不是该去给阿耶上香了!”杜荷缓缓坐起身子,一副有气无力的冲一旁守着自己的母亲喊到。
“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啊!”刘氏一听到小儿子声音,看着他都这样了,还在想着要给他爹上香,刘氏心里一酸,抱着杜荷就在那哭喊起来。
而一旁的那些个丫鬟,见到平日里只会胡闹的二少爷,在老爷死后,像变了一个人后,又见自家夫人哭的那么伤心,她们也不由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