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一口一个苏静鸢被男子懒腰摸手,说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可说一千道一万她都是听别人传过来的,说是听别人传,她今天来的比谁都晚,连听别人说的机会也没有又怎么可能亲眼看到?
白凤就凭她给苏震生了唯一的两个儿子好歹也是这女人之中最尊贵的人,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被苏静鸢的一句话怼了回来,她的脸面瞬间有些挂不住。
苏莲彤出来维护母亲,“大姐你这话就有点招笑,我姨娘是没有亲眼目睹,可是有人亲眼目睹的,总不可能谁都闲的没事干去造谣生事吧?”
“别人看到?你看到了吗?”
苏静鸢的语气很平静,却如同一根泛着冷芒的毒针一样扎在苏莲彤的身上,苏莲彤说不出一句话。
“白姨娘没看到,你妹妹没看到,为父也没看到,整个苏府就会平白无故传出这样的事吗?!”
苏震指着苏静鸢,咬牙切齿,“为父真是把你惯的没了体统,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三更半夜跑出房门让男子搂了腰,你知不知羞?”
“我同你说,事已至此,立马与扎王商议婚事,不能就让你这样毁在苏府!”
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割在苏静鸢的心上,她回道:“我与扎王从未有一丝联系,更未曾见过他的面,你们就这样断定我与他有了苟且之事?”
苏震见苏静鸢胆敢跟他这样说话,心中的怒火再次聚到了一块,他扬起手要去打,苏静鸢不躲反而直起了腰,她一双寒凉的眸子紧紧撰着他。
明明本来应该是一个幼稚蠢笨的眼睛,此刻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那份从来没有过的倔强与勇气。
苏震有些错愕,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老爷您与大小姐就不要再争执了,大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得好好与她说。”
白凤安抚着震怒的苏震,她又转身对苏静鸢温和的说道:“大小姐既然一直说没有此事,也未与扎王在夜里碰面,这样与老爷争执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去找扎王一问,只要找了扎王这事也就一目了然了。”
“白姨娘不就是想让我与扎王当面对质吗,好啊,我同意!”
苏静鸢嫣红的红唇勾了勾,“我一个闺中女子被你们说的如此不堪,如果证实我是对的你们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吧?”
苏震皱了眉,白姨娘连忙上前压住了苏震,她嘴角勉强牵起了一个笑,“大小姐想要什么说法?”
“方才众人之中白姨娘是那个最坚定我与扎王有私情的人,如果证实你们所说是子虚乌有之事,我要你白姨娘在府里众人面前给我赔礼道歉,亲口承认你是错的!”
白凤就因为两个儿子,坐上苏家主母之位那是迟早的事,白凤的头都要抬到了天上,让她当着苏家所有老少亲口承认她是错的岂不是在割她的肉?
白凤许久没有开口,片刻后她笑了笑,“好,我答应大小姐,但如果大小姐要是被证实在说谎,那大小姐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其他女人们正奇怪着,只听一个透着阴狠的声音响起,“立刻与札王成亲!”
苏静鸢爽快道:“我答应你,如果证明我在说谎,我明日就一步一步的踏上那顶迎亲花轿!”
达成了协议,白凤笑了笑,“既然我与大小姐有了协议,为了公平公正那就请所有姨娘们和我与老爷同去南渠阁,不管哪一方赢你们也好做个见证。”
妇人们本就想看个热闹,被白凤明着邀请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札王所住的南渠阁,刚进院子就被告知札王不在。
苏震与白凤相视一望,白凤开口问道:“札王没说去哪吗?”
南渠阁的一个下人恭敬的回道:“回老爷、白姨娘,札王一大早就出了屋,他也没说去了哪。”
空气又安静下来,就在安静的时刻,妇人的人群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声音,“妾身今早瞧见札王去了茗昕院的方向,现在不会是…”
现在不会是还没从茗昕院出来吧?
所有人略有意味的互视一眼,没有人接着话说下去,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苏静鸢笑了笑,“七姨娘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札王一大早进了茗昕院那此时想必还在茗昕院流连,要不请爹和白姨娘移步一趟茗昕院?”
“这…札王怎么可能…”白凤圆着不自然的场,“我想札王应该是出去了。”
“七姨娘出院子出的早,她看到札王的时候我大概还没起床,如果札王真与我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或许还在茗昕院的床上流连也说不准。”
苏震看着苏静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一切,他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咬着牙道:“走,去茗昕院!”
一行人又跟着苏震转到了茗昕院,白凤和苏莲彤进内屋检查了好几遍,出来时只见苏莲彤的脸上挂满了失望。
“没有吗?”
“回老爷…没有。”
白凤对苏震说道:“札王昨夜这是第一次在府里留宿,或许此时正在参观苏府呢,总不至于没跟老爷打招呼就离开,与其我们这样无目的的乱窜,我们还不如去前厅等着札王主动去找老爷吧。”
证明了茗昕院没人,苏震和白凤带着众人陆陆续续出了院子。
出了茗昕院,一阵若有若无的撒娇声传了出来,这声音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莲彤猜测道:“这青天白日,难不成是两个贱婢在…”
苏震脸色一变,他是个保守的人,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自己府里出现这种事,他扫视了一圈四周,想要纠出两个贱婢当场处置给其他下人长个教训。
“这都这时候了于兰阁怎么还关着门,苏如雪小姐不是每日起的很早吗?”
这疑惑很快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苏如雪是一个极其注重礼仪规矩的人,她每日在寅时都会在雪芷榭等候着给苏震和白凤请早安,不管刮风下雨,况且今日不刮风不下雨苏如雪难得破了规矩。
白凤笑了笑,“一年之中怎么可能每日都准时准点的起来呢,偶然有个赖床的时候很正常。”
苏震凝着眉看着那道紧闭的门,他抬步准备离开,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他一脚踹开了于兰阁的大门,院子里守着的下人顿时被突然闯进来的人下破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