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墓五

禹凌寒从昏迷中醒来,她难受得连拍胸口,直到咳出几口水后,她忍着身上的伤痛踉踉跄跄的不停寻找陈予诺的身影。

直到看见陈予诺躺在水一旁的草地上,她飞快扑向他一边摇晃一边喊道:“陈予诺,陈予诺......”

陈予诺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他,他一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他用力地挣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双晶亮的眸子正在凝视着他,她的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肤如琼脂晶莹剔透,湿漉漉的头发被微风吹拂着,在洁白的脸庞前飘动,此时的禹凌寒美得让陈予诺一时看慌了神。

陈予诺睁开眼后却一直没有反应,禹凌寒便要对他做起心肺复苏。

“啊......”被禹凌寒用力按了几下,陈予诺立马回过神来。他撑起身连吐好几口水,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禹凌寒再次确认陈予诺身体无大碍,就起身观察四周的环境,他们现在身在一个小树林当中,这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绿荫一片,微风吹拂,茂密的树叶互相婆娑的发出“沙沙......”另人心醉于声响中。他们刚才醒来的地方前面也有一眼清清澈的泉,这眼泉比墓室中的那眼大了几倍,不知道什么原理他们被卷到了这里来。

陈予诺休息过后也仔细观察起四周的环境,他被他前面四五米远有一棵树给吸引过去,他走到大树跟前,这棵树干粗壮,树皮犹如刀凿般的万千斑纹,显得倔犟苍劲,枝杆上的叶子郁葱茂密,在微弱的阳光照耀下,珠光翠色,煞是好看。

“怎么了?”陈予诺看着一棵树一动不动的,禹凌寒便走到他身旁问道。

“寒,你看,这是古柏树,树干苍劲挺拔,枯而不朽,在陕西就有一棵五千年的古柏树,据说一根树枝都价值连城,这棵这么大,你说有多少年?”陈予诺欣赏着眼前的大树说。

“谁知道呢?”禹凌寒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古柏树,她也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沙沙......沙沙......啪......

“谁?出来。”禹凌寒从腰间抽出软剑指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吆喝道。

经禹凌寒那么一喊,陈予诺也警惕了起来,他两眼直盯着发出声响的芦苇丛。

“呸......呸......”李云飞从芦苇丛走了出来,他一边擦嘴一边吐着口水。

陈予诺看李云飞一身狼狈的从芦苇丛中走出来不禁好奇问:“你干嘛去了?弄得浑身泥巴这么狼狈。”

李云飞仔细打量了一下陈予诺,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自己也借机回怼他说:“你也没好得那里去呀!这是天下雨了?还是你掉水里了?。”

被李云飞一顿怼,陈予诺只好对着李云飞竖起了大拇指,抿嘴一笑表示甘拜下风。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李云飞使劲的拍着身上的泥巴问。

“不知道,被冲上来的吧。”回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陈予诺猜测他们应该是从泉里面给冲上来的,但是什么原理,他现在还没想出来,他只能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

“冲上来?从那个泉里冲上来的?”李云飞指着他前面的泉水不敢置信地问。

“应该是。”陈予诺点了点头说。

“不对,等一下。”李云飞对下一句便飞奔的往泉边跑,他跑到泉边东张西望的找回他和张匀刚进来时休息的大石头,确定了石头的位置后,他再数着步数向前走。直到走到泉水水面,他心算了一下,这泉水比他们刚进来时足足退了两三米。

陈予诺和禹凌寒见李云飞飞奔的往泉边跑,他们也紧跟着他走过去。

“有什么不对劲吗?”静看李云飞一列的举动,陈予诺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能解释他和禹凌寒被冲到这里的原理。

“这泉水面退了两三米。”李云飞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

“你确定?”陈予诺认真的看着他,因为他的话可以直接影响他推断这两眼泉之间的原理。

“我确定。因为我和张匀刚才就在这里休息了很久。“李云飞羞涩地看了他们一眼,难为情的说:“我还在里面泡了一下温泉,呵呵!”

经李云飞这么一提,陈予诺差点把张匀给忘了,“张匀人呢?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

“刚才我们在树林中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口,后来往回走却看到一根三四米高的石柱,明明来的时候没有,结果回的时候出现,就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就开始研究起石柱上的刻画,突然有一阵水闸放水的声音,我们就往水声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声音就停止了,我们只好继续往前走,没想又看到一条石柱,原以为我们迷路了又绕回了刚才的石柱里,后经观察上面的刻纹原来和之前那条石柱并不是一样。”李云飞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不知道是不是张匀碰到了石柱的关系,一阵烟雾从石柱下冒出来,我好像是晕了,还是......,唉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清醒后就发现和张匀走散了,没想到我走着走着就遇上你们了。”

“这什么地方?有这么危险吗?”陈予诺不解现在他到底身在何处,小小一个树林也会有如此危险的地方。

“这个还不能告诉你。”李云飞很为难的把头转到一边,回避陈予诺的话。

“寒。”看李云飞没有要回答自己话时,陈予诺只好看一旁的向禹凌寒尝试问一下,看她能不能给他一个答案。

禹凌寒摇了摇头,因为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看到李云飞,她可以肯定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但她不能告诉陈予诺。

好奇心极强的陈予诺此时非常恼怒,但他知道自己恼怒也没用。他们不告诉他,必然有他们的苦衷,幸好每当他想挖掘一切想知道的事情时,他们并没有去限制他的行动,反而会给予帮助。

“那我们走吧,找张匀去。”陈予诺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说。

“好,我们走。”陈予诺没有继续追问原因,反而提出和他一起寻找张匀,李云飞激动得拉这他的手飞奔地往树林里跑。

禹凌寒见状也紧跟着后头。

李云飞一直拽着自己跑了好几百米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陈予诺用力扯停了李云飞气喘吁吁的说:“我知道现在最紧要的是和张匀赶快会合,但你也不用拽得我这么紧吧。”

“对不起啦,嘻嘻。”李云飞松开手,看见陈予诺的手被他拽得红红的,他兰花指样捂着嘴憨笑地说。

“呵,没事。”陈予诺一边揉被拽红的手,一边看四周的树木回道。

陈予诺认真地辨认起路边两旁的树数目和品种间然后又蹲下对比了一下地上的脚印,从刚才李云飞扯着他跑的时候,他就发现他们好像在树林里绕圈,所以当他发现后就开始控制着自己的脚步,跑的时候故意按左中右的顺序都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