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匀和李云飞离开后,冷静下来的陈予诺才缓缓开口说:“寒,我们回去吧。”
“嗯。”
陈予诺转身看着眼前的梯形建筑物问:“寒,这是个墓穴吗?”
“不是,是一个祭坛。”
祭坛是迄今发现的人类最早的建造物之一,献祭活动反映了人类最初对世界的理解,古代用来祭祀神灵、祈求庇佑的特有建筑。
陈予诺经过祭坛右边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个祭坛不止刚才一条阶梯和两个水池,这一面也有一条阶梯和两个水池,这边的水池的水虽然也冒烟,但却没有像那边的一样冒泡,水还非常清澈。
“寒,我想去那边看一下。”陈予诺停下脚步呼喊着走在他前面的禹凌寒。
禹凌寒转过身,陈予诺立刻指着祭坛的背面说:“那边。”
看禹凌寒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陈予诺就当作是她允许了,他加快步伐向祭坛的另外的一面去观看。
走到祭坛的背面,果真和他想的一样,这边也有一条阶梯和两个水池,而这边的水池不但没有冒烟冒泡的,水里还可以看见一些小鱼在清澈的水中嬉戏。
“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陈予诺自言自语的念道。
陈予诺的声音说得非常小声,但对于会唇语的禹凌寒来说,他这句话却非常清晰传进了她脑袋里。
为了百分百的确定,陈予诺继续往另外一边走去,走到祭坛的最后一面,他确定这面水池的水和第二面一样后,他才满足地笑了一下,他实在佩服呀!佩服选址在这和设计这个祭坛的人,实在建得妙呀。
“我们走吧。”看他已经找到了答案,禹凌寒也开始催促道。
禹凌寒带陈予诺找到了地图所标识的盗洞。她抬头看了一下盗洞,然后予诺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捆绳子,她把绳子的一头捆在陈予诺的身上,她拿着绳子的另外一头,在盗洞里几个翻身和攀爬就上去了。不用一会,她把陈予诺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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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匀,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太伤人了。”李云飞为予诺抱打不平说。
“他……什么反应?”张匀一心不想他跟着自己去冒险,所以才一时口快把不该的话说了出来,现在他也在懊悔中。
“我看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背向我们了。”李云飞叹了一口气又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伤心死了,我会恨你,不把你当兄弟……。”
“好啦,好啦,李云飞闭上你的嘴。”本来就一肠子悔青了,现在他还在这里叭叭叭的没停,张匀更烦了。
看来他要赶快完成任务回去负荆请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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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宅
走了好一段路,陈予诺在禹凌寒的搀扶下终于回到家了。
张馨妍看见浑身是伤的予诺,她心疼的抱着他,眼泪一滴滴涌流而出。“怎么就弄成这样才回来。”
“姥姥……”陈予诺本想安慰姥姥说自己没事,但因为过于劳累,他话都还没说完就昏厥了过去。
“呀,诺儿,诺儿,你不要吓我。”张馨妍不停拍打着陈予诺的脸他喊道。
“快,快送他去医院。”老头见状立刻吩咐弟子把陈予诺背起,开车赶去医院医治。
第二天
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没想到自己好好睡一觉的地方是医院,真晦气!
陈予诺醒来伸颈举臂的伸了一个懒腰,在一旁的姥姥看他醒了就把早饭端到他面前。
“来,趁热吃,啊。”张馨妍舀了一勺粥像哄小孩一样给陈予诺要喂食。
“姥姥,我不是小孩。”陈予诺用左手夺过姥姥手上的勺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
“你不是手受伤了嘛,就让姥姥来喂你。”
“我只是伤了右手而已。”陈予诺吃了一口热腾腾的粥,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说:“姥姥你煮的粥是好吃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太好吃了。”
“少在这吹彩虹屁了,自己几斤几两的,学艺不精还学会了只身救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虽然他救人是件好事,勇气可嘉,但看他弄得自己浑身是伤的,她肯定要责备他一番才行。
“那是一个突发事件嘛,我总不能看到张匀有危险而什么都不做吧,更何况他是我的兄…弟。”陈予诺反驳说。
“那里有小寒和云飞在,他们身手敏捷,张匀会有事吗?还用得着你来救。”张馨妍怒斥道。
原本让小寒提早下墓探路,就是避免予诺受伤,他自小体弱多病的,这两年身体才强壮些,现在又发生这种事,要他回本家和大家族的孩子们挣一席之地,真让张馨妍放不下心来。
“哎呦,我的好姥姥,我知道错了,现在我不就得到教训了吗?你就心疼心疼一下我,嘘!”陈予诺认错求饶的说。
“唉!”张馨妍叹了一口气,实对这个孩子没辙,看他受到教训就算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粥说:“快吃,粥都要凉了。”
“嘻嘻,姥姥就是疼我。”陈予诺像个小孩一样龇牙咧嘴的笑着说。
“诺儿,我听寒说你曾梦见张匀从祭坛摔下来,所以你才比他们提早去救他,是真的吗?”姥姥问道。
“嗯。”陈予诺点了点头。“但梦里我不确定是不是张匀,那个人的脸很模糊,我当时就是怕我如果不去救张匀的话,他会和我梦里的那个人一样会死掉。”
“这个梦是什么时候梦见的?”张馨妍问。
陈予诺认真的回忆一下说:“好像是爸爸和哥哥去世的那年夏天梦见的。”
“姥姥,你说人的梦会有预知未来吗?”
“我也不清楚,也许这个问题,你回到本家后就能找到答案。”张馨妍年少时在本家曾经听说过族人里有这么的人,但极少,看来只能回本家才能找到答案。
“诺儿,你答应姥姥,这件事情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小寒和张匀那边我也会让他们只字不提。”张馨妍表情非常严肃认真的命令道。
“好。”陈予诺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