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陈予诺站起来走到那堵墙面前学着刚才禹凌寒那样摸着墙上每一块砖,希望能摸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每一块砖几乎都被他摸完了,还是没有发现机关暗格的。姥姥呀姥姥,您什么时候才派人下来打救一下,不然您的孙子可要被渴死在这了。
陈予诺~陈予诺~
不知道是否在昏暗安静的地方待久了,陈予诺感觉好自己像出现幻听,听见了张匀的和李云龙的声音。
陈予诺~
“张匀,我们在这里。”禹凌寒拿起手电筒冲向墙上敲打。
原来刚才不是幻听,那头传来的声音真的是张匀和李云飞的声音,陈予诺也拿着手电敲打墙壁大喊:“张匀,我们在这!”
“哪里?在哪?”张匀拿着手电四周照射寻找。
“这墙后面,我们被困在这了,还有......”陈予诺准备要告诉张匀他们小心机关的时候就他们那边已发出了当~当~当当声音。
“哇,我去。”张匀喊道,“还有机关,差点把我们变成刺猬。”
“咦~这箭好脏噢!”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从李云飞嘴里说出来的。
“你们没事吧?”虽然他们隔了一堵墙,但那头发出的声音陈予诺也能听得很清楚。
“好着了。你呢?”张匀也敲了敲墙问道。
“我还好,你们怎么会来这?”陈予诺觉得他们来他我家找他玩很是平常,但他们竟然跑到了这下面来找也有点不至于吧,会不会他们也像禹凌寒一样是本家的人?等出去后他一定要好好问张匀。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张匀摸索着墙上的砖块问。
“你前面是不是还有一条甬道?”陈予诺急切的问,如果他前面还有一条甬道的话,那他之前的猜测就是对的。
“有,就在你们这墙的右边。”张匀回话说。“
“看来我是猜对了,你们刚才快到耳室是不是看到地上有箭?我进来时踩到机关,禹凌寒帮我挡箭,箭又被她打到另一个机关上,然后我们就进了这边甬道里。”希望张匀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现在你们检查一下箭附近的砖块有没有被箭头刺到划痕。”
“好,我去看看。”张匀趴着墙细听陈予诺所说的每一句话。
“等一下,你们还是不要乱跑,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还是等我姥姥叫人来吧。”陈予诺非常担心张匀和李云飞会因为他而受伤。
“他们就是姥姥叫来的。”禹凌寒冷冷回了一句说。
禹凌寒的话深深刺痛了陈予诺的内心,从张匀进来找到他的那一刻,他就不敢去猜测张匀是不是本家人,他注视着禹凌寒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们是来找我玩的。”
禹凌寒冷漠的看了陈予诺一眼便转头不再理会他,因为她知道他需要一个冷静的时间。
陈予诺脑海里的记忆就像时光轴一样,把他们三年里的点点滴滴都一下呈现在眼前,刚认识张匀时,他是个傻愣,还是一个自来熟,而且非常喜欢粘着自己,他们经历过许许多多事情,如果张匀和李云飞是本家人,他们认识他时是带着目的的吗?他们这三年里的友谊真实存在吗?陈予诺觉得这一切的疑问真的要当面才能问清楚。
轰隆隆~
一声石门摩擦墙壁的声音把陈予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面前的石门慢慢向左移动自言自语:“原来刚才这石门是这样关的。”
“予诺,你还好吧。”石门还没打开一半张匀就急着钻了进来问道。
“张匀,你行呀,这么快就找到机关把门打开了。”陈予诺惊叹地称赞说。
“当然,匀匀可有破关大神的尊称咧。”李云飞一副得意洋洋的傲娇脸说。
张匀撇了李云飞一眼,李云飞的得意脸立刻收敛了起来。
“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呀?”陈予诺被李云飞的一番话提醒,他对张匀微微笑了一下便不再作声。
本来李云飞还想再说多一点关于张匀的事迹,但看气氛不对后,他也不好继续往下讲,他偷瞄了一眼陈予诺的脸色觉得自己真说错话了。
张匀能感觉到此时的陈予诺对他产生了强烈距离感。
他曾预想过有这么一天到来,也想过很多种缓解的方式,但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却难以启齿。
谁也不做声的场面实在有些尴尬,张匀还想试图解释时,被陈予诺开口说话给打断了。
“寒,走吧,我们继续找启示石。”陈予诺知道张匀想解释,但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所以他想暂时逃避一下。
禹凌寒越过他们把甬道的机关还原后就走在陈予诺的前面继续为他带路作为回应。
“等一下,予诺。”张匀把自己的背包递给他说:“这里面有水和食物,你带上吧。”
陈予诺看了一眼张匀手上的背包却没有接过背包。
“我这里面还有,你拿着。”张匀拍了一下李云飞背着的包笑着说。
经张匀一提,陈予诺才感觉到自己口干燥舌的,他原本不想拿张匀的背包,但想到禹凌寒和他一起被困了这么久,她也应该又饿又渴的,他接过背包说:“谢了。”
李云飞瞧禹凌寒和陈予诺走远好几步后,又看向站在原地张匀说:“匀匀,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吗?万一陈予诺遇到危险怎么办?”
“有禹凌寒在,不会有危险的,我们还有任务,走吧。”张匀说完把机关又打开一次,他带着李云飞走进了刚才陈予诺被困的甬道去。
虚墓的主墓室
走了好一段路,陈予诺发现张匀他们没有跟上来,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但他却松了一口气,感叹到自己竟这么点出息。
“到了。”禹凌寒看到昨晚自己到达的地方说。
听到禹凌寒的声音,陈予诺把思绪拉了回来,环视了四周,四周空溜溜的,啥也没有,就三面墙,墙上的砖倒有点特别,上面都刻着不同的花纹。
“这就是尽头吗?”陈予诺指尖摸着砖块上的花纹问。
“是,昨晚我就是来到这,并没有发现启示石的踪影。”禹凌寒说。
“你不是说过启示石是养在泉水中吗?”陈予诺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