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慕独自坐在天宇城的城头,贪婪的享受着晚风带来的舒适,他旁边这个时候走来了一个人,身穿官服,应当是帝国的人!
那个人对东方慕说:“东方先生,听闻东方先生前些日子在天宇的城头吹了一首极为动人的曲子,国师大人特让属下来此邀请先生再吹一曲!”
“国师大人?在下与帝国素来毫无瓜葛,这恐怕不妥吧!”
“主要是三日后陛下宴席群臣,国师大人想请先生表演一番,若得皇上喜爱国师大人必有重谢!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东方慕想了想觉得这是扬名立万的好办法,于是便应下了。
三日后,东方慕应着时辰进了皇宫,在大门口三日前找他的那个人便早早在此等候。“东方先生,国师大人早早的派我在此等候先生,先生有什么需要尽可跟我提!”
“没什么东西,给我准备一把剑就可以了!”
东方慕被他带着进去了,在麟德殿内,国王坐在最高处,大殿左右两边分别是群臣。
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开始说话,他仪态端庄,应当就是国师,“起奏陛下,臣找来了一个人,特地为此次宴席做出表演!”
皇帝说:“不知国师找来了什么人?”
国师继续说:“不知陛下可曾听闻前几日那位在天宇城头吹曲的少年!”
皇帝应该听过:“国师说的可是那位让天宇城一夜之间噤若寒蝉的那位!”
“正是,这位少年不属于江湖任何门派,臣有幸邀请他为陛下表演一番,陛下可当面欣赏他的才华。”
“有请!”
东方慕在表演之前就让国师的属下听自己安排,他让两个人端去了一副桌子,桌子上面有砚台和毛笔,只不过砚台里面没有任何墨汁,而他自己则身穿一袭白衣,白衣更像是一层薄纱,轻松可脱!
东方慕首先向皇帝以及国师大臣们行了礼,然后说:“陛下,在下的表演可能会有一点血腥,待会儿不论表演什么还请陛下海涵!”
皇帝则是笑了笑:“朕期待你的表演!”
东方慕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白衣整齐的铺在地上,露出他的上半身,但重点并不在他身上,他让人取了一把剑,用剑在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让鲜红色的血液落在砚台里,流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用毛笔在砚台里面蘸了蘸,然后在白衣上开始了他的表演。
不一会儿,白衣上留下了一幅画,画上生动的描绘了一副桃花林的场景,只不过是用他的鲜血画出来的,他将此衣举起给众人观看:“诸位请看。”
所有人立刻拍手叫好,国师则说:“用血液能画出这么生动的的画实属不易,恐怕连专门的画师也实属不易吧,而且用血画上去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没有变形,而是直接风化保留了形态!古往今来用鲜血绘画的也便只有你了!”
东方慕鞠一躬,然后衣服穿回了身上,吩咐人将桌子移到角落里后便拿起剑,在大殿中心舞了一剑。
招式飞快却不失凌乱,劲力强大却又毫无杀机,大殿中产生了不小的风吹动着所有人的脸庞,众人都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舞剑飞快所带来的!
结束之后,东方慕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国师却在所有人面前叫住他:“不知东方先生可否当着陛下的面再次吹一首前些日子先生在天宇城头吹的那首曲子!”
东方慕说:“可以。”
皇帝说:“朕与爱卿们随你去趟城楼便是!”
东方慕说:“陛下,其实何处都能吹,实在没必要去那!”
“无妨,朕也想看看几日前的场景到底是何种!”
现在还是正午时分,国师也派人清空了城楼附近的人,并且贴出告示讲述东方慕的表演。
到了日落时分,东方慕坐在城头拿起了笛子吹了起来,曲调让人思念故乡,沉重又不失哀伤,豪放又不失委婉,天宇城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东方慕脑子里想象的也是自己的家,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世间最繁华的地方,尽管他现在受着所有人的仰望,但是他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
正是在这种感情下他吹奏着属于自己的曲调,所有人被他的音乐陷入了极度的感人!
而且印在夕阳下,他身穿的白衣和衣上的图,以及他本来就极为俊俏的脸庞,让人觉得从书画中走出来一般!
表演之后他也受到了皇帝的赏赐,他本来打算离开,碍不住国师的话,便住在了国师的府上。前些日子的独自在天宇城头吹曲子只能让他出名,但是所有人却不知道他是谁,这次的表演足以让他闻名于世!
国师姓牧,叫做牧全,他有个儿子叫做牧柯,和东方慕的年龄相仿。
两人在国师的引荐下,彼此相识了!
过了几天,牧柯带他去了天宇城最大的拍卖场,而今天最大的拍品让他很眼熟,就是日前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衣,白衣服其实并不值钱,但是在他那日用鲜血画完桃花图,并且当着无数人的面吹完曲子之后便价值连城!
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最后以十万金币的价格被一位大臣收购后,笑了笑。
然而最后那位大臣拿到衣服却在回去的路上死于非命,他的衣服也从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