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仙臣被陈秀迎进总舵之后才知道老舵主也就是陈秀的父亲遭人下毒,现在生命垂危,正靠几味名贵中药吊着命。
“陈姐,你是如何知晓我会医术的?”
“明知故问,咱是干什么的。如今也只有依靠你了!”
“我只能说竭尽全力,先看看病情再下结论吧!”
“好!我就喜欢你直爽的性子,走!随姐姐来!”
来到守备森严的内室,陈秀带邓仙臣走了进去。
室内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光线被窗帘大部分遮挡在外,室内很昏暗。
“父亲!我请来当自己的郎中啦!希望你能早日康复!”陈秀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道。
邓仙臣没有发现病人反应,像是睡着了一样。
邓仙臣走到跟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病人的面相,又把其从被里轻轻地拿出来,三指诊脉。细细地捕捉着病人的脉搏变化。
陈秀则直接盯着邓仙臣,看邓仙臣的反应变化,来判断病人的好坏。
过了一会,邓仙臣放开手腕,没等一眨眼的时间,复又再次轻轻用手指感应其跳动情况,如此反复多次,有时手指拿起又放下。
最后,终于收手,将其手臂放回被中。
陈秀见状忙问:“情况怎么样?”
邓仙臣沉思片刻,直接传音入耳道:“陈姐,需要我该怎样配合,我就怎样说?绝不会令你失望!”
陈秀闻听,眼晴一亮,笑道:“果然神医!父亲起来吧!你被揭穿了!”
床上之人,闻听一下坐起来,用手一抹,一个面色蜡黄的极薄的人皮面俱揭下来,随即道:“小伙子,当真不错。我都感应不到任何波动,恐怕再装下去,我真的躺下了!”
邓仙臣忙施礼道:“见过前辈,不!见过舵主!您的龟息大法也差点瞒过我!”
“你就是秀儿看好的周全!”
邓仙臣连忙纠正道:“晚辈无相邓仙臣!多谢当日陈姐相助之恩!有什么需要我能做的,请尽管开口!”
那人愣了一会,看了看陈秀,便开口道:“在我陈江河这,只有周全,周舵主,要不改称副总舵主,入赘我家。我家秀儿,也只是年龄比你年长几岁?”
邓仙臣一听,傻眼啦!忙道:“我可不敢玷污陈姐清白,我都有三房夫人啦!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陈秀俏脸一红,道:“你就这么看不上姐姐,姐姐还是完壁之身!暂时先不说这个啦,你也许知道,吴越之地,还是钱镠做主。这些年一直较为稳定安宁,我们在此也较为安稳。
近期不知是谁在钱镠面前进言,说我们图谋造反,!使其对我们有了防范和动手的心思。我们才弄了这么一出戏!”
邓仙臣道:“那也不用这样啊!”
“着什么急?等我把话说完呀!”陈秀打趣道,“你要是着急,孩子都有啦!
钱镠有个心爱的女儿,不知为何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遍请名医无果,现在正着急呢?说是医好女儿,可答应一个请求!”
“你们便先期应试筛选名医,以便获得医者能手,同时还能迷惑外界,好算计!”邓仙臣称赞道。
邓仙臣停了一会又道:“可是我也没有完全把握呀!恐怕己经去了不少人啦?”
陈秀变的认真起来,郑重地道:“实不相瞒,确实去了一些人,也从北方和南疆请了不少名医,但是均无效果,瞧不出来病因,更别说治愈了!这不也是我们的机会吗?”
“恐怕也是不归路吧!”邓仙臣一针见血地指出背后的风险。
“是的,机遇和风险并存!”陈江河道,“你若不愿前往,我们也不会勉强。年纪轻轻,修为能达到你这个程度的也真是凤毛麟角了!”
邓仙臣忽然有股冲动,认为自己应该去尝试一番,至于活命,恐怕没有几个能留住自己。
“我该如何去往宫中?”
“你!?愿意前往!”
“你可考虑清楚!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了!万一失败了,就只能逃往海外了!”
邓仙臣忽然来了句,“那陈姐可愿陪我远赴海外?”
“啊!愿意!”
“那好,有陈姐在!安排吧!先给我准备些银针,金针也行!”邓仙臣调侃道。
“臭小子,连我也开玩笑!那可要慎重考虑好,别忘了你家中的娇妻!”
陈江河笑道:“那更好安排了,立即散布你手病愈的消息,明天宫里就会有人过来相请,你定能保自己无忧!”
“原先你们早计划好了,就等我上套啦!不过陈总舵主,你还真有隐疾!恐怕是练功留下的。”
“你当真瞧出来了!不是秀儿透露的。可有办法调整?”
“我给你开个方子,但你的功法可要停一下,否则徒劳无功!”
“为什么?”
“你应该所修武功很是霸道,损耗自身能量较多,身体亏欠太多,长期以来必然透支,所以便会有症状出现。我给你补偿过来,以后还是要注意!”
“好!我一定注意!”
邓仙臣便提笔写下一方子,道:“记住水煎服,忌辛寒之物!”
陈江河拿过药方一看,“不错!字不错,方子我也看不明白。照单抓药去吧!我这牢监也坐到头了!”
三人相视一笑。
陈秀忙给邓仙臣安排了房间,好让他休息,以便应对随时的宫里召唤。
“邓老弟,还要姐姐侍寝吗?你这三房夫人的童子!”
“什么呀?三房夫人还童子!岂不笑话!”
“是吗?要不姐姐检验一番!”
邓仙臣急忙关门!脸羞的通红。
房门外陈秀哈哈大笑!“真有意思!当真是个雏!”
这时,陈江河已经在大殿就座,就近期的任务,总结。重点今后的安排,布署。
没多久,邓仙臣手到病除的事就在这城市里传播开来。
自然,宫庭里也收到消息。
钱镠对身边的大太监道:“外界传闻情况属实吗?”
“应该是真的,这姓陈的肯定收到风声,知道您恼他,心烦意乱,定然会有人混水摸鱼!希望取而代之!这个周全应该有些手段!”
钱镠哼了一声,“就这也不至于传的如此玄乎?”
“还有种可能,陈江河想自证清白,又没机会接近您,就找来一个人,这人恐怕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