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降临凡尘,诸位牧羊人自当酩酊膜拜,为我主献上一切。”
梵蒂冈的教皇宫内,新任教皇正对着面前的众红衣大主教,白衣主教的面演讲着。
至于为什么是新任教皇,那就得问问那位坐在原本教皇座位上的那一位了。
当这位沉睡了无数年的神灵苏醒之后,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自己的信仰已经遍布了大半个世界,正感到欣慰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实力却没有提升多少,那些信仰之力全部被窃取,以一种十分浪费的方式孕养着某个半神。
于是,一场碾压局出现了,某个自称为他的儿子,窃取了他数千年信仰的半神,让他明明只需沉睡数百年的时间被拉长到数千年,被他活生生撕成了碎片,而那位半神所培养的教皇,在见到自己的圣子某稣被干脆利落干掉的瞬间,便对着这位真正的神灵膜拜,然后被一起灭掉了。
然后,在收纳起半个世界的信仰后,他将目光望向了那遥远的东方,那是曾经他羽纱而归的地方,也正是那一战,让他不得不陷入了沉睡。
如今,他苏醒了过来,而东方的那一位的气息却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是当初的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孩子。
气运之争,关乎生死,当年的他斗不过那庞大帝国的国师,如今那位国师已经不再,即使继承了他的实力,也只能生活在一国之中,无法踏出国界半步。
但他不同,几千年的信仰,即使被窃取大半,也让他拥有了跨越大半个世界得底气,至于那些凡人的哀嚎,与他何干。
那些只不过是他的羔羊罢了,只要能将那庞大的气运吞噬,整个世界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主...”信任教皇还在做着演讲,却突然感到一道光芒从身后亮起,明明是背对着那光源,也让他瞬间失去了光明。
“啊~~~”
仅仅是背对着光芒就被刺瞎了双眼,那么这些正对着光源的主教们呢?一时间教皇宫中哀嚎不断,那痛苦的叫声让门外的护卫们瑟瑟发抖。
雅威可没有心情关心这些生灵的死活,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东方古国中的那一条翻天巨龙,只要他能够吞噬掉那剩下的一半的气运,整个世界都将在他的脚下颤抖。
至于信仰,已经无关精要了。
因为他觉得,现在的羔羊们已经被世俗的权利,金钱,欲望诱惑的堕落了,是时候向这些凡人所描述的那样,重新发动大洪水,重新去开创新的文明史记了。
雅威从教皇的王座上站了起来,看向了那东方古国,消失在教皇宫中。
梵蒂冈的天空之中,猛然出现了一条黑色巨龙,背生双翼,口中吐出恶臭的酸液,酸液低落在梵蒂冈的一座高楼之上,瞬间将整栋高楼融化,这些酸液接触到土地也并没有停止,而是不断的向下融化着,直到低下数百米处,才落入了地下水中被不断的稀释着。
这条巨龙在城市中肆虐着,杀戮着,将这座被无数信徒当成圣城的城市毁去了大半。
一个浑身被金色光芒笼罩住的身影出现在了巨龙的背上,手中扶着一把木仗,轻轻的在巨龙的头顶上一敲,巨龙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着一道光芒闪过,这条巨龙浑身似乎被金漆重新粉刷过一般,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从这只巨龙的口中吐出的也不在是酸液,而是一团团金色的火焰。
信徒们欢呼着,雀跃着,奔跑到巨龙的身下,对着巨龙身上的身影不断的跪拜祈祷着。
“就这?就这啊?”在地球的外太空中,凉冰站在两百名身经百战的天使战士的面前,吐槽着这位西方最大神,唯一神的出场方式。
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就算放在几万年前的超神宇宙之中都别想骗到些许信仰,结果在这个世界居然可以骗到这么多人。
随着木仗从巨龙的身上抬起,这金色的巨龙张开了足以覆盖一个足球场的双翼,朝着那遥远的东方飞去。
而此时的魔都之中,将所有来犯的妖魔组织全部斩杀殆尽的季德肯抬起了头,望向了国界的方向,心中有一个直觉告诉他,一个强大无比的敌人正飞速的靠近着。
拿起手中的狮伞,握着伞柄的右手不由微微用力。
咖嚓!
一道道裂痕开始在伞柄上出现,就连银色的狮头雕饰都开始裂开!
鬼怪一直就是被封印在狮伞内的,理所应当,这个严密的封印也开始出现了问题。
封印空间在一瞬间洞开,似乎是在迎接着什么。
里面的一切都豁然开朗。
被五条锁链捆绑着的鬼怪面露一丝兴奋与激动。
多少年了?究竟画地为牢多少年了?
‘咔’
一条金色锁链应声而断,随后两声,三声,原本盘膝而坐的鬼怪慢慢站起了身子,然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时隔多年,它的本体再一次重临这个人世间。
它理所应当般的喊出了兴奋的话语:
“鸡掰!!!”
一团团黑色的火焰在它的周身熊熊燃烧着,可怕的气息不断蔓延。
如果路一白在这里,就会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魂钉到现在都还无法伤它分毫,因为它比路一白想象中的还要强悍得多得多!
看着一直在喷脏话的鬼怪,季德恳不由微微皱眉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脏话。”
老家伙对谁都温柔,但对鬼怪好似一直都很严厉。
“你管我?”鬼怪没好气道。
但是说完后,还真的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脏话了。
“老东西,到日子了?”鬼怪看向季德肯,皱了皱眉。
季德恳的关注点并没有在后半句,而是条件反射般得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叫我老东西?我只比你大半岁!”季德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除了眼角,近乎于没有任何皱纹。
“可老子死的早啊!”鬼怪嘀咕了一声道。
“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季德肯叹了口气,死都死了,年纪当然不长了。
“那为什么现在让我出来?”鬼怪的眉头皱起,明明约定好了要一起走的。
“敌人来了。”季德肯笑了笑,伸出了手。
鬼怪的眉头皱起,死死的盯着季德肯,半响,将手搭在了季德肯的手心,然后慢慢的融入到了他的影子里。
它本就是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