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澄回了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来想到爸爸今天叫他们一起,交代了一些事,还让她不要为难继母,好好照顾好自己。这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尤其在手术前说这样类似交代后事时的话。
再者她觉得自己今晚有点过分了,苏意行那么远跑来找她,她却连一句“喜欢你”都说不出口。
烦躁不安,大概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睡着,五点多一点又醒来,头晕晕沉沉,要再眯一会儿,但却再也睡不着了。
一大早不想打扰苏意行,叶清澄先去了医院,今天的人特别多,大姐在和医院副院长谈话,今天藤教授过来,他们要安排一下。
家里的亲戚也过来了不少人,叶清澄坐在了二嫂旁边。
“小妹,你没睡好。”
我清澄揉了揉眼睛,“没事!”
藤教授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学生,这边医院却是一大帮人去接待。
二嫂问:“你朋友呢?他真厉害,能请得动藤教授”。
叶清澄看看时间,八点过一刻,她发了一个信息:起床了吗……藤教授来了,谢谢你!
苏意行的信息来的比较久,隔了二十几分钟才回复:不客气!
没有说别的什么,有点疏离的感觉,叶清澄多少有点点失落,难不成又生气了,不想追她了?要是昨晚说出口了,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呢。
藤教授确实厉害,这个手术本来预计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左右就顺利完成了,一些亲戚呆到手术完了等了一会儿走的,中午时间,叶之贤就已经清醒,不过需要休息,没有过多打扰他。
叶清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到舒英去送叶之贤的好朋友谭松——也是叶之贤的长期顾问。
她突然喊道:“谭伯,你要走吗?”
“清澄?”谭松看到叶清澄脸上带着长辈的慈祥,“你回来了,怎么没有见到你?”
“谭伯你一点儿都不关注我。”叶清澄早过了撒娇的年纪,小时候向谭松撒娇因为他说要把叶清澄认作干女儿,叶之贤说这个女儿特别倔,最怕她闯祸,不敢给谭松认。
“清澄,伯伯虽然忙,但是说是不关注你那可是不可能的”,谭松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爸爸住院的时候还给我交代,让我照顾你。”
“你看,真是麻烦你了”,在一旁的舒英一副家长的感觉,好像叶清澄真是自己孩子给别人添了乱。
“哪里,我和之贤的关系怎么叫麻烦。”谭松很坚定。
舒英感到有点尴尬了,又客套其他,“公司里的事,还要多担待。”
谭松看着舒英认真的说:“铭宇也不小了,他能自己做主,有时候他比我还要容易接受新的观念。”
谭松当着舒英的面,和叶清澄亲近,又说叶铭宇的好,多多少少让舒英有点不舒服。
“谭伯,今天我爸刚做手术,回头我再去拜访您”,叶清澄望着谭松说:“有很多事,我还要请教你。”
“噢?你还要请教我?”谭松带着慈祥的笑,虽然他头发有几缕白发,可是神采飞扬讲话声音洪亮自带磁性。
“是的,哪天您有空”,叶清澄诚恳的说。
“好啊!等你爸爸好一点,照顾好自己,不是小孩了”,谭松又看了看舒英:“她们晚辈有什么做不好的,你可以给我说,我帮你教训,我了解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谁能欺负她,都是她欺负人……”
“谭伯!”叶清澄打断他的话,“走吧,我送你!”说着就拉着谭松的胳膊向电梯走去。
舒英双手合紧,生气?谭松这是明显向着叶清澄,什么意思!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叶之贤信任他超过信任她这个半路夫妻,自己生病后,财务方面都托付给了谭松,她想和他把关系搞好一些,平时见面都十分客气,可是叶清澄一出现让她看清了,谭松哪一边都想着叶清澄。
她昨天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换掉刚刚干了一周的保姆——因为她没有阻止叶清澄胡闹,然后请了一个自己以前的牌友的亲戚来当保姆,这个保姆比较不怕人、胆子大,可以和叶清澄对抗,她也特别吩咐过,到时候就是保姆得罪叶清澄,而她可以在中间做一个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