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外文明在哪里

人类决心坚韧不拔地寻觅自己的宇宙智慧兄弟——在世界各地已建起宇宙监听站,渴望能接收到来自地外文明的人工信号。与此同时,又向遥远的星空发射了无线电信号,期盼其他星球上智慧生物的代表能收听到这些信号。在北临加勒比海的大安德列斯群岛的右侧,坐落着世界天文学界瞩目的波多黎各岛。1974年11月16日,安装在波多黎各岛上的世界宇宙天文学著名的阿雷西沃射电望远镜,向浩翰的银河系空间发射了涵义深刻而功率强大的密码式无线电信号,密码中蕴含着有关地球及其人类的极其重要的信息。这次探索地外文明的信号发射并非是一种碰运气的盲目行动,无线电信号是对准武仙座中古老的M13球状星团而发射的。据计算,这个星团中约有30万颗恒星,每一颗恒星的年龄都是太阳年龄的2—3倍。天文学家认为,一定会寻觅到比我们年长的宇宙智慧兄弟——科技高度发达的地外文明的栖身之地。要知道,我们距离M13球状星团有2.4光年之遥,考虑到该星团中即便存在智能生物,待他们接收到我们发出的信号后再向我们发出回答的信号,要接收到那返回的信号,已是我们久远后代的事了!然而,对此举的种种奇谈怪论纷纷出台,有人认为,这些寻觅地外文明的举措根本就是徒劳的:在这拥有数以百万计星球的星团中,不仅连一颗行星,一个生物体找不到,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微生物也不会发现,更不用说超级文明了。但遗憾的是,迄今尚无定论。

根据“生命起源辐射说”,行星的出现直接同恒星起源的性质有关。按其年龄,恒星可分为100—150亿年前诞生的古老恒星;年龄不超过50亿年的年轻恒星;还有目前正在继续孕育和诞生中的恒星。时间标志远不是这些恒星惟一的差异,它们相距十分遥远地分布在宇宙空间:古老的恒星“栖息”在椭圆星系和带有螺旋光晕的球状星系中。而年轻的恒星却紧密地聚集在从旋涡星系核延伸出来的奇形怪状的螺旋臂中,这些分支出来的螺旋臂同处于一个平面内。然而,恒星之间的主要差异在于组成恒星化学成分的元素差异性。实际上,古老恒星完全是由最轻的轻元素——氢和氦构成,而年轻恒星则是由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中除氢和氦以外的其余所有元素构成。

如上所述,恒星的3个差异——年龄、所处位置和组成成分——这绝非偶然,准确地说,这是有严格的规律性的。最简单的氢和氦是构成宇宙的原始材料,最原始的恒星也是由氢和氦构成的。其中一部分氢和氦在这个椭圆“大家庭”中“周游”数百亿年后,在引力的作用下开始向星系的中心区聚集,它们在那时集聚到一块儿,进而形成巨大的超巨星。所有化学元素在这颗超巨星那超致密和超高温的“腹”内开始“熔炼”直至变成超重的放射性元素。最终,这些化学元素在本身及自然产生的一种不稳定性的作用下,衰变成更轻的残余物,然后摆脱超致密巨星的俘获,进而在椭圆星系的结构中形成另一种全新结构——螺旋臂。此时,螺旋臂内充满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中的全部元素,其中包括刚刚形成不久的放射性尘埃。新一代年轻恒星就是从这种气尘状混合物中开始形成的。

噢,这完全是另一个恒星世界!新诞生的太阳型恒星与氢氦型恒星的本质区别在于:氢氦型恒星属于一种与生命毫无“缘分”的无生命恒星,其最终的必然归宿是熄灭。而太阳型恒星却与之截然不同,它的体内蕴满了生命的精华和不可遏止的内能,其内能通过源源不断地辐射被释放出来。由于这一内能的作用,在这些恒星的“母腹”内一次又一次地“孕育”着新的生命——原始行星的“萌芽”,然后它被从星体内抛射到恒星附近的周围空间。于是,恒星再无声无息地度过100亿年,到那时,恒星便开始组成它的行星“家族”。形象地说,整个宇宙充满了能充当行星摇篮的恒星。

“某些行星本身能自然产生生命,其中部分生命已进入智能阶段”,这种说法是毫无意义和根据的,我们的地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让那些处于尽善尽美演化的最适宜条件下的生命遍布太空——这正是从某时起,经受某种自身孤寂心理的地球文明所面临的最最至关重要的问题。

大家知道,对我们银河系中存在地外文明数目的评估迄今仍举棋不一。乐观主义的概率论学家准备把银河系中的地外文明数目确定为10亿个。而过分明智的悲观主义者并不排除存在文明的可能——地球文明是银河系中惟一的文明。我们不想打断对这一估测的热烈讨论,不过,还是让我们先转过头来看看“生命起源辐射”说的支持者们是怎样看其他智慧行星可能的分布情况的。

恒星被划分为古老的、年轻的、能产生行星的和毫无意义的四大类,从而把出现生命的可能性缩小到人马座和武仙座的螺旋臂及其附近区域的范围内。因此,美国科学家向这一范围之外发射寻觅地外文明的无线电信号是多此一举和完全徒劳的。然而,这里对“智慧生命”存在空间范围的限定还远未结束。原始星云中所含化学元素的百分比是从生物学角度限定生命的产生和演化的硬性参数。配有自身“调料”和“配方”的有机培养基,对导致生命的基本材料——氨基酸和蛋白质形成的复杂分子化合物的出现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尽管出现生命的“奇迹”不是某种例外,但是,有利于生命出现的总状况极罕见的巧合,对这一“奇迹”的创造毕竟是必不可缺的。

我们已知的恒星周围存在文明恒星的范例,目前还是独一无二的。看来,太阳是个独特的方位标,凭借它就能完全有理由充分地判断可能出现其他文明的宇宙区域。

此外,最大的幸运应当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我们的太阳是颗孤僻型恒星,而那些相互作用激烈的多重型恒星较之这种孤僻型恒星要多得多,而且孤僻处在跟星系螺旋臂离开一点的螺旋壁的边缘,而星系螺旋臂内适合生命生存的条件几乎没有。

在寻觅地外文明时,除限定可能出现生命的空间区域外,还必须考虑到时间要素。要知道,行星的诞生还远不是所有新一代恒星的最终归宿。这种恒星中的放射性元素“衰老”较快,当这些放射性元素衰变时,恒星所释放的能量就会渐渐消耗殆尽。所以,那些年轻的恒星只有在离开星系螺旋臂之后的形成初期,才一跃成为行星“家族”中的“统帅”。而随其之后诞生的恒星便失去产生行星的能力,因为这些恒星用于从自己“腹内”抛射行星“萌芽”的力量已供不应求。

可见,在古老的球状星团中探寻地外文明的战略,尽管在推理上有一定逻辑性,但尚无成功的迹象。在银河系氢氦型球状次星系中是绝对不存在生命的。要寻觅到同我们人相似的生命:它既符合宇宙尺度,又与地球生命同时出现,且处于和我们相同的发展阶段,那就应当在扁平次星系中,首先要太阳周围或与太阳对称的区域内,还有人马座和武仙座的星系螺旋臂中寻找。科学有们认为,考虑到探索的方法性问题,可根本改变探索的方向,缩小探索的范围,要提高探索那些与我们有智能亲缘关系的地外文明的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