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养院里的夏轻轻,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旁边是云母刚来放下的鸡汤。
云深和医生在她的视角外看着她交谈。
“云先生,夏小姐的症状还没有好转,因为夏小姐之前产后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却让重度抑郁的症状更加严重。在夏小姐的身体上主要体现在视力下降,身体各项机能严重下降,受孕基本上不可能了,夏小姐的身体现在只剩一副壳子了,这很难保证夏小姐能顺利活到晚年,除非有医学奇迹。”
云深久久沉默不语,紧盯着那一抹瘦削的身影。
当医生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见他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听说催眠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安排一下吧。”
“好的,云先生。”
五年后
“乐乐你小心点啊,别滑倒。”夏轻轻摇着轮椅在一旁小心地看着。
“清姨你看,我堆了个好大的雪人。”乐乐开心的指向它。
夏轻轻看向云青阳指向的方向,但只能看见一堆白花花的雪,刚好看到了云深回来,便和他说:"弟弟,我近视好像又严重了,看不清,过几日还是去配个眼镜吧。"
“爸爸”云青阳欢呼的跑过来,拉着云深去看雪人“你快来看看。”
正好林典和云浅也回来了,云浅说“姐,我陪你去。”
“好。”
话音刚落,云母就在叫“都回来啦,快进来,乐乐,你也别玩了,洗手吃饭了,奶奶给你做的好吃的。”还不忘吩咐“云浅,推着云清点。”
夏轻轻推着轮椅说“我自己可以的,妈。”
“青阳,走吧,吃完饭爸爸陪你堆。”云深拉着云青阳追上夏轻轻,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到门口,屋顶刚好一坨落雪砸下来,压断一株雪枝,落在夏轻轻轮椅旁边。夏轻轻看到,弯腰捡起,递给云深,云深刚想接,夏轻轻又收回了手,转而放在了树根旁。
她向云深微微一笑,说“雪终究会化的,快走吧。”
云深静静不动,只看着那株雪枝,直到夏轻轻的话再次传来。
"若纳为己有,也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