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23日星期六
昨天他打了一个电话,问明天还上课吗?这是想见我的一个说词吧,上周就放假了。我说,上,明天来接我吧。早上他真来了。我还在睡觉就听见嗵嗵的敲门声,我一看刚七点多,知道坏了,手机设成静音了。穿着睡衣跑出去把门开了,把他拽进我房间示意他别说话,小筠在隔壁。我又钻进被窝才告诉他放假了,他一脸的无辜,悄声问那今天干啥,我说睡觉。他一身的寒气,我让他把衣服脱了,他不脱。我说,现在时间还早,去看新房子人家也没开门呢,你上来躺会儿吧。他扭捏着,又坐了一会儿,可能实在无聊,脱了外套穿着棉毛衫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小床马上就挤满了。房子就一层板,一点也不隔音,他悄不声的把我抱进了怀里。我想他是愿意和我睡觉的,亲了一会,我伸手下去摸他,然后脱他的棉毛裤,他两支手死死的拽着。我想都进了我被窝了,还装!我扯他拽,就像在打架。我俩都不吱声,蒙着被子在里面拉扯,折腾了好一阵,我也没能得逞。气得我咬了他一口,他咧着嘴没敢喊出声来。他不脱光,就是不想要我,怕娶我吧!
小筠还没起床前,我俩悄悄溜出了家门。在外面吃了不早不晚的午饭,吃饭时想起被窝的战争,我问他,看过京剧《三岔口》没?他说,那谁没看过?我说,今天早上,在一个被窝里演了一出《三岔口》,你说那个大男人是焦赞还是孟良?他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吃完饭来到我崇文门外花市东大街,这里正在建新房,有的楼已经起来了,有的地方正在拆迁,乱哄哄的。看了样板房,我特别满意,尤其是喜欢那个封闭的楼台,朝南阳光好,想着坐在上面喝茶看书,很是惬意。他说,地段是绝对好的,户型也不错,五千多一平米也不算贵,但你?我就是要他这句话,地段好交通方便,我还要什么呢?不就是想要一个家吗!我说,钱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有办法。现在想的是如果能落上户就更好了。他听了后面一句话,瞪了好好几秒没说话。
晚上离开时,我都下车了,他把我又叫了回去。他说,雁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燕城户口很难,我们人事处说,落户必须是研究生以上学历。我说,我明年就能拿到。他说,人家要全日制的应届毕业生。我说,那就算了,我又没强求。我看见了他的焦虑,就在眉宇间,看着一下老了许多。不该给他压力,就不该说这个事,我都不知道说啥了。我提结婚的事了吗?没有啊。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扛,即使爱你的人他也不能替你,慢说燕城这么金贵的户口。他让我等,我又老了一岁,等到地老天荒,等到和李悦一样的年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