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祝顺利。再见还是你我

迎新晚会顺利结束,最后一个节目是小澄导演的“匆匆那年”舞台剧,四组演员分别演绎了从大一到大四的很多经历,让台下观众都有共鸣,节目谢幕时剧场里响起热烈掌声。掌声是送给台上的演员,也是送给站在台下暗区过道中的导演、编剧钱小澄。

幕布拉上时,面对舞台的小澄转身从观众席中黑暗的过道径直走出剧场。光线太暗,她没有看到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西野。走出剧场,外面的路灯明亮,她向林荫路的深处独自走去,只给西野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看着小澄远去的背影,西野众多想对她说的话只能藏在心中:“小澄,和你在一起这些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很知足。可是发着光的你会有更光明的未来,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在我这里停下,对不起小澄。”

自那之后,小澄就再没和西野联系过。小澄一直在校外实习,为了方便也搬到离实习公司更近的地方住着,学校有事才偶尔回校。一晃5个月过去,毕业季到了,即便有很多遗憾和难过,经过5个月的疗伤后,小澄也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参加毕业照的拍摄。

拍毕业照的时候,小澄在第三排人群的左侧,西野在第一排人群的右侧,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打照面更没有说话,只是在没人察觉的一瞬间会不由自主的看看对方。咔嚓一声,不管是西野还是小澄,大家都在毕业照上留下最美的笑容,这是他们唯二的合影。

毕业之后的小澄偶尔也会回到学校看看,在那条林荫路上走一走,一边走一边到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在期待着什么人出现,只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过。有一次,在学校里闲逛的小澄偶然碰到之前一起工作的老师,从他那里得知西野在两个月前刚结婚。等老师走后,小澄愣在那里,眼泪没绷住的流下来,她最后的期望破灭。

她决定离开这里去BJ,开始一个新生活。临走的时候,她给西野发了一段话:“顾老师,我要离开蓉城去BJ了,无论什么时候,我希望自己依然是你值得骄傲的学生。晚来的祝福,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到老,再见。”顾老师回复“谢谢,祝顺利!”一句“祝顺利”,也让小澄对这个校园的没有任何留恋。

10年过去,结束话剧演出的第二天,小澄独自来到学校,走到那条林荫大道上,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味道。现在还没有下课,林荫大道上还没有太多人,静谧而平和。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涌出教学楼走到林荫大道,这份平静才被打破。

就在这时,在这条林荫大道上,小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看见了西野,他似乎憔悴了很多。西野也在人群中停下,看着眼前的小澄,她似乎温柔了很多。他们在穿梭的人群中,望着对方,久久没有动,直到人群消散,才慢慢走向对方。

“Hi,顾老师,好久不见”“小澄,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在帮顾老师整理一些文件?”

“不行,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你不能再使唤我了”

“那走一走?”

“嗯”

这一次,小澄选择跟在西野后面,和12年,她当助理那时一样。他们走着走着,西野发现小澄一直在他身后,便让她走到前面来,小澄上前一步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和顾老师并肩走,但我更想走在你身后,当你的小跟班”。

“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小跟班,你是你自己。”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两个人并肩走在那条熟悉的林荫大道上,和曾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相互不说话的场景让小澄有点尴尬,只能找话题聊一聊:“顾老师,我师娘可还好?”西野愣了一下:“师娘?哦~她很好。只是她已经不再是你师娘了。”小澄疑惑的停下脚步。

“我离婚了,6年前就离婚了”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事,当我没问”

“没事儿,都过去很久了,你呢?你结婚了吧?”

“还没有”

“为什么?”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没遇到合适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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