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丝的无影网把笑笑网住了,但笑笑今非昔比。她现在撕那比钢丝还结实的纳米丝像撕熟挂面条。
鲁鸥看猎物逃了出去,把自己的网也弄破了,惊骇无比,更相信今晚邂逅的就是外星人了。
她驾驭木鸢紧追,并用高级望远镜锁定,看到了目标去了笑笑的卫生室。这时她辨出来了:那正是笑笑。
原来笑笑是外星人?隐藏好深哇!
同时,在望远镜里看到大钱,跟着笑笑的脚步进了院子。
鲁鸥驱使木鸢加速,追至笑笑住的院子上空。
从望远镜里,鲁鸥看到了笑笑在和大钱斗殴。
笑笑巴掌凌厉,打得大钱连翻好几个大跟头。
鲁鸥知道大钱的体能,那是射箭都射不上的啊,这女外星人的掌速也太快了吧。
大钱心眼还挺多,狸猫扑鼠一般扑向笑笑的一双小腿,一旦抱住就能把笑笑摔个仰面朝天。笑笑准备好了巴掌,要掴击大钱的后脖颈。哪知大钱的那一招是假的,他双手按着了地面后腾空而起,一个前桥动作,双脚快速下压,稳准狠地砸在了笑笑的后背上。笑笑毫无防备,扑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泥。
地上却没有泥,只有水泥地面,笑笑的嘴唇疼,眼镜也受了重伤。
鲁鸥禁不住在高空中的木鸢里为大钱喝了一声彩。
笑笑摸到被破坏的眼镜后,蹿进了屋里去。大钱那才叫接踵而至,紧撵着笑笑追,半步不拉地追进了笑笑屋里去。
鲁鸥现在也想象不出一个外星人一个机器人在屋里怎么搏斗了,心里愿意机器人胜,又有些同情外星人,毕竟是个女孩子,又给村里服务多年,确确实实地治病救人过。
屋里,笑笑看到了大钱只剩了一只机器眼,便决定设法把他的那只眼也打瞎。
她去厨房窗口那儿抄起来了一把切菜刀,向了大钱的那只独眼猛砍过去。
大钱身子一侧,切菜刀砍在了鼻子上,体表装饰的假鼻子外套掉了,露出了里头的铁鼻子。
大钱左手一挡切菜刀,右手握拳马步横打,打向笑笑的太阳穴。
笑笑腾空跳起,双脚踢向大钱的面部,主要目的是用左脚尖踢击大钱的左独眼。
大钱使劲低头用头顶遮掩自己的眼睛,双臂伸出抱住了笑笑的双小腿。
抱了双腿后往后撤步,要把笑笑的后脑勺磕到地面上。
可笑笑会降低重心,把重心降至了脚部,武术家称之为千斤坠的那种,所以她仍能站立不倒。
大钱看扳住了小腿都摔不倒笑笑,恼羞成怒,张嘴往笑笑的腿上啃去。
机器人的铁嘴钢牙木舌头,比老虎或野狼的獠牙不知道锐利坚硬多少倍,如果啃上了,笑笑的腿就断了。
笑笑已蹲下身来,用肘部猛砸大钱的头顶。
你机器人虽然脑壳钢硬,壳内也没脑子,也没脑脊液,但肯定有电路。人脑和人脊髓里的神经就是像电线一样传递信号的,那么你脑袋内的电路也就和人脑的神经一样传递信息。我把你的电路砸断路或短路,你也就像高位截瘫的人类病人一样也高位截瘫了。
这想法在笑笑的脑子里一闪念,她的肘部就砸到了大钱的头顶部。
大钱的额头已经在医院里被外科主任用铁棍子砸了个坑子,再不想从头顶百会穴那儿再往下凹了,何况这个超人女子的肘部的力量不知会比外科主任的铁棍子的力量要大几倍,所以大钱慌忙松了手,把笑笑的双腿放弃了。
笑笑落地时,大钱的转身后撩腿到了,反正是不想就此善罢甘休。
笑笑才不接这种招。她一侧身闪避开去,然后去了窗口伸手扯下了安在木窗户内的一根铁棍子,要继续戳击独眼龙的那只独眼。
大钱从笑笑的眼神知道了她的目标和目的,就也去窗户上扯下一根铁棍儿,也盯着笑笑的一双明眸戳。
我让你明眸善睐,我要让你命运变赖。要让你变成双眼瞎,变成一个盲目做事盲从别人盲人摸象的可笑之人,一辈子找不到婆家,成个连机器人都不肯娶你的丑子!
这时几只蚊子从玻璃破碎的窗口飞进来,扑向笑笑去。
大钱就讥讽笑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他正得意,两只金龟子却飞来扑到了他的独眼上去,不知把他的眼睛当成了什么植物叶子。
大钱就腾出了一只手去扒拉。笑笑瞅到了机会,一棍子戳来,戳到了大钱手背上。大钱的手指头被戳断了两根,再也不那么灵便了。
大钱觉察到敌强我弱,就三十六计走为上,夺路溃逃了。跑回了家去,躲到车棚里去给自己充电了。
鲁鸥就也从高空转移,回家去审问机器人了。
鲁鸥连夜审问机器人:“跟谁打架了?”
“跟几位棉花害虫。”
“棉花害虫有那么大劲吗?你的眼睛是笑笑打瞎的吧?”
“不是。”
“那到底是谁打的?”
“是冰雹。”
“晴天怎么会下冰雹?”
“是冰雹的侦查兵,提前来的零星雹子。”
“你刚才去笑笑家做啥?”
“迷路了。”
“回来的时候为啥没迷路?”
“一只萤火虫领我回来的。”
“你的两根手指头怎么断的?”
“那只萤火虫咬的。”
“它为什么咬你?”
“因为我看她漂亮,搂了搂她的公主腰。”
“你搂人家的公主腰干啥?”
“我喜欢她。”
“对她产生爱情啦?那你叫过她来,我给你们保大媒。”
“不,不能娶她那样的。”
“为啥又喜欢,却又不能娶?”
“她太矮啦,我怕影响后代的身材。”
“你还懂遗传?”
“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
鲁鸥咯咯地笑,把她姐姐鲁燕也给笑醒了。
“干什么呢,我的好妹妹,半夜了还这么有聊兴,莫非领家来外星人了?”
“不是。姐姐,你说机器人脑电路怎么这么乱呢?”
“还不像你,脑子和脊髓里的神经有接错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神经接错了?姐,我们怎么不去向那个医生索赔呢?”
“不是医生的事,我只是说可能,可能你脑袋瓜子被驴踢过,或者被门挤过,然后它自己修复的过程中乱线了。”
“姐你不是一直不苟言笑吗,怎么也说话这么逗了,是不是跟那机器人学的?”
“跟我学?欢迎新同学!”机器人兴高采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