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大官带了女机器人进了炮楼,进了一间密室,立即解衣宽带。
女机器人接过去,往自己身上穿。
鬼子过来抱她,遭到怒骂:“小心你的狗爪子,脏了我的衣服!”
“我的狗爪子?你的衣服?”鬼子再会脑筋急转弯,也一下子转不过来。
“好了,我走了,你不要跟着我呦,你现在形象不雅。”女机器人说完转身就走。
“玩什么游戏呢?回来!”鬼子又怕她,又怕她把他的衣服带走,就伸手拽她。
“敢跟姑奶奶动手动脚,不要脸,也不要命!”女机器人抬腿一脚。鬼子只感觉自己如挨了实心铁棍狠狠一砸,胯骨立即断了,再也站不住了,仰面倒地上去。
“就这小体格还来干侵略?”女机器人要走出去展示他的新衣服,鬼子的哭音从后面追上来:“你替我当军官可以,不要替我穿衣服——!”
这时正好男机器人领着岩广三四的老婆出炮楼,男机器人看到了换了一身军官服的女机器人,马上怒声喊喝:“打鬼子——!”从仰面躺平的鬼子身上踏过,扑过去就是一拳。仰躺的鬼子的一只胳膊被从肘部踩断,一声惨叫。
女机器人因为冷不防,差点被打中。她闪开身后转身回来还击,抬了腿来踢男机器人。
岩广三四的老婆怕被他们伤着,在门厅里往后躲,结果被没穿衣服的鬼子军官绊倒了。她气得一口吐沫呸在他的脸上。鬼子正用自己剩下的一只手在下头捂着,结果撤了手去抹脸。女人更看不得了,就急扭头再次往炮楼外头走去。鬼子在后头喊:“嫂子,回来——!”
“去你妈的,你个不要脸的一藤豺狼!”女人嘴里骂着,不肯回头。
俩机器人打在一起,是真打,真下死手,都真有实力,跳起和落地也真高真猛。结果那躺平难起的鬼子又挨了几次俩机器人的轮流脚踏,屎也出来了,尿也出来了,泪也出来了,血也出来了,喘进去的最后一口气却出不来了。
“砸蒜锤,我掩护你,你往那辆新车上搬武器!”院子大门外,赵阳命令砸蒜锤。
“好!”砸蒜锤跟着班长一起猫着腰下车去,然后抱了一枝枪猫着腰去往另一辆车里。
“一趟才搬一枝?砸蒜锤你真懒,磨洋工呢?这不是给鬼子干活!”
“班长你误会了,我是先过来看看这辆车上有没有车钥匙,不然搬了也是白搬。还好,有钥匙!”砸蒜锤高兴地喊。
第二趟,砸蒜锤狠狠抱了一大抱。显得力气也大,腿脚也快。
“砸蒜锤你神力啊,力气和你的小胳膊不相称啊。”
“班长我练过的,练的是整劲呢。我生活在和平年代,但肯下功夫苦练中华武术,没想到这次还用上了,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啊。”
“你生活在和平年代?闹鬼子闹得都被捉了民夫,差点被鬼子玩死,还和平年代?砸蒜锤啊砸蒜锤,可怜的一颗砸蒜锤儿一样的小脑袋儿,你真是脑袋瓜子被鬼子踢了!”赵阳一边警惕地两眼盯着鬼子军营院内的动静,一边驳斥着砸蒜锤。
赵阳和砸蒜锤把枪支弹药拉回游击队去,大家都说算是开了眼了,这么多真枪,简直像梦境里一般。
赵阳当天就升了副排长,并且据说很快就能转正。而砸蒜锤,参军当天就升了班长。正是功劳来得快,奖励也来得快。
由于前段时间肃反扩大化和对敌斗争失利,游击队暂时分散隐蔽流动游击。在如此最不利的条件下,俩人缴获来了如此多的武装物资,任何领导都会大力表扬的。
赵阳本来就对分散隐蔽有意见,这会儿更希望找来更多的得力的武器弹药,提振战斗力和士气,以便尽早重新恢复集体作战模式。
他就带了砸蒜锤再回那个军营去。他感觉从那儿捞武器太容易了,虽然觉着莫名其妙,富有奇幻色彩,但成功的兴奋和进一步立功升职的强烈愿望驱使着他,使他精神勃发,斗志昂扬。
快到那个鬼子军营时,他对砸蒜锤说:“砸蒜锤班长同志,我觉着吧,咱们俩应该弄身鬼子衣服穿上。那样呢,万一那个军营里又来了新的鬼子了,咱们能暂时糊弄一气。并且,咱们穿着鬼子的军装,开鬼子军车也顺趟。”
砸蒜锤却说:“万万不可!我已经发现了,那个鬼子军营里呀,已经有了俩营霸。他们俩已经把鬼子军营牢牢霸在手心里了,再强大力量的鬼子也夺不走了。”
“你是说那俩木偶?”
“对。但那俩东东不是木偶,他们是机器人。那俩机器人一男一女,遇鬼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他们俩呢又有内部矛盾。据我分析,他们内斗的原因是那个女机器人穿过鬼子的军装,那个男机器人就认定了她是鬼子,非杀她不可。”
“哎呀这样就太急人了吧,这样窝里斗,不是大大地损伤杀鬼子的战斗力嘛?要是这俩机器人没有机器人民内部矛盾,团结一致,对鬼子同仇敌忾,同心协力,以他们的身手,来多少鬼子也不怕吧。那样,我们俩就只有坐收渔翁之利,捡武器拾弹药一个活,没有比这更合适更传奇开心的事了!”
“不怕。他们俩的身手呀,据我观察,只要有一个活着,鬼子们就来一拨完一拨。再穷凶极恶的鬼子,一遇到他们,也是鸡蛋碰石头!”
“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便踏实多了。不过呢,如果他俩团结如一人,合成一条心,拧成一股绳,不是更好吗?”
“当然。”
“那能不能我们去跟那男机器人谈谈,告诉他那个女机器人其实只是喜欢穿穿鬼子的好料子的衣裳,并不是鬼子,也分明眼见的积极打鬼子,让男机器人对女机器人丢掉偏见误会,把她视为阶级兄弟姐妹呢?”
“不行。他体内有一条最刚愎自用的程序,使他犹如有无比坚定的信念,任何言语和阻挡都是徒劳的。”
“程序是个啥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