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海与溪流

我终是看到了大海,像是无边无际的宇宙,还有起雾的天边,坐在摇晃的渔船上,我稍微站住身。

看着辽阔的海洋,我是想呐喊的,把所有心中压抑的都释放出去,想撕裂那一张带了好久的面具。

船慢慢远离岸边,天边的太阳也慢慢的出来了。

我们是跟着出海打鱼的夫妇出去的,起的比较早,昨晚一晚失眠带来的晕沉在这一刻早已被海风吹散。

我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层一层的远去,我想到了书中的许多描写,想到了电影奇幻少年的漂流之旅,那里的大海或许也便是像这样的无垠吧。

渔船的女主人在捣鼓着船杆之类的东西,她望向大海,眼眸如大海一般深沉冷静。

她看起来应该还算年轻,不过脸上多了一些海风吹出来的痕迹,还有太阳晒出的昏黄。

船不断的向远方开去,我们看到了日出,看到了许多令人惊讶的景色,而这些在那对夫妇看来或许早已习以为常了。

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海上日出或许一年难得看见一次,而他们却是每天跟随着日出而去。

坐久了,最初的惊喜也慢慢消散,只剩下晕船带来的不适和昨晚失眠的后遗症。

我想到,他们或许早已习惯,为了生活,每天如此,他们靠船而生,或许他们还见过大海的另一面,除了温顺这一面。

回来之后,我便和刚上初中的表弟去了海滩,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大海吧。

我看到潮水一层一层的往上涌,又再消散而去。

我换上拖鞋,撸起裤管,便往海水里走,我听见了大海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的呐喊着。

天空中一丝微光照在海面上,给那一层层的波浪上增添了一道道圣光,我像一个孩子一样向天空大喊。

我在海滩上奔跑,我把鞋子扔向天空,清凉的海水浸湿了我的脚,还有我的心,我想起了那些小山村的往事。

小山村是有许多小溪的,而且如果下暴雨的话,还有可能晋升为河流,那些家里是途径河流的同学,可能便不用去上学了。

在那时我还是挺羡慕的,不过也有些恐惧,毕竟那河里是有淹过人的传说的,外加爸妈常说那河里可是漂来过小孩的。

据说可能我也是我妈从河里捞来的,有一段时间我还期待着河里突然给我送来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夏天的时候,我们是经常到河里洗澡的,外加不正规的游泳。

令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我们洗完之后发现衣服不见的,这种情况不多见。

而且我们是脱光了下去洗的,应该是有人故意藏起来的,最后搜寻无果,我们只能偷偷从山上走回去了。

后来发现是村里一个小伙伴故意捉弄我们的,后面的事也渐渐淡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那个小子揍一顿。

那个时候,我们是经常去抓鱼的,拿着一个簸箕,把它放在一边,另一边只要把鱼往那赶就可以了。

那些鱼是吃不了的,我们就把它们养在瓶子里,不过几天就“白眼”了。

我们也会在田野的某些个地方挖一个小池塘,不过如果某一天下起了大雨,那么基本上也毁了。

除了抓鱼之外,我们也会尝试钓鱼,钓鱼竿是买不起的,我们只能买钩子和线,然后去山上砍一根竹子便可以了,做好之后,我们便去后山去挖泥鳅了,那种比较酥松的泥土一般都有几条泥鳅的。

我们踏过荒草,跑过田野,顺着水流一直往下走,像所有追风的孩子一样。

很少可以钓到鱼的,像许多没有结果的游戏,我们依然乐此不彼,像是在漫时光里做着许多人们所定义的浪费时间的事。

后来,我们顺着水流来到了养猪的一个农户那里,刚好当时有人在喂猪,刚好有一种鱼被这些猪场的排放物所吸引,刚好我们来到了那个地方。

于是,那一次是们钓鱼经历最满载而归的一次。

现在,许多小溪流已经干汩,不过这些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曾经在一起的人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