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顿时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凰曦眼睛不适的微微眯着,夕梧也褪去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单手持剑,就这样站在那里都令人生畏。
身前,那些人已经嘶吼着一步步靠近,身后,凰曦发现,自己身后也有一批,她刚想站起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方才把八成的修为封印于面具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现在,她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突然,眼前一亮,再看夕梧,他微微侧头冲她傻呵呵的笑着,他设了结界把她护在里面,自己一人专心面对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
只见他的身体逐渐被一团火包围,而后,一只凤从火里一飞冲天,在云端盘旋,发出声声凤鸣,那些东西听到凤鸣一个个露处痛苦之色。
紧接着,那火凤自云端俯冲而下,那炽热的光辉笼罩这片死地,耀眼的火光倒映在她金色的瞳孔中,那个人,浑身好像镀了一层金光,自云端而下,飞过百姓头顶。
刹那间,火凤掠过的地方,火焰跳动着嘶吼着燃烧,重重烈火之中,那些东西拼命的嘶吼着,挣扎着,跳动不息的火焰中,恍惚看到了他们挣扎的身影。
那天,她被烈火包围,炽热而温暖,那天,那人从烈火中缓缓走出来,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风姿绰约,像是特地来地狱把她带出去的光,是救赎……
他缓缓走出来,抬手撤去结界,俯下身子对她伸出手,眼睛笑眯眯的。
“走吧。”
但是,她没有把手伸出去,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点烈火燃烧的灼热感,夕梧的手僵在半空中,心头陡然浮上一层失落,眼里温柔的光也消失不见,看起来,像是被人拒绝被人抛弃的样子。
“你……还是不愿信我,哪怕我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对你有过半分不轨之心,你也……”
:他在说什么?
凰曦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但他好像没看到,苦笑着说着不知从哪儿抄来的话,越说越离谱。
“我没力气。”
“诶?”
凰曦深吸一口气,抬头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我使不出力气,抬不起来手。”
夕梧这才收了自己的戏,嘻嘻哈哈的蹲下身子把她背起来道:“嘿嘿,跟你闹着玩儿呢。”
:真是个傻子。
凰曦无奈腹诽,他的确像个傻子,自己叨叨半天,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引人入胜,好像她活脱脱是个负心汉似的,这男人的脑子怎么长得?九重天的那些神仙编的话本子就这么个水平吗?
“小曦儿,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呀~我去给您抓好不好?”
“凤肉。”
“呃~这个也不是不可以,那个,咱们不吃那么珍贵的,吃兔肉好吗?”
“不好。”
“那野鸡子?”
“不好。”
“要不,我去给你打只野猪来?”
“闭嘴。”
“好嘞!”
时间一晃过了大半个月,这天,他们来到了另一座城——王都。
“看来,我们是到了上京了,小曦儿,上京好玩儿的东西还挺多的,走,去瞧瞧。”
“好。”
“好”字刚说出口,凰曦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夕梧握住了,而后,拉着她就往城里跑,过了城门楼侍卫的检查,便算是入了上京。
上京果然繁华,毕竟是天子脚下,这里和其他地方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这里街上的百姓的穿戴看起来都挺讲究,最起码,比其他地方的人穿戴的讲究。
“小曦儿,你这一身紫衫穿了太久了,要不,做几套新的?”
“仙人自洁,你我的衣物何时需要换了,又没破。”
“你就当是我想买,走啦走啦!”
“你慢点儿!”
繁华的上京,街上的店看起来都不是常人能进得去的,这里的店铺,好些背后都有官员甚至于天家人撑腰。
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稚童拿着糖葫芦在宽阔的道路上欢快的奔跑着,偶尔行过一辆装扮豪华的马车,微风吹过,吹起帷裳一角,偶尔能看到那车里人的容颜。
此时,已经深秋,秋风瑟瑟,落叶纷纷,金黄的叶子随风而落,是一种别样的美。
“小曦儿,你看这件怎么样?料子轻薄柔软,里面掺杂着银线,看起来很有光泽,喜欢吗?”
凰曦凑过去看,一瞧,这料子果真不错,每八股里掺入一股银线,在阳光下,这衣服能展现出不一样的光彩。
“就这个吧。”
“好!老板,这块儿料子我们买了!”
夕梧二话不说就要买,老板看了眼二人的穿着,他们身上的料子他也没见过,不过这两人身上透着一股贵气,想必是天家人。
“好嘞!一共三百两。”
周围人一听,好家伙,三百两!这也太贵了!怕是拿这外地人开宰了,谁知夕梧也的确傻,二话不说掏了银子,果真阔气。
“小曦儿,你瞧,这料子就很好嘛,等会回去了我给你做身衣服。”
“好。”
众人再看,这俩人郎才女貌,饶是在这上京,像凰曦这般容颜惊为天人的也是找不出来一个,再看看夕梧,举手投足尽显王族之气,这容颜面如刀削,剑眉星目,也是人间难见。
这怕是哪家的相公在疼爱自家娘子呢,这般郎才女貌,这要没结成连理,就真是天理难容了。
夕梧一直跟在她身后,像个狗腿子,众人表示这多正常,要是自家也有这么冷艳绝美的娘子,别说跟在身后做个狗腿子,做狗都可以!
夕梧特地买了一间小的宅院,上京这么大,他们当然要好好玩儿一阵子了!
刚到宅院,他就施法把布料变成衣服,递给她让她换上试试,凰曦也没拒绝,拿着衣服就进了屋。
刚要换衣服,突然发现自己双臂失力,竟是拿都拿不起来。
:怎么回事,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为何还会有失力感?是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缓了缓,她干脆施法直接换上,院子里,夕梧坐在树下沉思着什么,连她出来了都没发现。
:为何过去半个月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任凭夕梧怎么想,他也愣是想不起来过去半个多月他们做了些什么,便是昨日的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