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问出了个不在场证明。”方圆气得不行,王庆忠那边等着一个突破口,没想到等来一个不在场证明,这还怎么弄?
“师傅,他们会不会提前串供?”黄鹤沉思。
“有这个可能。”马文锦沉思,“你们看过蒙大师的心理学画像没?”
“看了。”
“王庆忠长期被刘庆芳精神欺压,心里已经发生变化,而后作出杀人的事情,这是符合逻辑的。王庆忠身高一百七十多,身体偏瘦,这也符合。而且他工作是保安,在很多人眼中,这个工作上不得台面。”
“师傅,你是说王庆忠是凶手?”黄鹤急问。
马文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起了审问王庆忠时候,他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也正是那个表情,剔除了他的作案可能。可现在又绕回来了,根据犯罪心理学画像,他有基本符合了杀人条件。
“按照蒙大师的画像,结合我们实际的侦查,聂晓玲十有八九说了假话,王庆忠是跑不掉了。”方圆道。
“再审审王庆忠。”马文锦道。答案还得从当事人身上找。
王庆忠待在审问室,心情复杂。他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内心深处,他心中有无限不解和疑惑。
两个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从来都说一不二,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在前一段时间却转变巨大。不但对自己的事容忍和事视而不见,还主动购买保险。
“哐当……”审讯室门再次被推开。
马文锦、方圆、黄鹤走了进去。
“马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要盯着我不放。”王庆忠心里不安,心中的那些不解让他越发焦躁。而且聂晓玲一个人在外面,警察会不会去找她,她本来就那么难了,能应付得过来吗?
方圆冷冷道:“着急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去?”
“你们最多扣留我二十四小时,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王庆忠情绪激动。
“正常情况是这样,但情况变了。”方圆拿出了一直录音笔,然后打开,聂晓玲的声音慢慢响起。
王庆忠脸色狰狞,警察果然找了聂晓玲。她那么单纯,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都与要去欺负她?
“那天,我们......”听到这里,方圆按掉了录音笔。不能让王庆忠听到关键之词,要趁机把他诈出来。
“聂晓玲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方圆继续问。
“你们找她干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她。”王庆忠咆哮,双手使劲敲打着椅子“咚咚”作响。
果然抓住了王庆忠的心理,“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狗屁工作,你们查出了什么吗?”王庆忠脱口而出,“我告诉你忙吧,我卧室的柜子有一个出口,那里可以连通隔壁房间,你们所看的狗屁密室,根本就是你们工作不仔细,一群傻逼。”
几人神情微变。
马文锦拳头微微握紧,前所未有的压抑。
那天晚上的事,王庆忠不只是悄悄带走了钱。他先是假装取衣服处理了暗道,再是用短信干扰自己,取走了家里的钱。
王庆忠身上一定藏着更多的秘密。
马文锦松开拳头,脸色恢复平静,“王庆忠,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将我都算计进去。”
方圆和黄鹤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向王庆忠的目光更加慎重。
王庆忠狂躁,“马警官,我根本没有做什么,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不该打扰的人。”
“我们警方依法做事,不会做不该做的事。”马文锦纠正,“说说那天晚上的事。”
王庆忠恢复平静,“妻子被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你们警方说是密室杀人,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密室。”
“而且,聂晓玲父亲的并正好需要继续缴费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家,如果那天你没有在现场我也会进去。”
“你知道钱还在?”马文锦问。
王庆忠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刘庆芳放钱的位置,但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钱,取钱只是碰运气。没想到的是我碰见了你,而且家里正好有钱。”
方圆和黄鹤认真听着,心里在推算着那晚发生的事。队长没有细说,但看样子那晚并不平静。
“继续说。”马文锦。
“就在我拉开衣柜门的是好,我发现暗道是打开的。”王庆忠道,“我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打开,但的的确确是打开的。”
马文锦皱眉,“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王庆忠道:“我想说来着,但是我不敢,因为我要想办法拿钱,聂晓玲爸爸已经等不了了。其实我也是想知道到底刘庆芳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你觉得呢?”
“他杀。”王庆忠毫不犹豫,“暗格被人动过,密道有人走过。”
“师傅,我们马上再去现场。”黄鹤急得要起身。
马文锦不疾不徐,问道:“你知道这刘庆芳的钱是哪来的吗?”
王庆忠愣了一下,他以为这件事已经从马文锦心中揭过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等着。沉默了一会,他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她找于海河拿的?”马文锦追问。
方圆和黄鹤明白队长的意图,如果刘庆芳拿了于海河的钱,她的死会不会与此有关?毕竟于海河证明的只是自己没有作案时间。
王庆忠摇头“我不知道”,说完又摇头,又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说于海河杀了我妻子?”
王庆忠突然激动起来,审讯的椅子弄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的道:“姓于的,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马文锦没有再问下去,起身离开。
这时候要做的,立马去查看王庆忠房子的暗格。如果房子有暗格,他杀的就很确定了,所有关于密室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半小时之后,三人拉开了王庆忠的衣柜。
衣柜后面有一块同色木板,跟衣柜的底色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暗格。
黄鹤伸手取下了挡板,对面一阵风吹了过来。